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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33)

“不是,你也变好看了。”萱萱回头朝云谣看过去:“虽说你以前长得也好看,不过……我也说不上来。”

“那还是别说了吧。”云谣摇头,怕她多说出一些话,自己接不上。

“琦水姐姐,素丹姐姐受宠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萱萱又问。

云谣吃完了苹果,嘴里叼着果核暂时懒得去丢,道:“没有啊。”

“可我见你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不与人说话,自己在一处。”萱萱说话直接,这句不经意的话却直接戳中了云谣的心。

她仔细想了想,好似的确如此。

她刚到思乐坊时素丹生病,她照顾素丹,也会与思乐坊中其他的人玩儿,有时坐在一起听见一群姑娘为了一盒胭脂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也会凑过去说教两句,摆出一副小家长的姿态。

不过从昨天晚上见到唐诀开始,她便自动与思乐坊里的人划清了界限,像是一瞬隔成了两个世界,现在想来,倒不是因为素丹受到了唐诀喜欢,而是因为她见到了唐诀。

至于今晚不愿意回房,一整日不说话,则是因为午间唐诀来找她了。

云谣不得不承认,在她心里,她更把自己当成一个‘宫里人’,而非‘思乐坊’人。毕竟住在宫里的时间放在那儿,她在思乐坊不过才待了半个月,又知道自己至多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与谁都不愿建立感情。

萱萱见云谣一直不说话,于是将她咬在嘴里的果核拿走,小声问了句:“琦水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有心事,所以才不与我们说话的?你的心事……是否与今日到咱们院子里来的那位公子有关?”

云谣的眼睛突然睁大,心脏漏了一拍,呼吸都有些乱了。

她摇头:“不,与他没关,他就是一个路人。”

“路人?”萱萱皱眉不解。

云谣起身,无奈自己都口不择言了,晃着扇子道:“就是不重要的人。”

“哦~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陈师哥对不对?”萱萱又笑:“所以今日穿黑衣来院子里的公子,只是不重要的人。”

“萱萱,你这个年纪的孩子爱瞎想我知道,但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时间不早,你快去休息吧。”云谣伸手贴着她的腰,将她从摇椅上推开,自己重新占据整个摇椅,躺下用扇子盖在了脸上。

萱萱见云谣无意说话,噘着嘴转身便走了。

不远处手中捧着一盆换洗衣物,已经将头发挽起的素丹脚下顿了顿,她朝躺在摇椅上的云谣看过去,又看向正准备回屋的萱萱,于是快速走过去,在萱萱入房间之前拉着对方的手腕走到了一旁桂花树下。这处与正院已经隔了墙,这个时间没人会来。

萱萱见素丹刚沐浴好,身上还有湿气,有些不解:“素丹姐姐找我有事?”

“萱萱,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你告诉我,琦水今日是否见了一个男人?”素丹问她。

萱萱眨了眨眼,琦水姐姐也没与她说这事儿不能告知别人,于是点头道:“对啊,不过不是男人,是一位公子。”

素丹眼眸一亮,问:“那公子长得如何?”

“好看!”萱萱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又说:“还很高,衣服也好看,长得也好看。”

素丹浅浅笑了起来:“琦水可说过这公子是何许人物?”

“她说是一个大臣家的公子,一次出院子无意间碰到的。”萱萱抿嘴:“素丹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萱萱想不想吃桃子?”素丹道:“我那儿好几颗,他们都没有,都是分着吃的,我送你一整颗,这桃子可是与太后娘娘吃的从一棵树上摘下的呢。”

“好啊!多谢素丹姐姐。”萱萱立刻点头。

“但你要告诉姐姐,琦水与那位大臣家的公子举止亲昵否?”素丹说话时脸上还带着笑,一丝不怀好意都没露出。

萱萱心里挂着桃子,年纪又不大,心思纯澈,没想到其他,便老实道:“算不上亲昵,但也不生疏,当时公子坐着,琦水姐姐站着,两人还吃陈师哥带回来的糕点呢。”

“好孩子,走,同我拿桃子去。”素丹说完,拉着萱萱离开了桂花树下,走到主院时,她朝不远处还躺在摇椅上纳凉的人看过去,微微皱眉。

若琦水安安分分,她绝不会兵行诡道,那日陛下多看了她一眼,素丹已经放在心上了。一个平日里毫不出彩已经明摆着与陈河将成一对的琦水,是她在整个儿思乐坊中唯一不需要防着的人,可偏偏,这样一个温吞和善的人,居然有一天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素丹没有退路。

种了桂花树的围墙上,飞鸟展翅,往黑夜而去。

第26章 .圈套

陈河领着素丹去找师父时,心里正忐忑,他走路的步伐越来越慢,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等站在房门前,陈河顿了顿,回头朝素丹看了一眼,他眉心微皱道:“这种事情不可乱开玩笑的,素丹。”

“陈师哥,素丹既然入了思乐坊,以后便是思乐坊的人,除非师父将我赶出去,否则思乐坊就是我的家,我叫你一身陈师哥,也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素丹眼中半含着着委屈与犹疑,安静了会儿她说:“我也不想这样,可若琦水姐姐她当真……当真做了对不起你之事,还要早些让你知晓,以免日后受伤更深啊。”

陈河听素丹说到‘受伤’二字,心口不可置否地疼了一下,他慢慢抬起手,虽还在犹豫,可手依旧贴上了门,敲了几声。

“何人?”里头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陈河深吸一口气道:“爹,是我。”

“是你?你直接进来就好,还要敲什么门呢!”师父的声音有些不满,他似乎已经躺下了,正睡着。

素丹朝陈河看过去,开口道:“师父,还有我,素丹。”

师父安静了会儿,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披上了外衣一边朝门的方向走一边问:“素丹,这么晚你可有要紧事啊?”

话音落下,门也被打开了。

素丹抬头朝师父看了一眼,似乎正在纠结,不过她纠结时间很短,片刻便道:“素丹今日得知一事,不敢声张,也不敢隐瞒,思前想后还是过来告知师父与陈师哥。此事事关琦水姐姐的名节,也关乎陈师哥的幸福、师父的信任,故而……故而……”

师父一听她口中提到了琦水,又提到了名节二字,便已经开始不耐烦,眉头紧皱,困意全无,他伸手顺了顺胡子道:“故而什么?直接说吧!”

素丹一惊,朝陈河望去,陈河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抿着嘴不出声。

他没有阻止,素丹便大胆说了:“今日我听萱萱说,就在师父带着陈师哥与我一同去给太后献舞时,琦水姐姐见了一位公子,那公子年轻俊朗,是朝中大臣之子,午间就在小院里私会,似乎……似乎关系密切。”

“你在胡说什么?!”师父一声低呵,素丹往后退了一步,师父道:“琦水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她是个乖巧的人,既知道与我家河儿的关系,便不会去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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