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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219)

唐诀被她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想说哪儿是他厉害,是晏国本就国强,可转念一想云谣想夸他,他也乐意被夸,便将这功劳自己担了。

两人笑了会儿又归于沉默,云谣才问:“殷琪真的从死牢里逃出来了?”

提起此事唐诀又开始头疼了,他道:“的确如此。”

“我方才才得知这个消息,还以为是你放出来故意诱导太后的,可最近北边战事不断,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看来这件事与太后脱不了关系。”云谣说罢,唐诀才道:“若真是殷如意做的朕反而放心些。”

云谣一愣,唐诀道:“殷如意与殷琪两人姑侄乱伦,传出去殷如意名誉有损,她救走殷琪无非是为了情爱,她若是担忧名誉,为了保住自己要杀殷琪灭口,在死牢中将人弄死就算了,没必要换个假的替进去。”

云谣道:“可她怀孕是真,想要保住胎儿也是真,必有下一步打算。”

“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即便带着阴谋诡计也不足为惧,朕只担心……殷琪是被殷道旭的旧部给救走的。”唐诀说到这儿迢迢端着热茶进来,将茶放下之后迢迢便出去了,唐诀接着道:“如今朝中还有不少人当初与殷道旭勾结在一起,只是未参与谋反,且朕也查不出来那些人究竟是谁,但如殷琪离开大牢与那些人碰面,加上北边正在交战,他们若与姬国取得联系来个里应外合,届时晏国危矣。”

云谣听到他这话心口猛地跳了跳,有些难以呼吸,然后伸手改为揉着唐诀的太阳穴道:“你现在可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唐诀沉默片刻,叹气摇头,他还没想好应对之策,他不论怎么想,也想不到殷琪居然会从大理寺的死牢中逃脱,大理寺是陆清掌管,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若陆清都靠不住,那他身边其他人也都靠不住了。

想到这里唐诀便觉得心烦,云谣的指尖有些凉,将他心中的烦躁稍稍摒除了些。

唐诀握着云谣的手将她拉到身边道:“没关系,反正不论如何,朕都会护着你的。”

云谣坐在唐诀身侧,她看着唐诀的眉眼,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曾未有过的片刻后浑浊,即便是朝中压力太大,也不至于将一个人拖垮成这样,短短七日的时间唐诀不光面色难看,甚至瘦了许多。

云谣将茶端给他道:“你别想太多,若殷道旭的旧部有能耐将死牢中的殷琪救走,为何不带走殷道旭?况且太后的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即便他有谋反之心,难道不顾太后母子?”

殷道旭在谋反当夜腿被箭射中了之后没有医治,勉强保命,一条腿也废了,恐怕站都站不起来,而殷牧当夜被唐诀剑刺子孙根,昏厥之后重伤不治已经死了,殷道旭的旧部若真有本事救人,其实还是会救完好无损的殷琪的。

云谣知道,但她也总得安慰唐诀,免得他压力太大。

唐诀接过茶杯,还未喝便侧过头咳嗽了几声,嗓子如刀割一般沙哑,肩膀颤抖,手中的杯子握不稳咯咯作响,云谣见状胸腔直跳,眼中担忧,伸手扶在唐诀的肩头:“你病了?请太医了吗?”

唐诀摇头:“琐事太多,忙忘了。”

他说话有些接不上气,说完之后又在咳嗽,手中的茶杯也放下了,整个人背过云谣,云谣见状坐不住,有些气恼道:“尚艺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你的?!你都病成这样了他也不知道请太医过来!”

“秋夕!”云谣道:“快去请孟太医过来!”

秋夕点头连忙朝外跑。

唐诀终于不咳嗽了,他才轻声道:“前几日朕还好好的,只是昨日才开始咳嗽,正好今日有空便来找你,没想到在你这儿还得瞧病。”

说完他自己轻笑了两声,深吸一口气回头朝云谣看去时云谣顿时愣住了,唐诀见她骤然惊恐心跟着提了起来,面上故作轻松,微微歪头问了句:“怎么了?”

云谣双眼泛红,呼吸都停了,她颤抖着伸手朝唐诀的嘴角摸去,唐诀脸上的轻松挂不住,撇过头去没让云谣碰,此时口中才泛起了腥味儿,他自己用拇指擦过嘴角一看,指尖猩红。

第159章 .中毒

云谣彻底傻了,唐诀也有些楞然,淳玉宫的寝殿内安静许久,此时的沉默无人打破。

云谣知道人如果过度劳累的确会伤害身体,可却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体没有大病症会将血咳出来的,这绝对不是压力与疲惫所致。

云谣害怕,通红的眼刹那间流下泪水,忘了呼吸许久之后才察觉到胸腔憋着一股痛意,仿佛开水灌满心脏从里破开一般,一瞬朝她的五脏六腑浇了下来。唐诀其实比她还无措,只是一切情绪都隐藏起来还得拉着云谣的手安慰她道:“谣儿别慌。”

云谣怎么能不慌?她不在乎晏国北边的战事,也不在乎太后与殷琪的纠葛,更不在乎晏国朝堂是否被会周丞生这样的奸臣霍乱。她之所以在意,就是因为这一切都牵扯到了唐诀,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加在一起堆在了他的身上,云谣一点儿也帮不上忙,而如今唐诀咳血,她也无能为力。

云谣蹲在了唐诀跟前,伸手摸着他的脸,唐诀的脸颊比起几日前稍稍凹进去了一点儿,她知道这个人向来饭量就小,如此忙碌的情况下休息也不够,还未到二十岁却没了年轻人的朝气,相比之下,她似乎过得太轻松了。

以前看电视看书的时候,皇后总是母仪天下,多少能帮着皇帝负担一点儿,哪怕后宫不能干政,皇后的家世背景也能起到作用。

她是素人一个,比不上皇后,可至少也是唐诀心上的人,以往能帮些忙,成了吴绫之后却无用了。

唐诀握着云谣的手,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云谣双手搂着他的肩膀,唐诀道:“朕知道你一皱眉必是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等孟太医来了之后,诊出朕只是小毛病,休息两日就好,那你的眼泪不就白流了?”

“可你咳出血了。”云谣的声音很软,听起来她比唐诀还要委屈。

“咳血也不值得你流泪。”唐诀伸手抚着她脑后的长发道:“怎样都不值得你流泪的。”

孟太医来时唐诀正在给云谣念故事书听,云谣坐在旁边睁大双眼认真听着,她不让唐诀念书,唐诀偏偏要读,一杯热茶喝了一半才将他嘴里的腥味儿给洗刷掉了,一则故事没念完,孟太医便跪在了唐诀跟前。

云谣见孟太医到了,连忙将唐诀手中的书抢下来,能从皇帝手中抢东西的整个儿晏国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人。

云谣道:“孟太医,快给陛下把脉瞧瞧,方才陛下咳出了血。”

一听唐诀咳出血,孟太医立刻跪走到唐诀身边,唐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案上,孟太医仔细把脉之后微微皱眉,抬眸朝唐诀的面色看了一眼,许长时间的安静,唐诀没问话,孟太医也没动,云谣等不及,问他:“陛下如何了?”

孟太医顿了顿,长长地叹了一声,才道:“陛下过度劳累,身体较为以往虚弱了许多,可按照这个脉象来看,至多失眠多梦,胃口不好,也不至于咳嗽吐血,微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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