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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44)

黑鹰颇为嫌弃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一翅膀呼了他一脸,接着温顺地叫了一声,友好地朝着花象奶奶伸出了装着羊皮纸的前爪。

花象爷爷:“……”

众人:“……”

花象奶奶笑着从鹰爪上拿下了那张羊皮纸,看了两眼,递给了一边的花象爷爷。

她合起了兽皮口袋,将刚刚调配好的抗污染药水收了起来。

“看消息是已经没事了。”花象爷爷扫了两眼,高声道,“苏落落被安全屋的雌性救了,大家散了吧,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猫小棠连忙问,“落落她真的没事了?”

花象爷爷点了点头,将羊皮纸拿给她看了看。

猫小棠不识字,但前段时间跟着苏落落一起学了几天认字,所以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见上面确实有“苏落落”几个字,这才勉强放下了心。

其他兽人和雌性本来就是来帮忙,见状也就放了心,纷纷离开了。

反倒是猫长钺、沉念和柴小麦几个兽人还没离开。

“干啥?”老花象见状,乐呵呵地开口道:“你们咋还不走,是想问我什么问题吗?”

比如掳走苏落落的那个聋哑兽人是什么身份,会不会趁机和她联结之类的。

沉念第一个开口道,“花象爷爷,那个掳走落落的兽人,是不是就是之前被矿场赶出来的廿泽?”

“对。”老花象点了点头,沉念之前一直和他一起挖矿,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沉念用力捏紧了拳,心上满是难以掩盖的挫败——

每一次,他都比他慢上一步。

无论是挖矿,还是追求雌性,甚至在老花豹那儿免费开设的文盲兽人认字课程中,他学习的速度也赶不上那个残疾兽人(本来就认字却被当成文盲被迫重新学习的冕下:……),现在,连他欺负他有好感的小雌性也毫无办法。

一边的猫长钺无法理解这头雪狼一瞬间转圜过的敏感心思。

他虽然是只猫猫,却是一只非常自信自傲的猫猫,尤其对自己的实力和容貌万分自信。

“花象爷爷,我想去死亡之林把落落带回来。”

猫长钺咬牙道,“当着我的面将一个娇弱的雌性带走,这是在挑战我作为一个兽人战士的底线。”

也是在挑战他作为流浪兽人聚集点最强大的猫族兽人的尊严。

听见他的话,沉念眉头一凝,用力咬了咬牙,却没有那个底气说要一起进入死亡之林。

他和猫长钺不一样,猫长钺是天生强大的黑足猫兽人,左肩上已经有了四颗三角,第五颗正在慢慢成型,而他光是晋阶成三级兽人,就已经拼尽了全力。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

想到前段时间矿友提到的、贝里叶斯城的纯白神殿正在招兽人骑士的事情,沉念的目光又逐渐坚定了起来。

孤独的雪狼没有犹豫,跟老花象告了辞,留下了之前给苏落落买的一些凝雪叶,转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猫长钺嗤笑一声,对他的表现不可置否。

花象奶奶直接对猫长钺道,“落落没有危险,这些药水我都要留着卖钱,你如果能给的起钱我就卖给你。”

猫长钺皱眉:“多少钱?”

“不贵,一瓶三千晶币。”

猫长钺:“……”告辞。

他宣布,他属于兽人的尊严,在此时此刻彻底溃不成军:)

老花象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好戏被伴侣打断的气恼,他目光望向一望无际的死亡禁林,深沉而悠远,如同无声的叹息。

原本他以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无论那个聋哑兽人是不是皇族的目标,只要他不离开他的地盘,他都能先护上他一回。

可没想到,那个年轻气盛的兽人竟然做了一件那么邪恶的事,将他年轻的时候只敢在心里想想的狠话付诸实践,实在是他.妈的太牛.逼了!

佩服的情绪刚刚升起,深度联结后共通的精神力那头就传来了花象奶奶的警告,老花象瞬间怂了,在心底疯狂谴责泽尔修斯之余,间或夹杂了一丝顾虑和担忧——

死亡之林的安全屋,那里可全是纯白神殿的地盘。

每年冬季的第三场雪落下后,就是纯白神殿的大主教们一年一度前往安全屋收缴年收的时候,万一那个聋哑兽人真的是皇室要找的那个兽人,又倒霉撞上了几个序列靠前的大主教……

那他就算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了。

*

丛林中天光大亮,石洞内却依旧晦昧一片。

狭小的黑晶石床上,柔软的兽皮被单和褥子皱成一团,短软的毛绒上沾满了水.渍,像刚被水洗过的毛毯,一大片大一片地黏连在一起,无论是垫着用还是当成盖被都很不舒服。

就在这样一条脏兮兮的被单上,却侧躺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兽人。

明亮的光线从石洞里专门打好的气孔上钻入,一束束打在他结实漂亮的背部肌肉上,将上面不断滑落的水珠烙上一层暧昧的暖色。

他的双膝往下部分用两块木板和两条漆黑的兽皮系紧,污血已经排出了大半,是重新清理过的状态,身上也很干净,银色的短发发梢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冲洗过冷水澡,身上还隐约有些寒气,正在被他逐渐升高的体温蒸发出一层层氤氲的雾气。

石洞内被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堆着刚捕回来的新鲜猎物,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血腥味,似乎除了那床脏兮兮的兽皮被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黑晶床上那个背影凶猛、强大神秘的兽人的身份——

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刚洗过了被单和被褥的单身兽人。

如果忽略被他的身躯完完全全遮挡住,紧紧圈在怀里的那个小雌性的话。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雌性,她乌发凌乱,裹着温暖的兽皮被褥,浑身时不时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她面颊如同芙蓉一般艳丽,一双剪瞳时不时失神地半阖两下,柔软浅粉的舌尖也同时露在外面,又很快恢复清明,接着丢人地紧咬着下唇,双臂裹在被褥里,用力抵着高大兽人的胸膛,试图把他推下黑晶石床。

高大的兽人不为所动,视线里满是不解,甚至十分委屈。

自从一天前夜里,那场短暂到他连一次呼吸都没换过的浇灌后,小妻子就陷入了昏睡。

她睡了很久,一直到几个小时前才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自己整个裹进了兽皮被褥里,说什么都不肯再从里面出来了,也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东西,更不愿意理他。

为什么会这样?

泽尔修斯抿了抿薄唇,有些失落。

那天夜里,他真的只很短暂、很克制的浇灌了一次,尚且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浇灌进小雌性的肚子里,就在一瞬间的恍惚之中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一些非常痛苦的事,幸好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他,都没办法抵抗心爱小雌性的诱惑,只是看了她几眼,就再次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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