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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359)+番外

多么温驯端庄体贴的绅士。

在被摸头。

在被安慰。

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吗?还真是该死的温柔,陈幺都要惭愧了,但人就是贪婪的,他现在好难受,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他支起脑袋,苍白的脸涌起了潮红,睫毛还是很蓬,根根分明又卷又翘,漂亮得像特制的活偶:“我……”就是难以启齿,他抿唇,捏紧了抱枕,再次尝试,“我。”

还是说不出来,他把抱枕挪开了。

槐玉澜看到了。

他几乎是静止了下,视线扫过陈幺的脸颊,明明这么腼腆内向,却总是干一些直白热情的事。

还真是,十分的可爱。

他把手挪到了陈幺的脸庞上,离得近了,体型差就越发的鲜明,他上臂结实有力,手掌又大又宽,几乎能盖住陈幺的脸:“车队很赶。”

他们都是坐着的,他还是要高出许多,“是不是很久没疏解过了?”

不嫌弃他是男生吗?

陈幺有些诧异,他还没有掩盖自己诧异,睫毛又往上掀了点,微抿着的唇都放开了。

又吓到他了。

太直接了吗?

还是温柔一点吧。

这样想着,槐玉澜只是把声音放得更温和了:“小幺。”他的手继续往下滑,腕骨挨到了陈幺的肩,掌心贴着陈幺的颈侧,指腹缓缓碾着陈幺的耳垂,“……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这是个可以拒绝的姿势吗?

陈幺很快忽略了这些,好近、真的好近,这是个暧昧极了的距离,槐玉澜那张享誉全球的脸放大了就更英俊了。

他真的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痒得要死,但他又没舍得躲。

喜欢被槐老师触摸,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这么近,是要亲他吗?

有些眩晕。

太紧张了,肢体的接触面积超出了能接受的极限,他不知道什么是应激,他就是头晕、胸闷、心悸——他难受到反胃。

槐玉澜倒没有被推开。

陈幺自己扭开了。

他的脸迅速褪去了潮红,苍白的有点吓人。

捂嘴,弯腰,他是没有发出什么干呕的声音,但显然,跟坐晕车了一样,他在反胃。

这不是槐玉澜第一次被拒绝了。

但他这会儿没心思想这些。

他有196,非常的高,他的手也很长,轻拍着陈幺的背:“别想,没关系,是我冒犯了——”

陈幺就有些痛苦。

差一点就亲到了啊。

该死,真该死,为什么要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要和槐老师亲嘴有什么罪过。他气得心脏疼,他去抓槐玉澜的袖子,色心不死:“你等我、缓缓。”

这个嘴,他今天必须要啵一下。

“……”

槐玉澜一直没往陈幺也喜欢他那方面想。

他以为陈幺是恶心,他没想到陈幺都这么恶心了,还不拒绝他。他很愧疚,真的很愧疚,可愧疚的同时,他又……躁怒。

为什么要躲他。

为什么要讨厌他、

为什么……克制在隐忍里癫狂:“没事,小幺,没关系的。”

有关系啊!

他是真的馋啊。

你不知道你有多英俊、多想让人流口水吗?

陈幺拉着槐玉澜的衣袖,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我……”他忍着眩晕、心悸,头疼,坚强地爬到了槐玉澜怀里,他扯着槐玉澜的衣领,声音都虚弱了,“我想。”

槐玉澜沉默了下,他把那些念头一一压下,这不是陈幺的错不是吗?陈幺已经很努力要他开心了,他在陈幺亲下来的时候,侧开了脸:“小幺。”

“不用为我勉强你自己。”

“没人可以让你不开心。”

“……”

“?”

“!”

操,他就要亲到了啊。

就差一点啊!

淦你妈的啊,你有病是吧,老子一点都不勉强。他真的应激了,头痛,心悸,激动得耳膜上全是嗡鸣声,但陈幺好色。

他够到了槐玉澜的下巴,又贴了过去:“我喜欢的……”他都哭了,“别拒绝我。”

槐玉澜笑了下,温和,仁雅,非常的英俊。

好帅啊,真的好帅,陈幺鬼迷心窍,神魂颠倒——他心跳如鼓,荷尔蒙上头,他真感觉这就是他此生的幸福了。

就算是死掉也没关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槐玉澜抱陈幺确实不费什么事,陈幺扒着他的胸膛,几乎整个人要陷进他怀里了,说来可能有点可笑。这是陈幺清醒状态下,他们间第一个拥抱。

陈幺哭就是单纯的掉眼泪,并没有难过、悲伤之类的情绪,他看起来还很年轻,脸庞瓷白,眉毛细长,唇瓣殷红,漂亮得惊人。

他亮得像是流动的水银、又浓又密头发散落在轮椅上,像是要把他们包裹起来。

槐玉澜揽住陈幺的腰,挡住了陈幺再次靠过来的唇瓣,也就只有陈幺能让他在癫狂里保持着理智和清醒,他真的很温柔:“不哭。”

他挑起食指,擦去那些泪花,“没关系。”

“——不用勉强自己。”

“……”

气冷抖,陈幺真的气冷抖。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你不知道,你就关心你自己!

他还是不死心,一根根扒开槐玉澜的手指,他盯着摇晃的视野,亲到了、要亲到了……槐玉澜又躲开了。

他还跟个贞洁烈夫一样:“小幺。”

“不要这样。”

“!”

操操操。

气血翻涌,怒急攻心。

陈幺气昏过去了。

……

……

车队里这两天气氛有点死气沉沉的。

陈幺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就是生病了。

曾羌用一条熏猪腿贿赂了下车队里的医生,也不是什么病,就是肝火滞留于两腋,阻碍其心经的气血运行……说人话就是怒急攻心,一下子没挺住晕了。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陈幺被槐玉澜当成眼珠子宝贝着,走哪带哪,谁敢气他。

曾羌自己寻思了下,那医生可能没说实话,他觉得陈幺可能是被吓晕的,就槐玉澜那些鬼玩意,谁见了不害怕?

怪不得槐玉澜一直没让陈幺看见。

……不过她胆小点没什么,她有槐玉澜护着,怎么样都行。

此时距曾羌加入车队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他都和人混熟了。

曾羌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

反正见过槐玉澜的人,都知道高烧的人可能会觉醒异能了。车队走了一路,他们很有善心地救助了许多高烧的人。

有两辆重卡都是用来装高烧昏迷的人士。

他有空就会往卡车里钻:“呦,醒啦?”

王涛徐慧已经醒了,能说话了。

他俩虽然在车队里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但过得还行。作为陈幺养的盆栽,他们在队里的地位比较特殊。

至少有人照顾他们。

不感激是假的,但他们还很虚弱,还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