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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子种田基建(16)

郁徵捏了捏果实。

果实入手硬实,他根本捏不动。

按照他的判断,这果子坚硬青色,起码要过月余才算真正成熟。

郁徵问崖尘子:“道长,这就是熟了么?看起来还挺生。”

“摘下来晒晒它就变了。”崖尘子用手托着果实观察,“能摘一个下来么?”

“当然能。”郁徵说着,伸手想将果实拧下来,谁知竟然拧不动。

伯楹上来,帮忙拉住茎秆。

郁徵双手抱住果子,用力一拧,随着“啵”一声轻响,总算将果实拧了下来。

青粮的果实很硬,现在掰下来,隔着种衣,郁徵能闻到里面细微的香味。

这种香味实在不太好形容,硬要说,有些像米饭煮好的那股清甜香味。

郁徵往上抛了抛,试图掂量出它的重量。

他日常不称东西,不太能估准,不过半斤还是有的。

郁徵将它递给崖尘子:“道长,你看看。”

崖尘子接过,一入手便道:“比我想的要大个。”

郁徵看看这个拳头大小的果子,又看看高得像树一样的青粮,心道:就这还大个?

两人围绕着青粮研究了一会,崖尘子提议把它剥开。

伯楹激灵地取了圆簸箕来,郁徵与崖尘子仔细剥开青粮的种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内里。

剥去种衣后青粮的果实看起来极像一个饭团,一颗颗白色的颗粒紧密而有次序地排列在一起,中间有点像玉米芯。

不会真的是玉米的变种吧?

郁徵更不确定了。

郁徵看着手里那团芯子,说道:“这个也能吃么?”

崖尘子道:“应当能用来泡茶。”

这年头,只要无毒的东西都能用来泡茶。

听崖尘子这意思,应当就不能吃了。

两人研究芯子片刻,又看白色的果实。

果实很硬,像晒干的米粒,味道比米粒清甜,香味也更足。

不过若是不说,放到粮店里去卖,人们兴许会以为这就是某种特殊的米。

郁徵:“我们先前收到的青粮是青色,怎么这粮变成了白色?”

崖尘子捻了捻:“水分比较足,得先晒。晒干就是淡青色了。”

郁徵盯着这个果实:“我多摘两个下来,到时一道晒。”

他们将白色颗粒掰下后,只剩下一点芯子。

不过青粮颗粒倒是比他们当时拿到的要大,大上一倍左右。

他当时拿到的青粮只有豆子大小,这青粮却有花生米大了。

兴许是变异了的缘故。

郁徵又掰了几个果实下来,将上面的青粮统统搓下来,直接攒了一小盆。

崖尘子以为他要送去晒,不料他却问:“道长,青粮现在能吃么?”

“当然可以,不过一般都晒干了再吃。”崖尘子问,“你想尝尝这青粮的味道?”

郁徵笑:“好不容易种了一回,得先尝尝,才能确定要不要再种?”

崖尘子想想也是,便不再反对了。

郁徵抓起那一小把白色的颗粒,唤伯楹:“去拿个瓦煲过来,我煮粥。”

青粮是粮,果实究竟如何,得吃到嘴里才知道。

果实,山泉水,瓦煲。

郁徵做饭的手艺不俗,何况煮粥也用不着多少手艺,只需要大火。

大火围在一起,煮了一锅果实粥,里面除了水与果实外,什么也没有。

煮出的这一小锅分装在小碗里,郁徵与崖尘子一人一碗。

新煮出来的果实粥烫且香,粥香气闻着非常柔润,似乎能熨到人肺腑中去。

郁徵托着小碗观察果实,白色的果实煮开后依旧是白色,只是变成了米花状。

他用勺子舀了一点,吹凉后品尝,果实口感绵软,类似于豆沙的绵软,口感极佳。

比口感更好的是它的香气,郁徵有些难以形容这种香气,就那种谷物的清香与月光缥缈的感觉混合起来,混成了一种奇特的香气。

粥咽下去后,也有一点温润的感觉涌上来,那不是味道,却难以将它与味道区分开来,似乎就是有一种味道很温润——温和、清甜、缥缈。

郁徵实在难以形容这碗粥,只能尝了一勺又一勺。

等他再想尝一勺的时候,羹匙轻轻触到碗底,发出“叮”一声轻响。

他抬头望去,崖尘子也正好舀完最后一口粥。

对上他的目光,崖尘子掏出手绢轻轻擦了下嘴,坐正了,温和地征求道:“郁小友,你这果实,卖个几斤给我们研究罢?一斤一百两。”

郁徵当初种东西时就想着解决手里银钱不足的困境,只是没想到机会来得怎么快:“这青粮本就得自你们那,道长客气了,不知道长要几斤?”

崖尘子:“先卖我们三斤?”

郁徵:“好。”

两人谈妥,喝完粥后,郁徵带崖尘子去院子里又摘了几个果子。

最终四个果子称出了三斤一两,零头抹去,算作三斤让崖尘子提走了。

崖尘子当即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来,两人完成交易。

崖尘子提着青粮果远去,郁徵送他离开后,将收到的银票给伯楹:“归入账中。”

三百两。

他们省着些用,可用半年。

下半年不必那么着急弄银子。

郁徵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整个人松弛下来。

吃饱喝足,收获了银子,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10章 喂马

在山上的日子挺无聊。

郁徵身体养好些了,有时会跟着出去打猎,有时也会带阿苞出门踏青,也挺经常去山下。

邑涞郡一城十四县。

郡守居住在邑涞城中,郁徵他们倒居住在逢定县中。

双方隔着一段距离,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几乎不来往。

郁徵倒挺喜欢去县城。

县城不大,但挺有地方特色。

整个邑涞或者整个大夏王朝巫风术法盛行,县里经常有杂耍与巫术戏剧可看,比在府里看书有意思多了。

当然,郁徵最经常做的事情还是照料他们的青粮。

此事关乎他们整个郡王府的生计,马虎不得。

这日,郁徵又在侍弄青粮。

山上的风很大,吹过青粮地时,青粮的叶子彼此碰撞,发出簌簌的声音。

随着果实越长越大,它们的叶子变得比先前黄了些,水分也相对较少,碰撞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复之前响亮。

青粮果比郁徵上一回摘的时候更熟一些,大部分果子种衣干枯发黄。

郁徵查看过后,与伯楹他们一起将果子收了回来。

这批青粮郁徵分了好几茬种,最后活到成熟的只有三百三十七株。

果子收下来过秤,在还带有水分的状态下是二百四十六斤。

收下来后,伯楹带着府里的侍卫掰青粮,将青粮米与青粮芯子分开。

青粮米晒干,最后剩一百八十九斤。

晒干的青粮米果然和郁徵当初种下去的种子类似,只是更大了些。

遗憾的是,里面的灵气比当初那批稍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