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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91)

宁轻鸿看着人,突然笑着问道,“乌乌怎么晓得哥哥生得什么病?”

乌憬愣了一下,茫然地重复着他的话,“哥哥生得什么病?”

宁轻鸿顿了顿,笑问,“乌乌不知道?”

乌憬摇了摇头,也跟着他说,“不知道。”

宁轻鸿眸色微深,他笑了一下,抬起指尖去解身上披着的鹤氅,动作并不突兀,而是不疾不徐的,又问,“那乌乌不知道,怎么还帮哥哥许愿?”

乌憬有些迷茫,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虽然他不知道,但也不妨碍他希望宁轻鸿的病早点好。

于是在宁轻鸿解着鹤氅时,乌憬绞尽脑汁地在想自己要怎么解释自己这个普普通通的心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微张起唇,想认真地说,“不知道也可以许愿——”

话未说完,眼前就花了一瞬。

宁轻鸿将鹤氅扬起,似想披到他身上,乌憬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片刻,后脑却突然被人抵住,按住他发后的修长指尖还隔着层鹤氅,稍稍用了些力,让乌憬顺着力道倾靠过来。

下一瞬,身前人便俯下了身,垂下了身。

宁轻鸿动作间还轻叹了口气,半笑道,“没事,都挡住了。”他放轻声音,“旁人都瞧不见。”

他知晓乌憬会害羞,但在人说话之前,就已经解着鹤氅,为得就是这一刻,宽大的雪青色鹤氅能严严实实地将人遮住。

早就有了这个念头。

乌憬罩在那鹤氅里头,仿佛这件衣裳突然成了他的保护壳,而现在宁轻鸿俯下身,毫无征兆地侵入进来,还笑着喟叹,“乌乌太乖了。”

似在解释着缘由,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亲他。

乌憬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缩,只是他忘了,这鹤氅做的保护壳,也是宁轻鸿给他的。

怎么躲,都只是换一种方式陷进去。

宁轻鸿轻声,“乌乌,抬头。”

乌憬茫然地眨了下眼,下意识颤着眼睑,乖乖地停在原地,再听话地仰起脸。

宁轻鸿吻上他的唇,在空隙间再道,“张嘴。”

乌憬眼尾又晕出湿意,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突然,还是在外面,那么多人,即使……即使有鹤氅挡着。

可是若是有人注意到,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就做什么了,他羞得脸肉全是粉,呼吸也在发烫,颈间耳尖全是一片蔓延开的晕红。

可是根本拒绝不了,只能晕乎乎地张开唇齿,任由对方侵入进来。

宁轻鸿浑然不在意,他今日穿了一身茶白色的大袖披衫,上头用金丝刻着鹤纹,对比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乌憬,他反而露在外,长身玉立,显眼无比。

或者说,若不是乌憬会在意,

他都不会去解这鹤氅。

他的动作很轻柔,慢条斯理又循序渐进,少年的唇舌都被亲得一片水淋淋的湿意,唇珠软嫩又饱满,因为太害羞了,只会无措地闭着眼,看上去又要哭了。

却不知自己还能躲哪哭去,只能害怕地去圈紧人握着他的手,寻求庇护一般,另一只手慢慢地抬起,去攥宁轻鸿的衣襟。

乌憬吐着湿热黏腻的气,因为空间对于他太过狭小,他只觉得周遭热得很,弄得他也浑身都在发烫。

眼睑也湿漉漉的,不知是被泪晕的,还是被薄汗染的,只是小口小口地找着亲吻的空隙去吸气。

他被亲得有些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跟之前不太一样,很难以呼吸,也不太舒服,因为宁轻鸿没有留给他喘息的空间。

他呼不过来气,只能张着唇,喉间吸气的声音跟泣声混合在一起,呜呜咽咽的,像在求着人,求宁轻鸿能不能停一停,停一会儿也好。

让他好受儿一些。

可乌憬即使都难受到这个份上了,也都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躲,没有往后缩,也没有去侧过脸。

从始至终都听话地仰脸,张着嘴巴。

乖得不行。

宁轻鸿停了停,想给人一些空隙,下一瞬,少年却晕乎乎地踮起脚尖凑过来,主动亲上去,探出舌尖去舔他的唇缝。

一边掉着眼泪,哭得难以自抑,仿佛受了人多少欺负一般,一边又黏糊糊地抱过来。

宁轻鸿受着他无知觉地舔舐,好笑地轻声唤,“乌乌?”

乌憬微微清醒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什么,又羞得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缩进去。

又止不住地哭鼻子,

越哭越厉害。

宁轻鸿哄人,“嗯?”了一声,低低地问,“怎么了?”他轻叹,“又哭得这般厉害。”

乌憬断断续续的,“又,又——”他带着哭腔,一个字都说不出,翻来覆去地问,“怎么,怎么办?”

“怎么……办?”

哭得一抽一抽的,还吸着鼻子。

乌憬呜咽着说,“会被人看见,笑,笑话我。”他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不分明,只不停地掉着眼泪,“回,回不去了。”

他抽鼻子,快哭得背过气,“都,都怪你,亲我。”

这句话是下意识说出口的,下一瞬,乌憬就闭上嘴,不敢再说了,自己憋着,颊尖全被泪沾湿了。

但紧接着耳边却听见宁轻鸿的嗓音,带着笑,对方好似并没计较,只问道,“那哥哥抱着乌乌回去?”

乌憬一愣,好一会儿,才小幅度地点点头,然后就一边哭着,一边踮脚朝宁轻鸿伸出手。

宁轻鸿并未笑他,只俯下身,将乌憬面对面抱起来,托着人的腿根,另一手依旧将鹤氅罩在少年身上,只让人露出个发顶。

乌憬搂着他的脖颈,埋进他的肩颈处,好不容易哭消停了,才忿忿地将泪全抹在人身上。

他又没说错,

都怪宁轻鸿。

让他吃药膳,还不告诉他那个是用来干什么的,看见他偷偷吃肉也不说清楚。

他以为没什么事的。

可是现在一被人亲就这样——

乌憬缩在人怀里,吸着鼻子,眼睑都被泪晕湿了,他哭得容易,收得难,现在还在无意识地流着眼泪。

只害怕地将自己藏在鹤氅下,生怕被人瞧见现在的狼狈。

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宁轻鸿似乎在往回走,半笑地吩咐,让人去备个轿子过来。

然后便是等着。

宁轻鸿像在安抚般顺着乌憬的背,揉捏着少年的后颈,再慢条斯理地用修长的指尖从颈背处划到尾处。

因为隔着层鹤氅与里头的衣裳,这股力道似有如无的,极轻,却更易让人感到酥麻之意。

他本来,本来就……

少年止不住地呜咽,旁人听了,只以为他还受了什么委屈,还在哭着。

乌憬忍不住将宁轻鸿越抱越紧,他根本察觉不出来,只以为对方真的在安抚他,又不知道身旁有没有人,根本不敢直起身去推拒。

让他不要摸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软轿被人抬了过来,乌憬已经快失了意识,呼着烫气,迷迷糊糊又晕头转向的,偶尔还会颤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