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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规则怪谈世界抽卡开挂[无限](61)+番外

——小孩子吃巧克力而已,为什么要避开爸爸?爸爸是会家暴,还是会受污染,抑或还有其他原因?

想要得到答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试试看。

曹怡起初决定要自己吃一块的时候崔哲惊慌失措地拦她,启发她说或许可以自己不吃,直接把巧克力放到红色小碗里。

可问题在于规则的措辞是“「所以在吃巧克力的时候」,你会分一些放进阳台的红色小碗里”。

如果自己不吃自己去放,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先吃安全。

曹怡又深呼吸了两次,拈着巧克力块的手慢慢抬起,巧克力送入口中。

这就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巧克力,虽然外包装完全陌生,但里面就是正常的三个连在一起的小长方形。

曹怡仔细品尝了一下口味,是牛奶巧克力,糖奶都加得很足,巧克力原本的苦香几乎完全淡去,小学生会喜欢这种味道完全不稀奇。

“怎么样?”崔哲目不转睛地盯着曹怡,“有什么不对劲吗?有没有感觉……自己要变异什么的?”

“没有的。”曹怡把嘴里那块抿化咽下去,拿着剩下半块走出房门,探头张望了一眼,确定两个「爸爸」都不在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向阳台门口的小碗。

杨歌坐在床边,再次阅读「妈妈」的规则后,从日程安排里切身感觉到了家庭主妇的忙碌。

「妈妈」的日程完全被家务占据,一整天里,几乎只有12:00到14:00是一个空档期,可以用于午休,然后再次休息就是19:00后了。

无论做饭洗衣服还是打扫房间,都被划在这个日程范围内。由此也不难看出,在这个家里,「爸爸」和「儿子」都是完全不碰家务活的。

杨歌觉得,这种生活真特么恐怖。虽然说起来她作为刑警似乎过得比这个更累,遇到大案要案的时候连轴转72小时的情况都有过,但为自己的事业忙碌和陷在日复一日的家务活里显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11:00,杨歌再度扎进家务中时已经有了一点点怨念。虽然做饭的主要任务落在了肖冷头上,她最多帮忙打打下手切切菜,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抱怨这种家庭关系不健康。

讲道理,如果她以后结了婚发现老公是这德性,她大概立刻就会跑去民政局扯离婚证。

还生个孩子?

她绝不会这么想不开。

11:50,晚餐端上桌。肖冷很讲究地做了四菜一汤,其中素菜两道,分别是清炒笋丝和西红柿炒鸡蛋,荤菜是糖醋排骨和辣炒鸡丁,汤是冬瓜虾仁汤。

另外出于个人偏好,他还做了个简单的点心:枣泥豆沙糕。

张昭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啧啧称奇:“草,怪不得你总抱怨咱食堂吃得不好。我之前还心想咱食堂超越大多数机关食堂了,你小子装得一逼,没想到你自己是个隐藏大厨。行,那你有资格抱怨!”

肖冷笑笑,拿起一把银色小茶匙去挖山药豆沙糕。

他吃甜品的样子总是很认真,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匙从糕点一侧切下去,一切到底,切得很齐,像是在小心对待一件艺术品。

糕点入口,绵软的口感与清甜在唇齿间散开,肖冷心情好起来,满意地去挖下一口。

……

这顿午饭吃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六个人分四菜一汤并没有剩下多少,清炒笋丝和西红柿炒鸡蛋各剩了一个底子,糖醋排骨吃完了,辣炒鸡丁只剩下一碟辣椒和零星几块鸡丁。只有冬瓜虾仁汤还能捞出点像样的东西,肖冷趁杨歌洗碗的时候拿漏勺捞了一下,有六七片煮到透明的冬瓜,还有两个虾仁。

「爸爸组」回去午睡了,肖冷正好将剩菜放进红色小碗,发现早上放进去的剩饭已经消失,碗中的东西变成一小块巧克力,肖冷将碗端去厨房给杨歌看。

杨歌一愣:“巧克力是你放的吗?”

肖冷:“不是。”

“嘶……”杨歌吸气,“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有可能是「爸爸」或者「儿子」放的。”肖冷沉吟道,“不一定是凭空出现的。”

“我知道,但是也很瘆人。”杨歌咬紧后牙。

她本身也觉得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但那就说明在这个家里,不仅妈妈,爸爸、儿子也可能在往这个奇怪的小碗里投放食物……大家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原因。

之后的一个下午过得很平稳,三组人员都睡了一觉,「妈妈」在午睡起床后继续忙于家务,「儿子」身份的曹怡和崔哲在仔细检查房间后找到了作业,适当地完成了一部分,但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身份的张昭和陈登宇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就跑去检查了三遍儿子的房间,寻找「千纸鹤」,但一无所获。

22:00前后,大家陆续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然后各自睡觉。肖冷和杨歌在睡前按照规则去佛龛前拜佛烧香,没有出现任何危险。

三间卧室里除了「爸爸」所在的主卧外都是单人床,肖冷和崔哲就都自觉打了地铺,把床留给了杨歌和曹怡。

朴素的单人床上,杨歌躺下不久疲惫感就席卷而至,她昏昏沉沉地入睡,身体软绵绵地坠入一场梦。

梦里没有画面,只有声音和感觉,她听到小孩子小声地喊她「妈妈」,感觉到手指被拽住,孩子又说:“我也要吃冰激凌。”

肖冷睡眠很轻,睡在偏硬的地铺上尤其如此。所以即便房门被推开时没有任何声音,拂过脸颊的那一点风也足以让他睁开眼睛。

视线适应夜晚的黑暗之后,他注意到房门打开了一半,正要起身去关门,身侧的呼吸声让他猛然僵住,屏住呼吸侧头看去。

房间里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他地铺的位置与杨歌的单人床相隔近一米,中间没有放置任何东西。

可他就是觉得那里存在什么。

他刚才真切地听到了两声呼吸,在他看过去的瞬间,呼吸声辄止,可那呼吸声的来源好像并没有离开。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跟它对视。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同时,它也正静静望着他。

强烈的不适感令肖冷蹙起眉头,下一秒他蓦然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伸手摸向墙面,按下吸顶灯开关。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顿时灯火通明,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击中杨歌的瞳膜,杨歌一秒惊醒,眼睛却只能睁开一条缝:“你干啥?!”

肖冷环顾屋内:“有东西。”

“草?!”杨歌汗毛倒立地坐起来,“什么东西?在哪儿?”

“刚才在你床边,现在……”肖冷屏息感受了一下,但已找不到刚才那种强烈的感觉,“现在好像不见了。”

“……”未知的恐惧最为吓人,面对变态杀人犯都敢正面刚的杨歌哆嗦着抱紧了被子。

后半夜杨歌一直不太睡得着,肖冷倒睡着了,但潜意识里疑神疑鬼。

因为早餐要从6:00开始做,大家还约定了6:00开会碰线索,三组成员默契地将闹钟定在了5:40,醒神起床走出房间基本都在5:4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