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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110)

然而某位蓄意报复、十足小心眼的冕下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一想到一旦重新陷入轮回,他就将和心爱的小妻子分开,方才因为这个亲吻而被治愈一些的心脏就又撕开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像是希望她能永远记住这个正午一般,克制地索取着她的吻,一直到怀里的小雌性彻底失神,浑身颤抖,不停地在他膝上掉眼泪,泽尔修斯冕下才勉强满意,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抱着她往回走。

苏落落双眸微睁,软在银发兽人怀里,只觉得眼前一片片闪着白光,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直到她听见了于鳞的声音。

“大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夫人呢?”

光泽重新在瞳仁里聚拢,苏落落下意识动了下,忽然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贴在泽尔修斯身上——

她的厚外套在先前亲亲的时候被泽尔修斯揉碎了大半,苏落落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当时她没力气,又担心被人发现,只能作罢。

这就导致了她现在身上的衣服是碎碎的,还勾着泽尔修斯的腿藏在他衣服里,体重完全依仗着他托着自己腰的那一只手掌,一旦他松开,她就可能会被发现。

身体一下紧绷了起来,苏落落纤细的小腿一点点收紧,也顾不上羞耻,双手抓着他兽皮裤的边缘,努力往他怀里钻。

泽尔修斯唇边弧度上扬,薄唇轻启,慢慢说,“她去买药草了,你先回去吧。”

由于某位冕下的精神力囚笼和最高级别的幻境遮掩、于鳞完全没有发现自家大人的衣着有什么异样,更没发现苏落落已经被他藏在了怀里。

“好的。”于鳞道,“大人,食物已经放在房间里了,您看要不要我去把夫人接回来,等下一起吃?”

听到这话,泽尔修斯眉头一挑,用看死人鱼的眼神冷冷睨了他一眼。

于鳞:“……”

他脊背一寒,如坠冰窟,硬着头皮低下头往后退,一直到离开了院子数百米,身上那股随时可能被引爆的杀机才总算消散。

擦了擦一脑门子汗,于鳞简直瑟瑟发抖。

天地良心,他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好心,真的只是想帮忙,完全没有觊觎夫人的意思啊!!!

为什么大人会这么敏感,几天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于鳞简直郁闷至极,他叹着气往回走,在枫叶林外面入口的小路上碰到了孟辰和那个叫什么糖的雌性。

孟辰笑的傻兮兮的,粗粗的胳膊上挎着一个一看就是雌性才会用的花篮子,里面装着一些药草和几个盒子。

那个雌性站在距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笑的十分勉强,时不时还往后看看,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在干什么。

“孟辰,你干啥呢?”于鳞疑惑地走了过去,对上猫小棠的眼睛,“这位雌性,你到枫叶山园来是有什么是吗?”

夫人从安全屋的合作者朱莉安那儿租了好几个房子,除了水狗集镇上银蔷薇01-03号的三栋屋子外,中心集镇枫叶山园里也有一套。

枫叶山园是比银蔷薇购买条件更严苛的庄园,拥有一大片火红的枫叶山谷,整个庄园一共就三栋屋子,两栋是他们住的,还有一栋是海医生的。庄园四周都有纯白神殿的兽人骑士把守,除了在这里面居住的兽人和雌性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猫小棠听着他疏离客气的语气,笑容僵硬了一秒,“我是和花象奶奶一起回来的。”

“他们现在暂住在海医生家里,我、我也是。”

孟辰不满道,“于鳞,你那么凶干什么,小棠也住在这儿,刚刚是来给夫人送东西的,还有口信,是吧,小棠?”

猫小棠:“……嗯。”

她对上于鳞的目光,低了低头,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花象爷爷和花象奶奶傍晚的时候想过来和落落见一面,会带食物过来,这个是当初她伴侣在矿区做工时候签下的契书,我们就在海医生家里,如果不行的话到时候你们过来说一声吧就这样我走了再见!”

说完,她迅速转身跑开了,留下孟辰和于鳞两个兽人面面相觑。

孟辰垮了张批脸,“艹,都怪你,对雌性那么凶干什么,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这下把人吓跑了吧?”

于鳞:“关我屁事?”

“算了算了。”孟辰把篮子薅下来,又挠了挠头,“这样,你回去送信,我去跟小棠解释一下。”

于鳞想到大人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实在不想揽过这个活,反应极为迅速地按住了孟辰的手,“你去。”

孟辰:“不!我要追猫小棠!”

于鳞:“……”

他把孟辰打了一顿。

……

孟辰鼻青脸肿地挎着篮子,回到了院子门前。

他实力不如于鳞,脑子也没白夜狐聪明,但直觉却非常准,就在他抬起手,打算敲响院门的时候,心上一突,本能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整头猛犸的毛都快炸开了。

出了一身冷汗,孟辰没有停留,只将契书和篮子从门缝里塞了进去,转身就跑。

屋内、明亮的窗前,正坐在桌前用餐的银发兽人收回了盘踞在院门外的精神力触角。

他抬起眉眼,冰蓝色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妻子,放下了木筷,猩红的舌尖轻舔着唇珠。

苏落落注意到了他火辣的视线,耳朵一阵阵发烫。

这人,不,这啾,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塔尔医生戳穿了心事,干脆也不装了,变得比之前更流氓,偏偏俊美圣洁,矜持优雅,简直像一个堕落的邪神,下凡的暴徒。

一想到她刚刚为了从他怀里出来而许下的各种条款,苏落落就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别是那些条款里还有一条是:“必须在十个兽时内学会一千个兽世文字,少一个字就得多履行一次伴侣义务,直到还清为止。”

实在不是她懒,不愿意学,而是兽世的文字十分难学,比古文还要复杂一些,一个兽时一百个字真的很难学,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学不完。

苏落落不敢去想“伴侣义务”是什么,总觉得她要是真的学不会,泽尔修斯真的会干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海医生说了,以泽尔修斯现在的兽形畸变她很难承受,她至少要喝上三次改善身体的药草才行,现在一次还没喝呢!

苏落落没滋没味地吃着块茎配菜,忽然灵机一动,想了个十分蹩脚但有用的理由——

她可以先装身体不舒服,先拖一会儿,起码要等喝完三幅药剂。

泽尔修斯虽然彻底不装了,却还很在意她,只要她皱一皱眉,掉两滴眼泪,他就会让步,刚刚那些条款除了最后一条,其他的都不算过分。

而且她确实有点头晕,被亲的。

揉了揉额头,苏落落眼巴巴地望着银发兽人,“泽尔修斯,我头有点晕,想先睡一会儿,晚一点再学好不好?”

银发兽人抬了抬眼,放下了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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