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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爆火香江(3)

就算她能见鬼,但也没谁规定不允许她摆烂当咸鱼不是?

有能耐就非得要展示出来不成?她又不是表演家。

奈何白珍珍想摆烂,但架不住阿本想作死啊。

阿本的尸体送到殡仪馆的时候,压根儿就不能看,光是那血腥味儿就把人熏得能晕过去。

尸体清理好之后,白珍珍要在产生尸僵之前将尸体缝合好了,所以她必须要争分夺秒,偏偏这个时候阿本的鬼魂还来捣乱。

“哟呵,靓女,你的底裤是红……”

她应该尊重死者的,但是嘴欠的阿本让白珍珍无法产生尊重,她一记撩阴腿,狠狠地踹在了阿本两腿中间最脆弱的地方。

魂体会不会感觉到疼痛白珍珍不知道,但那天阿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殡仪馆的屋顶似乎都能被他给掀翻了。

那一脚下去,阿本终于老实了,在白珍珍给他缝合身体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没敢吭声。

白珍珍估摸着阿本是在怀疑人生,不过谁让他当了鬼也不老实,挨那一脚不亏。

当然,作为一个枉死鬼,阿本挨了一脚之后,还试图对白珍珍进行攻击,不过可惜的是,他失去了鬼魂那个无法被普通人触碰到的bug设定后,白珍珍揍他跟玩儿似的。

然后阿本就彻底老实了,虽然嘴欠,但胜在识时务,挨了白珍珍的毒打后就不敢胡乱吭声了——谁让白珍珍专攻下三路,他怕自己当了鬼都要被踹得当太监,当然要老实了。

入殓师的工作是枯燥的,给死人上妆要比给活人上妆更难,毕竟死人妆不能画得太假,要不然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感。

明天家属要来瞻仰遗容,画出来的效果要跟活人有区别,但区别又不能太大。

投入工作的时候,白珍珍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手头的工作上,她没注意到阿本正一点一点地将自己从墙上面抠出来,然后悄悄地往门口处移动。

或许是因为磁场原因,殡仪馆里的鬼魂受到的限制很多,穿墙瞬移之类的都不行,想要离开,还得靠两条腿飘才成。

阿本这三天一直被白珍珍盯着,根本就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现在终于被他找到了。

他悄悄地溜出了遗容整理室,外面走廊的白炽灯感觉到了阿本的存在,像是接触不良似的,闪烁了几下之后,才重新恢复了稳定。

阿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认白珍珍没发现他,立马朝着出口的方向飘了过去。

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他要为自己报仇。

九零年的香江的夜晚也是热闹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道路两边的霓虹灯闪烁着,人群熙熙攘攘,大排档上坐满了客人,老板一边颠着炒锅,一边大声回应着客人的话。

穿过这条热闹的街道,拐个弯后,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巷子如同迷宫一般,昏黄的路灯却并不足以照亮弯弯曲曲的巷子,灯光闪烁中,隐约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正在小巷之中穿梭着。

小巷的尽头处是一家香烛铺子,店铺招牌上的灯已经熄灭了,屋内的灯光却是亮如白昼。

老态龙钟的妇人盘膝坐在蒲团上,身体如同电打似的不断抽搐着。

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稻草扎的小人,小人身上用黄色的符纸牢牢包裹着,妇人一边抽搐,一边将细如牛毛的针扎在了稻草人上。

不过片刻功夫,稻草人身上就被密密麻麻的牛毛针扎满了。

此时那妇人也停止了抽搐,缓缓睁开了眼睛。

站在暗处的西装男赶忙迎了上去,急声问道:“王婆,处理好了吗?那家伙是不是再也无法找我的麻烦?”

被称作王婆的妇人掀起眼皮,浑浊的目光落在了那年轻男人的身上。

“你说呢?我王婆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么?”

她的声音异常粗嘎,年轻男人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她的声音刺到了,细微的疼痛从耳中弥漫出来,他却连揉都不敢揉。

年轻男人赶忙开口,满脸讨好地说道:“不不不,王婆,您可是咱们九龙最厉害的神婆,我不信你还信谁?”

得了他的话,王婆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容来。

“衰仔,你把这稻草人拿回去烧了,骨灰撒进粪坑里面,污秽之物登云罩顶,我保证他生生世世倒霉透顶。”

得了王婆的话后,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稻草人接过来,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木头盒子里面。

紧接着他掏出两沓钱来,献宝似的捧到了王婆面前。

“王婆,这是小的孝敬您的,请您喝茶,您千万不要推辞。”

王婆矜持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时候不早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王婆毫不客气地开口赶人,年轻男人不敢多言,抱着盒子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从王婆家里出来,年轻男人方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面前幽深的巷子,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这地方是他第一次来,要不是朋友推荐,他也找不到王婆那家香烛铺。

王婆只做晚上生意,哪怕心里害怕,他也只能晚上过来。

从王婆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三月的香江夜晚还有些冷,年轻男人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不对啊,按理来说应该出来,我难道迷路了不成?”

年轻男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仍旧没有从那破旧的小巷子里出来,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张望着。

然而这条巷子他头一次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

“张家栋~~~~”

就在此时,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张家栋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了过去。

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了张家栋的眼中,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啊!”

短促的尖叫声过后,巷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与此同时,香烛店里的王婆掀起眼皮朝着虚空之中看了过去。

“孽障,竟然敢在老婆子眼皮子底下害人!”

王婆以完全不符合她年纪的灵活剪了一个黄纸人,她朝着纸人吹了一口气,那黄色的纸人便朝着外面飞了过去。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隐约传来什么东西凄厉的惨叫声。

不多时,那个黄色的纸人就飘了回来,不过刚刚纸人上并没有描绘出五官来,但此时的纸人脸上却多了五官来。

看着那粗糙烂制的五官,王婆嗤笑一声,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将纸人随手团了起来,扔进了一旁黑色的坛子里面。

夜深了,白珍珍终于将手头的工作彻底忙完了。

她将阿本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重新将白布给他盖上了。

处理好的遗体自然是要放在棺木之中的,不过这不属于白珍珍的工作,等明儿一大早,自然有工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