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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30)+番外

陈幺捂脸,“人家好害羞啊。”

系统瞥了眼陈幺,难得没说风凉话:“正常。”

陈幺是有点感觉的。

他真的害羞:“大幺幺都激动了呢。”

系统:“……”

大幺幺是什么鬼?

大幺幺是陈幺养了二十多年、从未示人、还是只雏的鸟。

陈幺跟朝新余他们不仅就在同一楼层,还是货真价实的邻居。一层楼的的电梯有三个,左侧,右侧,还有就是离陈幺他们最近的中间的这个。

两行人出门就相遇,都在等电梯。

陈幺第一眼还有点眼生,看着个个海拔高颜正、虽然比不上贺休、但还是风情各异帅哥,他都想吹口哨了:“呦,不愧是娱乐公司。”

系统一句话浇灭了陈幺的热情:“这是你前队友们。”

陈幺:“……”

好特么操蛋。

朝新余他们准备去聚餐,几人刚还在说说笑笑,瞥见陈幺后就跟压沸的高压锅一样。

看似平静,其实都是激流暗涌。

还是朝新余最先打的圆场:“陈哥。”

陈幺的蓝发一如当年那般亮眼,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白到好像贫血,那双眼睛淀着稍许沉寂。

他望向朝新余都没有任何波动:“嗯。”

江绕颦眉,他看到陈幺就生起郁气,张嘴就想嘲讽,但他似乎没想到多年没见陈幺似乎变了个人。

他到底还是没能骂出口,他看向陈幺,唇微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云希滞了下。

他以为江绕会和陈幺打起来,但江绕一出声,这算是什么?关心吗?

陈幺怎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幺没出声。

他不打算跟他们多做纠缠。

江绕攥手:“陈幺!”

陈幺还是没停。

“我问你呢。”

江绕低嘲,“你怎么这样了?”

“跟男人睡多了?”

尖锐的话语刺破了某种禁忌,扯开了陈幺最不堪的过往,朝新余都颤了下,他面露不忍:“绕绕。”

“我说什么了?”

江绕笑起来十分冰冷,“难道不是真的?”他看陈幺,“你退隐后,又睡了多少人?”

“发出来那么多,没发出来的呢。”

朝新余拧眉:“江绕。”

江绕闭了下嘴,又面无表情道:“是他不要脸。”

十九就跟别人搞上了床,还把床照传得铺天盖地都是。后面又乱约,在网上传那些照片很好看吗?

跟不同男人的睡、被上,就那么爽么?

陈幺离开的时候就跟T.U的人闹的很不体面,他们那时还都年轻,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他被父母拿教鞭抽得鲜血淋漓,回来又跟队友打破了头。

江绕第一次骂陈幺的时候,陈幺是跟江绕打过架的,他砸破了江绕的脑袋让江绕去医院缝了几针,住了半年的院,江绕也把他揍得躺进了医院。

陈幺就知道,他知道再见面也不会任何改变,他们仍在憎恶厌恨他。

陈幺看向江绕,他扯唇,鲜红的、像是被撕咬过一样:“我就是不要脸。”

很像七年前。

满身伤、一脸青紫的少年陈幺,面对着鄙夷和谩骂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一开始的“我没错”、“我就是瞎了一次”、“你们再敢骂我”变成了,“我就是不要脸。”

江绕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像是突然扯断一样,他看到陈幺似乎刚跟人接过吻的唇:“陈幺!”

他去扯陈幺,“你在公司就跟人搞?谁?我忘了,现在也就贺休理你,是贺休,是他是不是?”

他像是失望,又像是愤怒,“你就这么……你贱不贱?”

陈幺没跟贺休搞,但确实起过念头,他倏然挥开江绕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似乎要彻底坍塌,他无法面对自己,一直积压的厌恶到了临界点,竭尽全力、歇斯底里,“我就这样。”

江绕没想到陈幺会承认。

他攥拳:“陈、幺。”

陈幺无所谓,他还能笑,蓬而鲜亮的蓝发,鲜红破碎的唇角,他笑起来很美,纯真的堕落:“你想吗?”

江绕瞳孔颤了下,差点被气管呛到。

他胸膛起伏,呼吸声剧烈。

“想也不行。”

陈幺弯唇,轻柔出声,“……得排队。”

江绕面色潮红,像是愤怒到了极点。朝新余揣手,不知所措。云希皱眉,明臣一脸憎恶。

走廊上包括陈幺在内的五人……不,是有六人都像是被塞入了相框里,神情和肢体动作都有些定格。

贺休也在。

他追了出来,他想给陈幺送药。

他就提着塑料袋。

他就站在门口。

……

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叮,电梯到了。

陈幺离开的时候才瞥见贺休,他睫毛颤了下,脸色像是更差了,又像是没有。

他不疼,一点也不。

疼够了就不疼了。

第21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21)

陈幺和贺休的目光一错而过。

六点近七点了,日光昏茫,走廊已经亮起了灯,光滑洁净的地板上清楚映着几人的背影。

闪着银质光芒的电梯门徐徐合拢,陈幺冷漠苍脆的脸即将消失,贺休在最后一秒扒住了电梯的门。

他似乎不怕死,也不怕电梯把的手挤断,就这么抓着门往里挤。

贺休是有点震惊。

他有瞬间想了很多,但看到那张似乎很冷漠的脸,他又什么都不想了。

他觉得陈幺不舒服。

他想来陪陈幺。

陈幺的唇颤了下。

他想问贺休是不是不想要他的手了。

万幸电梯门的感应没问题。

贺休攥着塑料袋,因为紧张额头都出了细密的汗。他长得相当英俊,剑眉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又没那么英气。

他的眼眸很亮,是很温和的深邃:“老师。”

陈幺想不到自己会因为有一天一个称呼而感到手脚发麻,他感觉自体内的血管正在凝结。

他的耳蜗能感到那悉悉索索的声响,很紧张、紧张到耳鸣,甚至有些想吐:“嗯。”

是想骂他?

是觉得他不怀好意?

或者只是想揍他一顿、告诉他明天不用来了,让他这个死变态离他远一点。

贺休接着道:“我买了药。”他递过去,“你拿着。”怕陈幺不要,他又解释道,“我放着也是浪费。”

“……”

陈幺去看贺休,他想问贺休没听到他们对话吗?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怆惶间,他对上了贺休的眼睛,还是那般温柔且多情的模样、很像是爱意。

他总有种错觉,那就是贺休爱他。

陈幺这么一想,又想吐了,被自己恶心的。

他恶心自己竟然能这么想。

陈幺的脸色都有些了变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令人难堪的念头。

尤其是在贺休对他这么好的情况下,他感觉无地自容,灵魂好像在被撕扯、骨骼血肉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