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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243)+番外

久到他以为这断指至少是王妄四年前受的伤,是伤疤太容易旧?不,是两年真的很长。

王妄见他哭,以为他是被吓着了,他屈指想藏一下自己的小指:“很丑吗?”他声音也低低的,但很温和,“我可以戴手套。”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哪怕他不想知道,陈幺也用凉州那件事告诉他了,陈幺并不爱他……福寿殿都知道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陈幺忽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他抖了下嘴唇,还是没说出不丑那两个字,他就是不懂,真的不懂:“我……为什么?”

原来六年那么久,原来王妄那么想他活下来,从没人想他活下来,从来没有。

王妄仰头:“什么为什么?”

陈幺的睫毛也湿了,有这么好用的棋子,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哭,他该笑,于是他笑了下,可他笑起来也阻止不了眼眶有泪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王妄跟他商量似的:“我喜欢你啊,我想你给我当小媳妇。”

那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陈幺想继续问的,但他不敢,他总觉得自己问了就不能这么潇洒下去了,他不想背负那么多沉重的爱,他觉得自己无以为报,他声音很低:“我不想给你当小媳妇。”

王妄笑了下,跟逗小孩似的:“为什么呀。”

陈幺眨眼,一语双关:“我迟早要走的。”

王妄攥了下手,这六年,他跑遍了他能走的地方,他每次回来都把自己的所见所抢交给他师兄,他师兄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的无可奈何。

……

“小妄,他迟早要走的。”

他师兄后面其实还有一句,“……他就不该活着。”

……

王妄没让他师兄说完,他打了他师兄,他虽然叛逆、长着一身反骨,好像天生就是煞星,但对自己的师兄们还算尊敬。

他是九阳之体,从未得过寒症,连风寒都没有,这时候他却觉得止不住的冷,他牙齿都在打战:“不会。”他这样的人,最不会的就是哭,“不会的。”

陈幺喊王妄:“王妄。”

王妄惊醒,他抿唇:“魇着了。”他又重新拉上陈幺的手,“幺幺,我们圆房吧。”他二师兄说陈幺心疾还能调调,他的寒毒要压不住了,“我娶你。”

陈幺其实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槛,但他又看到了王妄残缺了的小指:“我身体不好。”他又不是雏了,对性爱看得挺开的,王妄要是想试试,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受不住的。”

王妄也想过,就陈幺这身体,他下手稍微重一点,就非得零散了不可:“先养养。”他坐到陈幺身边,隔着狐裘抱着他,“你知道什么是玉势吗?”

他怕陈幺抗拒,“也不是什么脏玩意,就是夫夫间的情趣。”

陈幺告诫自己不要脸红,陈五幺一向性情冷淡,绝对不会为了这事脸红,他的脸瓷白,乌黑的睫毛纤长:“我……”

淦!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吧!

王妄去亲陈幺的唇,一点点地蹭着:“先用小的。”他声音很低,有着成年人特有的磁性,“等你慢慢适应,一点点换的……总能成的。”

一点点?

这不得养几个月?

陈幺控制不住地脑补,等他发觉自己脸红的时候已经晚了,王妄在一边望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挂着些许笑意。

“幺幺在想什么?”

“是在想这事的可行性吗?”

陈幺:“……”

就你张了嘴会说话是吧。

王妄凑近,他是九阳之体,火气大,性欲本来就重:“可以的,我们慢慢养。”

陈幺发现王妄纯情的时候真纯情,躺下一张床上就是睡了,他混蛋起来也是真混蛋啊,他堂堂天子,怎么能做那么下流的事。

他颦眉,又抿唇,神情十分的冷淡:“不行。”

王妄捏住了陈幺的下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陈幺:“……”

我他妈管你想听什么,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瞥向王妄,正要说滚,王妄又低下头,还舔了下他的唇瓣。

妈妈,好色。

王妄自幼饱读话本,八岁就想着红袖添香:“会好玩的……那些玩意我不叫旁人经手,我亲自雕。”

第141章 病秧子(21)

这是你亲自雕不雕的事吗?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陈幺告诉自己得冷静……冷静个屁啊,他堂堂一代帝王,绝对是不能供人亵玩的。

他要挣扎, 却发现束缚着他的双臂特别有力, 当然, 主要是他没什么力气,光是象征性的抗议了下, 他就瘫在王妄怀里就剩下喘气的劲了, 乌黑的发顺着脸颊滑落,还镀着水光的唇瓣艳艳的, 衬的瓷白的脸上一片冷然都化开了。

色授魂与, 活色生香。

当今天子一身雪白的里衣,狐裘的红却是绝艳的,又冷淡又似融化了的春意。

王妄怕他又气着, 小心地拍着他的背:“这就挣扎完了?”他见陈幺瞥他, 眼里似乎有压不住的怒火, 英俊的脸上便又泛起了笑意, “好了,我闭嘴。”

他见陈幺似乎还恼着, 就抓着陈幺的手放在他脸边, “要不你打我两下?”

陈幺要是力拔千钧, 少说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但他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打王妄那就是调情:“你再想想其他法子。”

他不可能干那事。

要是眼一闭腿一张过去也就算了,几个月的养……他光是想想就要羞愤欲死。

王妄还抱着陈幺, 他去捞落在陈幺耳畔的头发, 天子的脸是极美的, 细细的眉毛,又长又弯的狐狸眼,瓷白的脸带着不容侵犯的圣洁与慈悲。

偏偏他眉心点了血一样的朱砂,又有点妖:“男子本就不如女子,你还身体不好,我直接来你肯定受不了。”他把那一缕发挂在陈幺耳后,声音低低的,“我这也是不想你难受。”

陈幺抓起王妄前襟的一角,眉心还是颦着的:“不行。”

王妄低头,又去吻陈幺的唇,他知道陈幺身子弱,亲吻的动作并不怎么激烈,如春风细雨、如绵绵日光,细致又妥帖。

他是很温柔的,但这对走路都要喘气的陈幺来说还是有点过了,他的睫毛懒懒地趴下,呼吸都有点促,总是冷淡的瞳孔有点失神的无措:“我又不是跟你商量。”

陈幺是听清了的,还听得一清二楚,他正要开口,却发现又有点提不上气,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具身体有多破烂,也没人比他更惜命。

他捂上心口,恨恨地趴在王妄肩上:“王妄。”

“夫人该喊我夫君。”王妄拨弄着陈幺许久没修剪过长的头发,“叫我相公也行……再不济,我家那口子也可以。”

他用指尖绕着陈幺的一缕头发,“咱们是不是还没结发?”

陈幺心知是不可能扳动王妄的心思了,暂时压下了这一烦心事,他顺着王妄的视线去看:“什么结发?”

他不是真不知道,就是一时被气恼了没反应过来,他刚说完就想起了,也恰好看见王妄用以指为刀削断了他一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