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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260)+番外

他写下一个明,“‘du’呢?”

年轻男生的衣服不仅廉价,还有点丑,黑T正面有个很劣质的骷髅头的印花,换成别人穿会显得很流氓,在他身上就很潮。

果然,脸才是最有效的时尚单品。

“普渡众生的渡。”

明渡啊,名还挺好听,至少陈幺觉得挺好听的,他写下这名,并不抬头道:“下一个。”

他初中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了,他是gay,只喜欢男的、躺下面的gay,他承认他见到明渡的那张脸的时候心跳了好些下。

现实里这么帅的真的可遇不可求,但明渡太穷了,肉眼可见、让他难以接受的穷,他甚至都不想勾搭他一下。

一共就十一个人,再慢五分钟也登记完了。

其他人张海丽已经叫车把他们接走了,她这些天就负责招工,具体的安排行程是有其他同事负责的:“陈幺。”

她去买了冷饮,“辛苦了。”

陈幺心里其实有点烦了,但他还是笑着的:“没事。”

让人白忙活了这么久,张海丽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到点了,我先送他们过去。”她又看了眼陈幺的大提琴,“等下我就给你安排住宿。”

现在已经三点多了,还很热。

十多号人挤一个面包车显然挤不下,张海丽又打了一辆车:“你们谁在这等出租?”

陈幺一直很善解人意:“我等会儿。”

这热,没几个人想站着,磨蹭了两分钟,明渡往前走了下:“我也等会儿。”

陈幺这才注意到明渡好像有点瘸,这么帅竟然是个瘸子吗?他看了眼,然后又看了眼,先天遗传还是后天不幸?

面包车是七座的,还是挤不下,张海丽又点了两个人留下。

被点名的两个人不太高兴,嘴里卧槽你他妈的骂着,句句不离生殖器官,两分钟秃噜出十几句不重样的下流话。

陈幺听着心里有些厌烦,他讨厌这样的人,讨厌这样的环境。

他还背着大提琴,白皙的脸晒得有些发红,中午的时候张海丽请他吃的鸡排饭,他觉得油,但还是吃了下去,现在胃里好像有些反:“明渡?”

明渡在想加上他今天赚得四百,他的存款就能有243409了,他在网上看过廉租房,稍微好一点的就得八百朝上,还得是押一付三。

他的袖子被人轻轻地扯住了,他个高,骨架也宽,手臂结实有力,他偏头,下颚线锋锐:“嗯?”

陈幺不喜欢明渡,他看不起明渡是个穷逼、还瘸了条腿,但比起那两个脏话不断的人,他就只能选明渡:“我不舒服。”

最起码明渡帅啊。

明渡身上还很干净。

明渡看到陈幺的发红的脸了,说实话,就是他也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午后、拥挤的人潮里,漂亮男生背着大提琴的模样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这时候还知道陈幺也是来打工的,他看陈幺在帮张海丽登记,还以为陈幺是张海丽的一个亲戚:“热还是晕,是不是中暑了?”他声音很凉,又带着一点慵懒,“不舒服就去一边休息。”

长得这么娇,没事跑出来晒什么日头。

陈幺倒也想,但他没钱了,他今晚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就得露宿街头,他知道自己的脸就是杀器,他还知道明渡也是gay。

他在给人做登记的时候,明渡就盯他好久了,他熟悉这样的目光,他知道长得好看就是很有用:“我也要跟你们去的。”

嗯?

明渡低了下头:“去哪?”

陈幺觉得他得给明渡点甜头,他抓着明渡的袖子,轻轻地朝他身上靠了下:“打工啊。”

明渡没被人离这么近过,他不知道陈幺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就好挺好闻的,很清新、又有点甜,就像陈幺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痒,尤其是被人贴上来的部分:“你打什么工。”看陈幺打扮,家境挺好的,“你不是张海丽的亲戚?”

陈幺的睫毛很长,他声音其实有点娇:“不是。”他的脸确实有点红了,“我是来找工作的,刚和姐姐认识,姐姐太忙了,我就想帮帮忙。”

他的头发有点长,盖住了些许耳廓,“……你身上好凉哦。”

明渡在想会叫姐姐是不是就会叫哥哥,他才发现陈幺整个人都靠上来了,陈幺骨架小,脸也小,靠在一米八六的他旁边就显得更娇了:“中暑了?”

陈幺就是被晒得有些难受,他还不想再背琴拉行李箱了:“没。”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他离开了明渡,只是眉心还颦着,兴致也不是很高,“就是有点累。”

这暗示已经很到位了!

明渡也不是一点眼色就没有,他看了下陈幺的琴箱:“刚高考完?”

“嗯。”陈幺回答得很简短,“勤工俭学。”

明渡没参加高考,他高一就被特招了:“勤工俭学?”

他似乎是笑了下,“就你?”

第151章 作精和他的怨种男友(03)

明渡也不是看不起陈幺, 他就是觉得勤工俭学这四个字跟陈幺沾不上边。

知道他们下午要去干什么吗?

正德厂是个钢厂,熔炉里融化的钢水得有一千四百多摄氏度,人稍微沾一点边就跟要烤熟一样, 他有证, 是要去操作机械, 其余几个是要顶着高温穿防护服搬设备的。

八个小时四百块可不是好赚的,高价日结工基本全是正常人受不了的苦力。

明渡还去干过分拣快递的活, 一天下来手上磨了六个血茧子, 完全是把人当牲口使。

陈幺没想去做那么累的工作,他想去电子厂或者塑料厂先安顿下来, 等他稍微攒点钱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就走。

去当服务员也比进厂强。

他没吃过苦, 顶着日头稍微被晒一下就觉得难受:“我怎么了?”他的脸很白,一红起来就很明显,“我也成年了。”

不想干是他的事, 被人说他就不乐意了。

明渡跟陈幺还不熟, 也没想管太多:“哦。”

就哦?

他之前暗示了那么久的事呢, 你这个人真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陈幺有点憋闷, 可又不好意思直说,他觉得人家不搭理他, 自己赶着送就太掉价了, 又在原地罚站了会, 他有些蔫地低下了脑袋:“车什么时候来啊。”

他虽然出身不好, 但真没吃什么苦。他成绩好, 初高中都是在市里读的,市区里其实就有人家境很好了, 他有心结交了几个出手阔绰的同学当朋友, 别说在学校的日常开销了, 他们放假出去玩都会把他捎上。

要不是他狠心花了大几万买了把琴,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来兼职。

明渡是想让陈幺知难而退,他觉得陈幺这样的就不该来兼职,在家吹空调拉拉琴不就行了,干嘛非得闲地没事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别提他,他是特殊情况,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爱好理想奋不顾身:“你还不回家?”

回什么家啊,那个七拐八拐的山沟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