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挺淡定的，原主那么多年的测试应该不会有错，他必然是C级！
C级！
栾怀谨：“……”
负责为新人测试的教官嘴角抽了抽，表情复杂地看着栾怀谨，说道：“……你要重新测一次吗？”
如果栾怀谨真的是E级，他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公开处刑，然而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C级，所以，他十分冷静地说道：“要的。”
然后……
重新测试了。
重新测试的结果，还是E级。
栾怀谨委婉地表达：“……我从过去到现在，测试的结果一直是C级。”他认为检测仪绝对不对。
教官说道：“军用测试器每个月会进行两次的定期检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他又说，“希望你明白，体质是会改变的。”
栾怀谨懂了教官的意思。
不是他过去检测的仪器有问题，那么就是，他的体质有了变化。
比起前者，栾怀谨心想，有很大可能是因为忽然觉醒源卡，然而本源卡又从源卡状态进阶到源书时导致的身体的虚弱。
现在有问题的是，体弱，这是临时性，还是持续性。
栾怀谨心情沉重地退开，回到队伍。
四面八方，他能够感觉到许多人投过来的复杂目光，是真的很复杂。
他还听到人群中有人压低声音说，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E级体质的人。
栾怀谨抿了抿唇，翻找原主的记忆。
卡特帝国绝大多数人体质是C级，D级属于偏弱，E级……
有些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对普通人而言，E级已经属于少见了，而对几乎全都是S级的战士们而言，E级……
这是什么柔弱的存在。
栾怀谨感觉，此时此刻很多人都在用大为震撼、受教了等复杂的目光看向他。
栾怀谨心理素质超强，完全不为所动，安静地站在队伍中，目光朝着测试区的方向看去。
出现了栾怀谨这个刷新各大兵团体质最下限的战士后，接下来的检测基本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S级多见，偶尔出现几个A级，而这些A级均展现出“我是在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不过这些被“公开处刑”的A级新人们看到栾怀谨后，就感觉其实A级已经非常不错了。
有了对比，就觉得也还行。
不约而同的，诸多人看着栾怀谨的目光充满了心疼。
被爱怜了的E级体质栾怀谨：“……”
终于，战士们的各项天赋检测结束。
这一批的新兵战士中只有一个双天赋均为S级的战士出现，如果没什么意外，就是他们这一届新兵战士中最强的战士。
看起来非常年轻，二十岁左右，身高很高，站姿笔挺，面上带着笑容，名为陆开济。
背景暂不知。
新兵战士的测试结束后，轮到了源书新兵团。
众新兵战士目光灼灼地朝着源书新兵团成员们看去，寻找着他们将要结契的目标。
和战士们需要用仪器检测不一样，源书体在进行体测的同时，还需要高等级的源书持有者召唤自己的源书，以人为方式为新人的源书进行鉴定。
就像之前斯蒂尔进行源书鉴定时，洛伊大主教对他所进行的一般。
众人压低声音讨论源书体新兵团的源书技能，这也是结契战士最感兴趣的话题。
其中忽然有人说道：“一般源书持有者的体质都偏弱，你们说，他们之中有没有人的体质会比我们的大美人还要弱？”
栾怀谨：“……”
其实，这是相对论。
战士们体质普遍超强，而源书体几乎与战士绑定在一起，再加上部分源书因为可成长源书的关系有可能造成营养不良，精神敏感，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细究起来，大数据下源书体的体质都挺正常的。
第一位进行检测的新人，B级体质，拥有三个源书页。
二十三岁的年龄，三种技能，还算不错，不过听他的说法，技能实力不太强，两个防御，一个群攻，无单攻。
天地玄黄四个大阶级，以栾怀谨认定的十二个等级划分，就是六级品质的源书。
绝对崇尚战斗力的战士们对这位源书体的兴趣不太大。
第二位测试者，C级体质，拥有两个源书页，两种攻击技能，技能强度中上游。
众战士们有一点兴趣，牢记这位源书体的脸，以后可以抱对方的大腿。
之后是第三、第四……
顺序一直走下去。
直到目前为止，大家持有的都是源书，还没有出现源卡。
有人压低声音总结，“这一批的源书新兵团明显比往届厉害，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单源体。”
“这一批的新兵战士都很一般，但源书新兵团成员确实都很不错。”
“不可能没有单源体，你们看那位，头发最长的那位，灰色长发那个，叫斯蒂尔·伦恩，他就是单源体。”
“他不一样，他是可成长源卡！”
“管他能不能成长，谁不知道从源卡进阶到源书有多么难，听说他是伦恩家的人，直到现在伦恩家也没有想着将他认回去，就代表他们并不认可他的天赋。”
“听说他是三殿下的人。”
“哎呀，那位弱弱哒三殿下呀……”这位战士说着，猛里娇气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当面说帝国三皇子的坏话，然而通过他们的交谈就能知道，他们其实并不看好三皇子。
栾怀谨全程听着，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事实上，直到现在，栾怀谨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然而脑海时不时就会闪过一排排的文字。
——E级。
——E级E级……
无数E级在他的脑海中刷屏。
栾怀谨：“……”
终于，在这种情况下轮到了斯蒂尔。
原本大家就对斯蒂尔充满了兴趣，现在轮到他，谈论的话题就变得更加多了起来。
“他看起来好瘦，还很矮。”
“因为营养不良吧，他邻居说他从小开始就吃不饱饭，被发现之前一天就只吃一顿饭，全身只剩下骨头，最近才稍微养起来的。”
“不知道现在体质有没有E级。”
“如果说他是F级，我是信的。”
“他连义务教育都没上过，如果不是天赋好，他很难来到我们这里。”
众人交谈时，斯蒂尔将要进行体测。
如果说，栾怀谨认为有那么一个人的体质会弱于自己的话，他认为这个人必然是斯蒂尔。
半个月的时间还是没能将斯蒂尔养好，他觉得以斯蒂尔现在的情况，体质不是E-，就是F。
在这一点上，栾怀谨与所有人都有相同的想法，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着斯蒂尔的目光有些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