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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189)

“你可有本事做祸国殃民的宠妃啊?”唐诀反问她。

云谣撇了撇嘴,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些许小骄傲地说:“那就要看你准备怎么宠我了。”

唐诀见她这小模样笑了笑,自己提议带她出去玩儿,省的整天在后宫里跟那些无聊的人凑在一起,说不定还有人特地来找她麻烦,却没想到反而被云谣教训了一顿,说什么不忘声色、沉溺温柔乡之类的,反而让唐诀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难道朕身为皇帝,就没想到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唐诀戳了戳她的脸,两人正好走到了延宸殿跟前。

禁卫军见云谣是跟着唐诀一起过来了,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低头退到了一边,本以为前两天才拦过谣昭仪,这个时候谣昭仪跟着陛下一起入延宸殿必定会提一句,他们少不了挨罚,却没想到陛下与谣昭仪一路过去,谁也没作停留,禁卫军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等入了延宸殿,唐诀与云谣直接进去,尚公公跟过来之后对小喜子道:“去将浴池热水备好,今夜谣昭仪不回淳玉宫了。”

小喜子一惊,仿佛没听懂似的抬头啊了一声,尚公公微微皱眉,小喜子连忙退下去:“是!奴才这就去办。”

云谣随唐诀入了偏殿,两人坐在软塌上,还是熟悉的地方,她却已经有一阵子没来过了。

唐诀见她熟门熟路,脱了鞋子盘着腿,端起桌上的茶先喝了一口,瞧见一旁还有几本奏折,拿起来打开瞥了一眼,没细看,也不感兴趣,又问他一句:“云云呢?”

“这会儿估计是在你以前的屋里睡觉了。”唐诀说着,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道:“它虽长大了,学野了,总喜欢到处乱跑,白天看不见影子,但到了晚上还是会回到你为御侍时住的小屋里。有时朕晚间睡不着过去从窗外看,他就窝在旧床上的被褥中,旁边还放着白日抓来的不知什么虫子鸟儿的。”

云谣垂了垂眼眸,道:“动物有灵,虽懂得向我示好,但也终究不把我当成原来的人了。”

唐诀抬眸朝她看去,心里忽而疼了一下,于是扯开话题道:“朕是认真的,带你去妙法华寺转一转,距离出发还有几日,等到那时候你便称病待在淳玉宫里不出来,朕也派人吩咐一声不许他人去扰你,前去妙法华寺来回大约一个月,这期间你便装作小喜子随朕同行。”

云谣听唐诀这么说抬眸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在烛火光芒下眨了眨,半晌后脸红道:“你认真的?”

“说了,是认真的。”唐诀回。

云谣脸更红了:“这回我还真成了云妲己了……”

“什么?”唐诀似乎没听懂,云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我若跟过去,不碍着你办正事儿吧?”

“正事儿?”唐诀挑眉:“正事儿不就是带着朕的谣儿去妙法华寺转一转吗?”

云谣伸手往他肩膀上戳了一下,心里被说得开心,可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能出去玩儿自然好,但尚公公同意他这么做?陆清也同意?这两个尽忠职守的人会不会刚对她抱着友好态度,转而就觉得她迷惑圣心了?

唐诀以前做事也没有过这般随心所欲,于是她道:“还是不了吧,我怕殷道旭找你麻烦。”

唐诀抿嘴笑了笑:“他找不了朕麻烦。”

“怎么?如今朝野上下皆是你来做主了?”云谣带着点儿玩笑的口气问他,唐诀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明日过后,朝野上下,还当真就是朕一人做主,殿下群臣,一个反抗的字也别想说。”

唐诀说这话时,眼底的玩笑渐渐散去,油然而生的自信与莫名狠厉叫云谣愣了愣神,桌案上的烛火啪嗒啪嗒作响,突然有一瞬暗了下去,云谣眨了眨眼回神时,烛火又亮了起来,原来是烧断了一截烛心,黑色的烛心掉入了一旁融化的蜡油中。

“好香啊。”云谣突然闻到了一阵香味儿,唐诀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随后起身走到她跟前,在云谣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把人打横抱起,云谣双手勾着他的肩膀哎了一声,唐诀抱着她便朝屏风后头走。

没去床榻,而是去了床榻左手边的一个窄门。

云谣记得,窄门之后通浴池,浴池周围还放着许多烛台,不过这个时候烛台也就只点了靠近门这处的左右两架,一架烛台上六根蜡烛发着微光。

烛台下方有两个香炉,香炉边上还有一口瓷瓶,,着几根刚折下的桂花枝,香炉里的烟与热气腾腾的浴池烟雾交错在一起,袅袅一片,热水上还撒着花瓣,熏着香气,让云谣有些发晕,难道是酒劲儿二次上来了?

唐诀抱着云谣到了浴池旁放下,然后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另一只手扯着云谣的腰带。

外衣褪去,一对漂亮的肩膀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上挂着肚兜的两根带子,唐诀微微眯起双眼,朝云谣看去:“你居然不穿中衣。”

云谣抿嘴,小声嘀咕:“今日要在梦梨园转半天,会热嘛……”

唐诀皱眉:“以前热极时也不穿?”

云谣唔了一声:“以前也没人脱过啊……”

这一句话说的唐诀哑口无言,他顿了顿,弯腰在云谣的肩头上咬了一口,直到云谣发出抽气声,他才松牙,声音低哑道:“朕虽然准你不守规矩,但这一条日后一定得守,当穿的衣服一件也不许少。”

“那请问陛下,您现在是在做什么?”云谣伸手戳了一下唐诀的胸膛,唐诀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身后肚兜的带子,五指贴上背后肌肤,小皇帝红着脸故作一本正经道:“该脱时,自要脱去了。”

第139章 .封妃

“明日……你就一直待在延宸殿吧。”唐诀说。

云谣本趴在浴池边闭上眼打算休息会儿的,突然听见这话,她嘴角缓缓勾起,也不睁眼,只笑着问:“怎么?你真打算沉溺女色当昏君啊?”

唐诀单手撑在眉尾处,一双眼半睁着打量烛火微光下的女子。

云谣双肩微微耸起,一双白皙的手贴着微凉的浴池边光滑的石头上,一头长发披下,半截入了水中如黑纱铺开,剩下那一半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肩膀与背部。

她大半背后露出,肩头还有唐诀没忍住咬的两个牙印,后背也有几抹深色红痕,云谣的这具身体上极容易落下痕迹,手稍微捏重点儿就得泛红了,更别说情到浓时不知轻重的折腾。

想起方才,池水不断击打池边石头时一池的春色遮挡不住,云谣双手环抱着唐诀的双肩时浑身薄红,那额头上与肩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池水,总之皆带着香气,她一阵阵吐气,口中也会呢喃着求饶,不多,就那娇滴滴的两句便可击垮唐诀的理智。

若有这人在身边,若她也如那些祸国殃民的妖姬一般对他要求甚多,他恐怕终有一天会成昏君吧?

声色几乎叫人忘我,唐诀自诩克制力十足,隐忍力十足,否则这些年的皇帝也就白当了,可偏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后,他的克制、隐忍、理智统统像是入水的泡沫,化为虚影,然后甘心溺入云谣的声音里,溺入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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