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碎(124)
应碎和陆京尧在湖边继续散步。情人湖的夜灯亮了起来,一盏又一盏,橙黄色的灯光似乎让冬天的夜多了一份暖意,也毫不吝啬地照亮了他们要走的路。
过了一会,照片传了过来,应碎把每一张照片都保存了下来。
她看着照片里面的他们,每一张都是两个人,她突然又想到他在黑色盒子里看到的陆京尧拍下的她,那些照片,里面只有她,而他却是那个默默拍照的人,在照片里面一次都没有出现。想到这些,应碎就觉得鼻子有点酸。
她叫陆京尧停住,然后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陆京尧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突然抱住他,语气温柔地和她开玩笑,“怎么了?又给我‘投怀送抱’啊,我又不生气了。”
应碎不说话。
陆京尧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想低下头看她怎么了。
应碎的声音竟然哽咽了,“陆京尧,你先别看我,你让我抱你一会儿。”
“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更加温柔,还透着一分担心。
“没什么。”她咽了咽喉咙,过了一会,她压不住喉咙里面的那种酸涩,带着哭腔开口,“就是觉得你很不容易。一个人辛苦等了我那么多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重新遇到你之后还对你态度那么差,之前我还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对我这么这么好。”
陆京尧分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发现应碎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他的心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微微弯下自己的腰,视线和她齐平,给她擦眼泪,眉心压下去一点,更加显得他态度诚挚,“怎么看个照片突然能想这么多?遂遂,我没有很不容易,因为我现在有了你,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一直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
陆京尧这么说,应碎的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了。
陆京尧的心里是真的慌了,哄她,“宝贝别哭好不好?我以后不跟你生气了行不行?”
应碎擦了擦眼泪,“没有不允许你生气,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生气的。陆京尧,你生气了一定要表达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委屈全让你一个人受了。”
陆京尧轻声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好,都听你的。”
“但是你不准哭了啊。”
“嗯,不哭了。”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她在黑色盒子里的看到的发圈,抓着他的手给他套上,“陆京尧,这是应碎的安全感,也是应碎给你的安全感。”
陆京尧看着手上熟悉的那根发绳,问她,“你看到那个盒子了?”
“嗯。”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发绳,低头亲吻他照片上的人。
他的心上人。
第87章
陆京尧熬了一个夜, 把剩下一点工作处理完了,又带应碎在华京逛了逛。两个人是周六上午回去的,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
回家以后, 应碎去拿了一个快递。
陆京尧在书房带着耳机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应碎盘腿坐在垫子上,摆弄着茶几上的什么东西。
陆京尧摘掉耳机, 走过去,坐在她边上。
应碎看了他一样, “快帮我装相册。”
陆京尧看了一眼桌上的相框和在情人湖拍的照片,问她, “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那天拍完照以后, 我就在网上买了相框, 照片是找了云栀一个开照相馆的朋友给弄的, 没想到今天都寄了过来。”
应碎和陆京尧把相框装好, 摆放在茶几上,“这张放在客厅,这张放在卧室, 这张放在书房……不行不行, 书房得放得体点的, 换一下。”
应碎认真地思考着到底哪张照片放在哪里,没注意到一边陆京尧的视线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应碎转头问他,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她一转头就撞进了他的炙热的目光之中。他回答,“都听你的。”
说着,陆京尧单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另一手撑着茶几边缘,以一种侵略性的姿态吻上了她的唇。
应碎拿着相册的手渐渐松开, 攀上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吻。
他们吻了一会,陆京尧从她的口中退出,嗓音磁性沙哑,“现在一点半,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应碎呼吸起伏,问他。
“来得及耍流氓。”说着,陆京尧就把应碎抱了起来,往卧室里面走。
卧室门被关上。
陆京尧把应碎放在了床上,
应碎被陆京尧吻得七荤八素的,但是她还是趁着他给她缓冲时间的时候,问他,“你行不行?”
些许是被吻得有些思绪不清了,所以她这句话也没有问完整的。其实她想问的是,他熬了一个夜工作,又陪着她逛了一天,还能不能这么剧烈运动。
陆京尧撑着手在她两侧,听到她的问题,他挑了一下眉,深邃的眉眼充斥着危险的意味,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她的话,“你问我,行、不、行?”
“应碎,是我给你什么我不行的错觉了吗?”
“不是,我是说——”
“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他打断了她的话,“让我们遂遂不满意了。”
应碎知道自己完了。自己的好心硬生生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果然,等到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当然,应碎在这过程中是给陆京尧解释了的,不过陆京尧又怎么会听她这“马后炮”一样的解释。
女朋友都问出这样的话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得好好证明一下——这么严肃的一个问题,他可是要好好回答的。
结束以后,陆京尧在浴缸放水,再抱着应碎去卫生间。应碎窝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她的眼皮半合着,但还是藏不住一场又一场过山车到达最高点之后的潋滟。白皙的面容还有粉黛颜色,汗水粘黏乌黑发丝。
应碎要被自己气死了,她真是脑子抽了,怎么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尤其是陆京尧这样“特别行”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她也顾不上害羞什么的了,就由着陆京尧给她清理。
等洗好以后,陆京尧又把应碎抱着坐到床边,给她吹头发。应碎要是没有骨头一样,额头靠在陆京尧的身上。
“不行了?”陆京尧一边吹头发,一边笑她。
应碎嘟着嘴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你混蛋!”
声音还是哑的。
“等会还去不去了,同学聚会?”
“去。”应碎拖着嗓音不情不愿地说。
“还有力气出门,看样子我下次还要再努力努力,免得又被你质疑。”陆京尧的声音带着笑腔。
应碎抬起眼睛看他,男人一点没有疲惫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