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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310)

“所以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欲擒故纵?”唐诀声音软了点儿,问。

“你这么聪明,会料不到我的用意?”云谣的下巴磕在唐诀的肩膀上,又让了一点儿位子给对方,免得唐诀只坐到了半边屁股难受着。

唐诀顿了顿,刚才被酸意差点儿冲昏了头,现下再想来,云谣的意思似乎没那么难理解了。

云谣今早瞧见淑妃的安排说她有些慌了,并非是假的,她虽仗着唐诀对自己的喜欢有恃无恐,却也真的怕淑妃做的无可挑剔反而将她落得无用,今日淑妃离开前,是她开口叫住了淑妃,并非是唐诀,在朝中官员眼里来看,唐诀的那番话说出,淑妃必然有面子,可在淑妃的眼里看来,唐诀的话,是给云谣面子才说的。

云谣给了答应淑妃的,她会给淑妃荣耀与地位,允诺她若为后,淑妃必为贵妃,可她也要适当打压一下淑妃,让她知晓,换取荣耀与地位的等同交换,便是绝对不能对唐诀再有半分肖想。

云谣不会养大一个惦记着自己男人的女人,淑妃今日讨唐诀欢心的心思很明显,但她也没有忘记应当给云谣体面的安排,云谣方才的提醒,不是要唐诀酸,而是要淑妃记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们的约定。

唐诀回头看去,正好近距离对上了云谣那双明亮的眼与狡黠的笑,心口跳了跳,他凑过去,噘着嘴在云谣的唇边亲了一口,又哄着对方说:“朕也并非是真的想要那么多女人入宫的。”

云谣心里清楚,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大多是牺牲品,唐诀后宫里的女人更是,即便唐诀不要,一个劲儿地往外推,却也还是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现下他还年轻,虽掌权,却未完全稳定,无法为了云谣一人将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送走,他若真这么做,怕是朝中不少人得说他疯了,首先带头跪在殿前嚎哭的,便是礼部那帮人。

既然是现如今始终要接纳的人,唐诀便只能将每个入宫的人都利用到最大化,采选之事,便是将云谣升为后位的关键,只是礼部那边还未完全松口,即便要立后,立后大典也要礼部来操办,为过礼部这一关,让大臣们都心悦诚服地认云谣为晏国的皇后,还得再等一等。

未确定的事,唐诀没与云谣说,却没想到尚公公不知何时学会了大嘴巴,早早地就透露了。

实则云谣只知晓礼部对唐诀提采选之事,前朝商议的让她来做皇后她却是完全不知的。

现下看着唐诀那别扭又为难的表情,云谣伸手捏着他的脸,学他道:“可她们终究是你的女人啊,难道我就不难过?难道我就不在意你身边究竟有多少女人吗?”

唐诀的眼神一震,转身差点儿把云谣从椅子上给挤下去,云谣哎了一声,又被唐诀给抱在了怀里,唐诀道:“除了你,朕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云谣扑哧一笑,点头:“我知道。”

唐诀愣了愣,云谣说:“我刚才只是逗你玩儿呢。”

尚公公第二次进入殿内,微微垂眸,轻声道了句:“陛下,全都已经准备好了。”

唐诀还搂着云谣呢,一看屋外,时辰已经不早了,因为午间用完饭后又是歌舞,又是献礼的,一道道过去也花了许多时间,如若再耽搁下去,天黑前恐怕是到不了了。

于是唐诀扶着云谣起来,抓着她的手道:“走,朕带你去个地方。”

云谣一愣,跟在后头心里不解,两人刚才不还打情骂俏地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吗?这会儿是要去哪儿?

“今日是你的生辰,没有晚宴吗?”云谣问。

唐诀道:“早吩咐下去了,无需准备。”

云谣眨眼:“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是要去哪儿?你怎么也从未与我透露过呢?”

唐诀抓着云谣的手有些紧,笑着说:“等到了你便知晓。”

云谣撇嘴,心想一句,小屁孩儿,还卖关子。

第218章 出城

云谣原以为唐诀是在宫中找到了个什么有趣的地方,却没想到唐诀一直将云谣拉到了宫门前,皇宫南门宫巷很深,而且位置偏僻,周围也没什么建筑,平日里洒扫的宫女们都很少到这儿来,即便现下还是白天,附近也依旧看不到人影在。

云谣还是一身累赘服饰,跟着唐诀走到宫门前看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时,心口顿时跳动了几下。

这处有些熟悉,虽与她去年离开的皇宫之处不是一个地方,可两者同样有斑驳的红墙,只是一个是白雪皑皑的冬,一个是绿荫深深的夏。

唐诀拉着云谣走到马车旁,又伸手亲自扶云谣上去,云谣在上马车前问了他一句:“你搞什么啊?我们出宫?”

唐诀轻声嗯了一下,肯定了自己是要带云谣出宫,却没说究竟出宫做什么。

云谣听了他的话,先上车,这回不是唐诀来当车夫,反而是尚公公了与小刘子了,唐诀说不必将嫣冉带过去,所以嫣冉也就留在了皇宫,马车从南门前离开时,嫣冉与几个小太监宫女都站在原地目送。

云谣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车外,整辆马车看上去并不华丽,显然唐诀也不想让他人知晓自己出宫,他私下做出这个决定,又不像是临时起意的,云谣心想莫非是要带自己假扮什么有钱人家的少年夫妇,趁着皇帝生辰的这几日,赶着京都的热闹,好好看看京都的繁华?

不过当马车从京都离开,驶出城门后,云谣便是彻底疑惑了。

放下了一直掀开的车帘,云谣回头看了一眼靠坐在马车内的唐诀,对方双手环胸,一双眼半睁着看向她,云谣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问:“喂,你带我离开京都,又不给我身边留个伺候的人,莫非今晚你伺候我啊?”

唐诀微微抬眉,放轻声音道:“朕伺候你啊。”

这两个伺候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云谣听得出来唐诀口中的调侃玩笑,于是坐在了他身边,眼看着窗外即将日落的余晖顺着薄纱的窗帘照射进来,马车内的光线暗了许多,晃晃悠悠的马车才终于从大路离开,驶向了一条小路,直接入了一座山林之中。

走入小路,马车逐渐颠簸,马车内还有几本书,都是从淳玉宫的书房里头拿出来的,那些唐诀都看过了,便让云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说给云谣听,若说到不太记得的地方,再翻阅去读。

云谣半睁着眼,双手挽着唐诀的胳膊,这一路上来对方的异常安静也让她大约琢磨出来了点儿什么,虽不清楚要去哪儿,可似乎对唐诀而言很重要。

唐诀说完了一个故事,云谣抬眸看向了他,两人对上视线后,唐诀低头欲吻过来,云谣没躲,只是蜻蜓点水温柔的触碰,这一吻轻柔且没有欲望,唇分时再睁眼,云谣说:“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伤感之色。”

唐诀怔了怔,心口猛地跳动了几下,他失声一笑;“你已经这般了解朕了?”

“与我在一起你都能沉默,且连带着我都安静了一路,可见你心里并不高兴。”云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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