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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299)

唐诀充耳不闻,带回猎物后便骑着马在云谣前面转一圈,威风凛凛,还有些小骄傲,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看得云谣心痒,想把他揪下来先揉捏几番。

唐诀从捕捉兔子,成了捕捉鹿,后来扛了一头野猪回来再从云谣跟前绕过,云谣嘴里含着桂花糕,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对着唐诀竖起了大拇指,唐诀瞧见了便笑,云谣看见他笑,又起了心思,连忙将嘴里的桂花糕吞下去,一边鼓掌一边掐着嗓子娇滴滴道:“陛下好棒呀!好厉害~”

唐诀方才还是得意,现下便是脸红了,一旁大臣听见了哄笑一团,谁也没瞧见坐在帘子后头扭伤了脚的贵妃长什么模样,不过光是听这声儿便猜想定是个美人。

否则陛下如何会耳尖发红,掉头便走,摆明了是害羞。

第三日又是一天狩猎,云谣的腿好了点儿,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还是一瘸一拐,走多了会疼,直到第四天,春猎结束,众人回京,云谣先前从马上摔了下去过,这回回京唐诀不让她自己骑马了,便抱着云谣坐在了前面,两人共骑一匹。

午间半途休息时,张楚与陆清走到唐诀跟前,扭扭捏捏了片刻。

张楚说:“陛下三思,如此行径,入京后会有百姓瞧见的。”

唐诀说:“朕抱自己贵妃还得看他人脸色?”

陆清道:“陛下三思,这也是为了不让云贵妃得个红颜祸水之名啊。”

唐诀道:“等她成了皇后便没人敢这么说了。”

张楚与陆清给了小刘子一个眼神,小刘子不敢劝,只能掉头去找嫣冉,他虽说是找嫣冉,实则嫣冉就在云谣身边,小刘子将方才张楚与陆清的话都说给嫣冉听了,坐在树下吹风喝八宝粥的云谣自然也都听进去了。

队伍将行,小刘子站回了唐诀的身后,唐诀走到马边,看着嫣冉将云谣扶了过来。

云谣瞥了一眼唐诀的马道:“你这马隔人,坐一上午可把我给颠坏了,我想坐马车。”

唐诀微微皱眉,回头瞪了小刘子一眼,就知道这小太监刚才离开没干什么好事儿,小刘子垂头,假装自己没看见,陆清与张楚还站在一旁等结果,唐诀静了会儿,说:“那便坐马车。”

云谣咧嘴笑了笑:“我可不与你一起坐,我怕挤,你自己骑马吧。”

说罢,还伸手拍了拍唐诀的肩,她的用意,在场众人皆明白。

众人明白,唐诀自然也明白,他知晓让云谣与自己共骑一匹马大大咧咧回到宫中,被那么多百姓看着影响不好,只是对于这些不好的影响,他更喜欢抱着云谣骑马罢了。

既然云谣开口,唐诀不会不允,便只能点头,他自己骑马,放云谣与嫣冉去坐马车。

张楚与陆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再看向站在唐诀身后一直不做声的小刘子,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在宫里伺候的,知道请来云谣,当真是精明了。

唐诀为云谣找来了马车,云谣入了马车后,大队继续前行。

第211章 陈曦

唐诀春猎,来去耗时了四天, 第四天下午回到京都入了皇宫后,便又要面对堆积在延宸殿里的折子了。

云谣在铁林围场坠马扭伤了脚的消息被压了下来,反倒是迢迢受伤一事没压住,云谣回来时没带着迢迢,因为她的肋骨与腿上的骨头都断了,还得修养一段时间,铁林围场那边也有大夫可以为她治伤,等到迢迢身上的伤好些了,云谣再派人将她接入宫里。

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迢迢,也愿意让迢迢继续留在宫里生活,只是她淳玉宫却是不能再留住对方了,逸嫦宫陈曦那边还缺个体贴的大宫女,反正迢迢做过一年多也熟悉,回去刚好。

不过在迢迢回宫之前,云谣得先去找陈曦,回宫后的第二天,云谣便整装好自己后带着嫣冉一同前往逸嫦宫了。

坠马之事她没受伤,也不打算追究过深,不过云谣也听延宸殿小喜子过来给她送狐皮坠子时提到了唐诀打算压制礼部,降低陈曦位分的事儿,她此番过来,反倒是可以说来救陈曦了。

云谣如今是贵妃,宫中除了病卧床榻的皇后之外,只有她的位分最高,走到逸嫦宫前宫女们各个儿都得行礼喊一声贵妃娘娘,云谣的去向很明了,身后还带着一票人,看上去便知晓是来找麻烦的,聪明的宫女早早就跑去陈曦的住处通报了,只是那通报的宫女刚从陈曦房中出来,便在门前撞上了云谣。

她是直直撞入云谣的怀中的,嫣冉吓了一跳,连忙道:“大胆,冒冒失失,你不要命了?!”

那宫女惊得一身冷汗,立刻跪地求饶:“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冲撞的,还请贵妃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没关系,也不疼,下去吧。”云谣说罢,那宫女才如释重负,连忙低头跑开了。

云谣进屋,瞧见陈曦就坐在宫内软椅上,屋内还有淑妃,只是淑妃的脸色不太好,见云谣来了,起身行礼打了招呼便道:“既然贵妃娘娘找陈昭媛有事,那妾身便先告退了。”

陈曦见淑妃要走,连忙开口:“淑妃就不再坐会儿?”

淑妃顿了顿,朝陈曦瞥了一眼道:“不了,反正陈昭媛也并非很欢迎我,我便不在这儿碍眼了。”

说罢带着祁兰离开,一时间屋里就只剩下陈曦与一个面生的宫女与云谣嫣冉对着,那宫女哆哆嗦嗦地站在陈曦身后,头也不敢抬。

陈曦见淑妃走了,扶着椅子边慢慢站起来,对云谣行礼道:“妾身参见贵妃娘娘。”

云谣不说免礼,反而直接坐在了方才淑妃坐着的位置,她这位置算不上待客之道中的上位,淑妃方才坐在这儿,显然是陈曦将她给看低了,如今云谣坐在这儿,陈曦却不知要不要落座了。

云谣端起淑妃方才喝过的茶杯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泡的也不是什么好茶,想来在陈曦的眼里,淑妃也不过是她上位的垫脚石,如今淑妃没了价值,她眼看上位无望,后宫权利难握手中,自然得将身边碍眼的东西都清开,免得日后遭连累。

只是可怜淑妃了,夏家没了,淑妃是夏家留下的唯一血脉,在宫中空坐着个淑妃的位分,却没有半点实权,到头来倚靠着陈曦,却还要被陈曦看扁。

云谣放下茶杯,见屋外方才冲撞她的宫女端来了一杯上好的茶,在清颐宫是上好,在她淳玉宫里也算不上多好,云谣看了就放在一边了,也不喝,四下环顾一周后才将视线落在一直站着的陈曦面前,面色不变,道:“原来陈昭媛喜欢站着,那便站着吧,等本宫说完走了,你再坐。”

陈曦一怔,如今淳玉宫里的云贵妃谁也不能得罪,她自然得受着,便点头道:“是。”

云谣说:“对了,迢迢原先是你宫里的人吧?她年纪小,去本宫的宫里本宫照顾不了她,这不让她在铁林围场受了伤,等伤养好了,还是将她送回逸嫦宫里来,免得陈昭媛身边没有体己人,她也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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