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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谎言(13)+番外

副导演识眼色地马上说他叫救护车,就先出去了。

张藏深呼了口气。哪怕这些年轻小子的Alpha信息素对他是没多少吸引力了,但哪怕是Beta,在这种全是Alpha信息素的环境里呆久了,也都被压得不舒服。

张藏点了根烟,又给制片人使了个眼色:“行,那你先照看他一下,等救护车来。我们先出去喘口气儿。”

人都走干净了。摸也摸了,咬也咬了,游隼好像终于老实了。

金恪想拿个什么给他绑起来。但今天他没有戴领带,教堂也没有什么能当绳子的东西。

他嗅了嗅游隼的信息素,轻声道:“你乖乖听话,我就松开你。行不行?”

游大少爷屁都没听进去,只满脑子想着信息素怎么没味了。难不成他老婆是一瓶信息素喷剂?

游大少爷委屈得不行:“老婆,你怎么没味儿了?你是不是撒气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发20个小红包

第9章 免疫

救护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有人在公共场合进入发热期,这是一等一的紧急情况。

但紧急不紧急在急着抢救,晚到几分钟,人就没了,紧急在有可能引起公共骚乱。

一个人在公共场合发热,效果堪比往大街上扔一颗炸弹。

但前提是,发热的是Omega。

从Alpha和Omega的生理构造上来说,虽然这两种人种高度契合,但会自己进入发热期,造成失控的只有Omega。

情况紧急,电话匆匆,问出人在哪儿就马上挂了。一帮护士、医生,还有医院配备的防止Alpha发热暴-动的武警小队,扛着担架,装着□□,拎着一箱子Omega抑制剂、Omega信息素颈环、Omega信息素疏散喷剂,冲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一车装不下,吱哇吱哇响的车屁股后头,还跟着两辆持枪武警护送车。

正试着戏,大导演突然出来了,说暂停一会儿。

但没说理由。

众人正瞧热闹呢,突然一辆亮着红□□的救护车急刹在教堂门口。

白衣工作者打头阵,十几个持枪武警紧跟,一脚踢开了教堂大门。

游隼被反剪着手腕,压在腰眼上,肩膀抵在椅子靠背上。

椅子凳顶得膝盖都酸了,可膝盖中间被别进来什么,不让他乱动,也不让他站直合拢腿。

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游大少爷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木头做的椅子靠背:“老婆,你怎么闻起来像块儿木头。”

“……”

金恪抬眉看向门口。

打头阵的医生顿了顿。

急救护士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Omega信息素浓度检测仪,扫描了空气几秒。

后面的医生戴着信息素阻断面罩,阔步赶进教堂:“谁是患者?信息素浓度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李医生,”护士略有些尴尬地说,“空气里的Omega信息素浓度,有负六百五十三。”

“……”

“什么?”

Omega信息素浓度检测仪,到一百五十以上就是危险状况了。到三百以上,必须有武警随行。近几年发生过的最严重的状况,都不超过五百。

但首先,得是正值。

负六百五十三。

相当于Alpha信息素浓度正六百多。

几个护士里有以前在精神病院干过的,专门用来关一些天天啥也不干,净想着Omega打飞机的Alpha特供精神病房都没这信息素浓度高。

进教堂的Alpha和Omega都不约而同地紧了紧脸上的信息素阻断面罩。

Alpha信息素浓度太高也难顶,没人喜欢被人按在地上喘不上气的感觉。

金恪微微松了松手,放下顶着游隼膝盖的腿。六百多的吓人浓度,他倒似乎不觉得多难受。他点了点头道:“他在发热期,麻烦你们来一趟了。”

看见教堂就俩人,武警小队也就没进来,省得平添尴尬。

金恪把游隼两只手压在一起,腾出一只手来扣好被扯开的衬衫扣子。他温和,又有点儿漫不经心地向来检查的医生笑了下:“有约束带么?把他绑起来会比较方便检查。”

但明明已经老实好半天了的游大少爷,一听说要把他绑起来,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猛地回身挣了出来。几个护士险些吓得跑出去叫武警,一个处于重度发热期的Alpha,和一个发病的精神病没有区别。

可他回过身,便走丢了一样,动也不动了。

他喘着气,连脖颈上都是汗。他专注地看着金恪的方向,伸出手来:“老婆,抱。”

“……”

在零点五秒之内,医护人员看金恪的眼神都变了。

金恪,他们肯定是认识的。游隼,年轻的护士也认识。他们没想到开救护车出来,还能见着明星。当然在救护车前,明星也首先是病人。

但撞见明星不为人知的恩爱情仇,就是另另另一码事了。

两个Alpha。

游隼和金恪。

游隼在发热期叫金恪老婆……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金恪似笑非笑地看着游隼。

游大少爷更往前递了递手:“老婆,抱。”

游大少爷觉得自己,一下子飞起来了。

眼前一花。后腰和腿弯被托了起来。

他揪住一块儿布料向下扯,还想闻闻自己Omega的味道,托住他腰的那只手却故意使坏似的,突然往下矮了一截儿,游大少爷险些头朝地、倒插葱栽进地里。

“可以把地上那顶深灰色棒球帽捡起来么?”男人低沉道。

接着,又是他:“盖在他脸上。”

游大少爷进入了盲人世界。

等他被放到了什么东西上,游大少爷紧紧握着老婆的手,从盲人世界的缝隙里,看见了略显熟悉的车厢内壁,然后就彻底昏沉了过去。

-

一个月里游隼上了两次救护车。

还是和同一个人。

游隼坐在病床边,盯着手上的吊针,失去光彩地心想他要怎么才能装作已经对几个小时前的事儿已经完全失忆了。

护士惊讶道:“哎?你已经醒了?”

她过来换药瓶:“给你打的镇定剂剂量,还以为你得睡到晚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天都还没黑透呢。”

浑身肌肉都挤过了似的酸疼,但发热期的情热已经完全消失了。

游大少爷的脑子清醒得能连着做一百道小学算术题。能把几个小时前,他对金恪干的事儿,正着背、倒着背背一百遍。

日。

日日日日日日。

游隼连头都不想抬。舔了舔嘴唇,含糊地问:“那个,跟我坐救护车一块儿来医院的那谁,走了没啊?”

“你说的谁呀?”护士眼里放出八卦的光,“金恪吗?”

“……”

“如果还有别人跟我一块儿来,”游隼勉强道,“别人也可以。”

“那就是金恪先生呗!他把你送医院来的,还和你一起坐救护车来的,还陪着你做了身体检查……我记得主任把他叫过去了!估计是拿检查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