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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117)

秋娘问:“租金多少?”

“租金一年四十五两。”牙人答道。

四十五两?

这都够在老家买三四块地了。

在府城竟然光是住就要花这么多,实在是超出顾家人想象。

把几人都吓到了,府城开销竟这样大?

牙人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可绝对没有抬价,或者从中赚差价,这附近的宅院都是这个价钱。”

顾璋知道这个价格超过了顾家人的承受范围,“还有其他院子吗?离官学远一些也可以。”

他也不想离开书院之后,见到的还是同窗和老师,走出家门,也没点烟火气。

永河村那样的,倒是刚刚好。

牙人当然说有,他也只是带来试试,毕竟听说一瓶神仙水就挣五百两,万一能成,他能有不少抽成。

不过既然不成,他还是有许多备选屋子的,赁屋子这种事,很少有看头一家就成交的。

越看距离官学越远。

牙人拿着钥匙打开这家的门,劝道:“您若再往远了选,进学恐怕就不方便了,足足要走两刻钟。”

半个小时而已,顾璋倒是不在意这个,他道:“我往日都是往返二十里路到县城念书的。”

牙人真的被惊到了。

谁能想到,连中三元的小秀才公,从前竟每日往返二十里路念书。

他若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他心中惊了一会儿,笑容更甚地推荐道:“这座宅院有点好,这几十年前前后后住过五名举人,风水对您来说绝对是上佳的,您再看这个院子,清爽敞亮……”

一听风水好,前后出了五名举人,顾家人都心动了。

他们家小石头辛辛苦苦跑这么远来念书,不就是为了考举人吗?

有这个风水,即使贵点也不是不行,于是都仔细瞧起了这个院子。

还别说,不愧是出过五位举人的院子,树下幽静,凉风习习。

屋子被照料得很好,例如床、桌子这些大家具也都是全的,院子里还有口井,用水吃水都很方便。

看过里面,顾璋走到门口朝着四周望去。

往远处望,街口有孩童聚在一起,一人手里拿着个竹蜻蜓,聚在一起奔跑玩闹。

街道两边也夹着些铺子,简单的柴米油盐,看起来生活应该也很便利,不至于像是住在问心道一样,若家里没几个伺候的,出来买米买盐都许久来回。

牙人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家就是秋娘和顾璋拿主意。

但他们都顾着家中老人,如今其他人似乎都瞧着没什么异议了,就小秀才公还没表态。

他追出来:“您别看外面有些吵闹,但也就院子里能听到点,把屋子门一关,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顾璋指着远处一条人来人往的巷口:“那儿热闹,是什么地方?”

“那边热闹,一整条街的铺子、街道两边还有许多吃食摊,若学累了,可和家人一起去逛逛,又不扰您清净。”

果然越靠近城南越热闹。

所以他们这处宅院,大约就等于配套大型商场、小吃街附近的大宅子。

秋娘显然也看中了,有了前面四十五两一年的铺垫,这处院子十五两一年便显得好接受多了。

她出来问道:“小石头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她仔细看过了,里头有四间大的屋子,都亮堂,住得开。院子也不小,刚好可以安置家里的马车,附近买东西也方便,都是寻常人家,老人也不至于不敢出门,这家买点盐、那家买瓶醋,多往外走走也就熟悉了,慢慢也能认识些人。

不远处还有条热闹的街,等安顿下来了,她也好方便去探探营生。

不过最主要的是,这宅院曾经出了五个举人,看起来也安静,适合读书。

顾璋点头:“我觉得行。”

顾璋点了头,秋娘便和牙人去还价了,最后以一年十四两的价格定了下来。

顾璋心里开始琢磨了。

有一间这样的屋子,往外租赁一年就能得十四两,虽然算下来没有买田租田合算,但是不用辛苦操持。

倒不失为一门好营生。

他问:“这样的院子,买下来是多少钱?”

牙人道:“这套宅院价格二百三十两,我们牙行会抽成五两,帮您完成所有手续。”

顾璋算算比例,租售比大约在十五比一,虽然同等价钱比田地收入少了些,但是不用担心天灾、虫害,人力各种因素。

以后倒是可以考虑买点房屯着,免得钱财在身上,总被他一个手松就花光了。

价钱谈妥了,带着户籍与主家的房契去衙门一趟,签订了四年的租赁协议,落脚的位置便是有了。

乡试多安排在院试的后一年,三年一次,但是明年的乡试,顾璋是不打算下场了。

他的目标,放在四年后的那一场。

虽然没有老家的院子大,但顾家人都知足常乐。

顾大根一把子力气爬高爬低,把家里好生捯饬一番,他趴在屋顶上,稀罕道:“府城房子就是不一般,瓦片里不知放了啥,又不漏雨,屋里又亮堂,我学会了,日后回家也给家里改改。”

顾老爷子也开始做些没带来的小家具,一点点填补家里的空缺。

王氏和秋娘麻利地洗洗涮涮,一桶桶水被提上来,屋子没多久就焕然一新,地上青砖都锃亮透人!

问心学院要求到学院的日子很快临近。

顾璋到学院报到。

问心学院在半山腰,沿着石阶两侧都是银杏树。

如今入了秋,满树茂密的叶子都黄透了,满地的落叶也是金灿灿的,踩上去会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

“咔嚓~”

顾璋沿着石阶往上走,看着周围黄得滋润的美景。

且不知,许多上山路上的人,也都在看他。

问心学院里,有正在备考乡试的秀才,最年轻的一批也多十六七岁,也有考中举人,但是没考中进士,继续回来苦读的,年纪范围就更大了。

若用现代学校类比,大约是高中和大学的混编学院。

而顾璋,十一岁,宛如走错了门的小学生。

“今儿不是探视日,怎么会放家眷进来?”

“不是,你没听说啊?今年院试的小三元才十一岁,我估摸着他就是顾璋了。”

“什么?”有些学子确实不关注自己已经过了的考试,只往上看更高阶的考试,但听到也愕然:“你再说一遍,小三元?十一岁?”

想想自己十一岁,连四书五经都没背完,童生都还不是,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起来。

“我倒是听说他做出一种能让人清凉的神仙水,今年院试炎热闷蒸,许多人没发挥好,说不定是沾了这个的光。”今年因为炎热没发挥好的学子不忿地小声道。

这个开学日。

两种截然相反的言论,就在学堂里传播起来,而且传播的很快,毕竟人有了名气,是非也自然多了起来。

顾璋对此还一无所觉。

他正在写文章,这是书院的入学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