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241)

然而一直在观察两人的青木一眼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当即开口道:“燕影帝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包括林凤鸣。

燕云不擅长说谎,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喉结微动,最终还是道:“你代表博士生发言时,我在现场。”

林凤鸣一愣,却见燕云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片刻后翻到了当年的照片,而后递到林凤鸣面前,只见上面赫然是一张林凤鸣在舞台上演讲的照片。

林凤鸣在此刻已经彻底忘了什么设定不设定的了:“你什么时候拍——”

燕云言简意赅道,“拍《烛天》的某个晚上我很想你,但导演只给了我两天的时间,所以我没敢告诉你。”

他说得很凝练,林凤鸣却听懂了“没敢”两个字背后的含义。

第一重意思是害怕林凤鸣见了他却因为见不了太长时间而伤心,索性不如不见;第二重意思则是,他更害怕自己被其他人认出来。

他行色匆匆地来,行色匆匆地走。

穿着冲锋衣戴着帽子,像个做贼的嫌犯般远远地站在礼堂后面。

他以为林凤鸣真的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他只是远远地看着。

只看一眼,便足以慰藉他数月之久的思念。

林凤鸣突然感觉眼角前所未有的干涩,他猛地闭了闭眼,无论是这局游戏,还是爱情,他都承认自己输的心服口服。

最后一个发言的人是燕云,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

国内此刻是白天,天高云淡的,直播间的观众兴致勃勃地想听他会说出点什么来。

但这里却是夜晚,可能是如水般的夜色抚平了他的心事,时至今日,燕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

“我曾经一度出现过自杀的念头,但最终放弃了。”

全场闻言鸦雀无声,阳凯森却在此刻用他逐渐标准起来的普通话道:“我不仅起了念头,还为——”

众人更震惊了,主持人连忙道:“不可以宣传负面价值取向!”

阳凯森正准备说证据,闻言卡了一下壳。青木在一旁却没什么反应,似乎这件事不足为奇。

林凤鸣却完全没空管什么阳凯森还是阴凯森的,他的大脑在听到燕云开口的那一刻轰然炸开,理智瞬间烟消云散,过了良久他才缓缓抬眸看向燕云,动作犹豫得仿佛一座欠了发条的钟摆。

然而燕云却没敢和他对视,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错开视线,宛如真的互不相识,只是在听对方诉说过去的故事。

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已经震惊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啊??不是,你们俩那么甜,云子哥怎么会想自杀?!”

“卧槽……不会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吧!!”

“天呐,云子哥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种很积极向上……反而宁宁有种说不出的自毁倾向,怎么反而是云子哥……”

“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过去了qaq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

大家无比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大巴车却在此刻刚好到了站。

下了车,寒风凛冽地一吹,林凤鸣骤然回了神,抬手抓住了燕云的手。

可直播偏偏不在这里停止,两人只能这么沉默地握着,直至走进酒店。

节目组煞费苦心,为了防止相邻的房间方便攀爬,直接把燕云安排在了十四楼楼,而把林凤鸣安排在了十八楼。

隔了整整四楼,除非燕云是蜘蛛侠,不然怎么也爬不上来。

待把所有人送进房间后,乔山才转身对着镜头道:“观众朋友们,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了,明天再会。”

身后屋门关闭的一刹那便果真如节目组一开始说的那样落了锁,林凤鸣放下行李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颤抖着双手去拿手机。

他心头有无数话想说,直接点开了微信置顶,他连语音都没打,当即一通视频播了过去。

燕云比他住的低,因此更早到房间,此时可能在收拾行李,半晌不见接听。

等待对方接通的过程中,林凤鸣思绪万分,可有些呼之欲出的话到了嘴边时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两人离婚的那一个月中,燕云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二人中,自毁倾向最重的人分明是林凤鸣,可最后真真正正动了念头的人……却是燕云。

正当林凤鸣心乱如麻,整个心脏酸胀不已时,视频突然接通了。

他立刻抬头看去,刚想开口,猝不及防看到画面中的景象后却蓦然红了脸,直接僵在了床上。

第79章 攀岩

视频之中,水汽氤氲,似乎连镜头都被蒙上了一层白雾。

但这非但没有遮住镜头后的情形,反而平添了一分朦胧的感觉。

当然,之所以需要朦胧是因为画面冲击太大了,整个屏幕有三分之一是浴池的水面,三分之一是燕云的腹肌,还有三分之一是他的胸肌,仅在几不可见的角落能看到一点他的下巴。

由于林凤鸣心急如焚间把手机拿得很近,此刻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直接把肌肉怼到了他脸上,隐约之中甚至能感到那股热意。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但不得不说这招确实有奇效,刚刚在心头弥漫的愧疚、难受和心疼,确实在此刻被冲淡了几分。

燕云的声音骤然从视频那头响起:“怎么不说话?”

林凤鸣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忽略视频中的画面:“……你刚刚在车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还问林凤鸣为什么不说话的燕云闻言立刻安静了下来。

林凤鸣却不愿就此放过他,嗓音发紧道:“什么时候的事?”

对面安静了良久:“……那一个月。”

他没有说是哪一个月,但林凤鸣一听便明白了,他们对此心照不宣。

刚刚被冲淡的那些绞痛和酸胀再次袭来,使得林凤鸣咬着下唇陷入了沉默,半晌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一遍又一遍翻看相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遇到一个比我更温柔,更懂事也更听话的人。不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逼着你干你不喜欢的事情。”燕云轻描淡写地剖析着自己的伤口,“我接受不了这种可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重锤般砸在了林凤鸣心上。掷地有声地在他心头回响,久久不绝。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并不了解燕云的那个月是怎么过的,甚至时至今日,仿佛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样,他自己对那一个月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那后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干涩,“你为什么又放弃了?”

“因为我发现,人如果当一次懦夫,这辈子就是个懦夫。就算死了,下辈子也大概率是个懦夫。”燕云道,“我不能因为所谓的这一点可能,抛弃我的家人,更不能因为这一点可能抛弃更大的希望。当然,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