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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神(122)+番外

景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桑寻没完没了:“没关系的,我怎么都行。只要你不抛弃我,我都愿意。虽然我真的很难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是不是很烦?你其实很烦我吧!我知道了,我尽量不烦你,我会自己躲起来的。”

景春在衣领下,勒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说了句:“闭嘴。没人要抛弃你,没人烦你,你安静会儿,我帮你,不许出声,认真听课,下课我要检查笔记。”

桑寻露出一抹微笑:“好。”

下课的时候,旁边的同学敲了敲他的桌子:“嗨,桑寻,你没事吧?看你脸很红,都出汗了,感冒了?”

桑寻清了清嗓子,喉咙干哑,他表情平静地点点头:“嗯,没事,有点……发烧。”

“那你还是请假吧!发烧成这样,做笔记还这么认真,真是佩服。”男生冲他竖了下大拇指。

桑寻扯了扯唇角,说:“回去给女朋友看,她要检查的。”

男生哈哈笑了两声,只当他冷幽默:“怕她落下功课啊?你对女朋友可真好。她今天没来,也生病了?”

桑寻点点头:“可能……被我传染了。”

景春从他身上下去,又找了个角落现身,再从后门进去。

她在桑寻的身边坐下来,揉了揉头疼的脑壳。

桑寻献宝一样把笔记本递给她:“都记好了。”

景春不自在地“嗯”一声,已经懒得骂他了,只沉默地翻开笔记本看了两眼。

大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见不得人,传音道:“字迹有一点抖,抱歉,我很努力了。”

景春扶额:“嗯。”

“你生气了吗?你要是觉得看

不清,那我再誊抄一遍。”

景春:“不用。”

“很舒服,老婆,好喜欢你。”桑寻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种惆怅的低沉,像是在表达喜悦,又像是在遗憾不够尽兴。

景春:“……不许说话,从现在起,到这节课下课,听懂了吗?”她抬起手,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厉目警告他。

桑寻垂下眼睑:“知道了。”

他这回真的很安静,一节课都没有说话。

景春一节课也没有看他。

突然,不知道谁惊讶了一声:“谁扯了这么多叶子扔垃圾桶啊。”

没人回答,那人惊讶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只景春回头看了一眼。

桑寻的叶子。

一棵树,扯掉几l片叶子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景春侧头看了一眼桑寻,拧着眉问:“你干嘛?”

桑寻摇摇头,“我在转移注意力。”

景春叹口气:“不然我离你远一点好了。”

桑寻像是听到了什么“我要抛弃你”“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之类的宣言,脸色苍白,紧张地抓住她:“不要。”

他那个表情和反应,让景春恍惚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走开一步,他都要碎掉了。

景春沉默了片刻。

桑寻像是做了莫大的错事一样看着她,“对不起。”

他扭过头,低头做笔记,肩膀狠狠垮下去,像是无能为力一般,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小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欲望道歉。

可景春本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忽然又有种自己大错特错的感觉。

她捏了捏他的脸:“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

桑寻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他的身体还是很烫,睫毛濡湿,像是有什么要从身体里流淌出来了。

他抓着她的手,很想多触碰她一点,可他只是抵在唇边,克制地轻吻了一下,又放回去。

景春终于还是妥协了:“好了,别丧了,我明天跟老师请一周病假。”

桑寻睁了下眼,感觉世界都亮了。!

第70章 番外三:猫咪x洛洛

“我是谁?”它问桑洛。

桑洛抱住它:“你是我的猫咪。”

是的,那它就是一只猫咪。

——我是你的,我被你定义。

在很多记载里,混沌是无耳无眼无识的东西。

但它,是一只猫咪了。

它第一次见桑洛的时候,是云虚天的入口,它守在那里,已经守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了。

没有人可以从它身体里穿行。

除非驯服它。

但它是不可驯服的。

只是,那只是他以为。

这世界上,有些人的出现,就是要打破不可能的。

它被她驯服了,是自愿的,或许是她的眼神,或许是她身体流淌的不屈和倔强让它着迷。

她身上有一种野蛮蓬勃的生命力。

“你不许离开我。”她总是说。

猫咪就蹭蹭她:“我不会离开你。”

它喜欢被她命令,那是一种强烈的被需要的瞬间。

不许、不能、不可以……

好的,我不会。

它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总是很暴戾,也总喜欢揍它,拳拳到肉,血腥味浓郁。

它经常被打得头晕眼花,对一只成年的混沌来说,这种程度的暴力并不足以致命,但还是很疼。

疼痛是一件让人烦躁的事情,它偶尔也会因为这个对她生出一些埋怨。

但它的埋怨也只是不去蹭她。

——我生气了,请来哄哄我。

它传递这样的信息给她,可大多数时候她是看不懂的,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快乐和悲伤都是自己的,她需要它,但就像需要一件不需要说话和感情的玩偶,高兴了可以捧在手里□□,不高兴了就随便丢在哪个角落里吃灰。

“你对我真的很残忍。”它把自己依偎在她手臂,近乎喟叹地说一句。

桑洛轻轻地抱了抱它:“我不能没有你,猫咪。”

她说的那么真挚,它当然相信了。

“我会永远陪着你。”它投降。

桑洛亲吻它的额头:“你最好了,猫咪。”

他们像是在说

情话,可它知道她不是,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是固执地想要保留一个心爱的宠物或者玩具,天真地希望心爱的东西可以一辈子属于自己。

所以她总是会用绝对的字眼来强调它属于她。

但是,它喜欢这种绝对的占有欲。

所谓,天生一对,它觉得它天生就属于她,而她生来就该驯服它。

“你不能化身吗?猫咪。”桑洛问过它。

它说:“可以。”

“但你从来没让我看过。”她埋怨,像是不满它对她竟然有所保留。

猫咪只是沉默地舔了舔她的手心:“等你长大了。”

“为什么要长大了?”她不解,然后生气,“你知道的,我长不大了。”

“那我就永远这样陪着你。”

“回答我。”她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大约是觉得他不够听话了,她的翅膀毫无预兆地穿进他的胸膛,鲜红的汁液流出来,是它的血。

猫咪已经习惯了,只是垂下脑袋表示臣服:“我怕我会忍不住亲你、抱你,侵犯你。”

桑洛深情款款看着他:“你可以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