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96)+番外

“我想吃,我要买。”

“除非你想被我扔出去。”

两人意见产生分歧,双方互不相让。

“你现在已经不是家里唯一的话语权拥有者了,你不能独裁。”在与舅舅抗争之前,鹿言突然打开了新思路,转头向另一侧,“初老师,我能申请在你的客厅里吃榴……”莲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已经看到了初澄熟练捏榴莲刺,以辨别成熟程度的动作。

“你不会也喜欢吧?”喻司亭诧异地蹙起眉头。

初澄笑着收回手:“还挺新鲜的。”

“好耶!意见二比一。”鹿言看向舅舅,得意之态溢于言表,“我们可以挑一个。”

喻司亭的脸色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沉默片刻后,他生无可恋地偏开头,强忍着对刺激性味道的不适反应,退让到底线:“你俩,能不拿回家吃吗?”

初澄虽对喻老师表示同情,却抵抗不住水果的诱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只买个小的。”

那有什么区别吗?

喻司亭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挑选、称重、结账、当场扒开装盒,最后坐到试吃区的休息椅上,用一次性手套分享。

“又甜又糯,真的。”初澄举起一瓣颜色漂亮的果肉,朝他晃晃,“人生需要不断尝试和突破,来一块?”

“拿、开。”喻老师幽深的眸子里情绪复杂,一副满腹牢骚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难得见他如此,初澄笑得无比愉悦。

喻司亭对榴莲的味道无比敏感且抵触,却又不得不屈尊等在一边。

毕竟这两个人,洗洗还能要。

初澄信守承诺,只买了很小的一个,和鹿言两人很快就把它解决掉了,然后组队去卫生间洗手。

在生鲜区做促销的大妈目睹了这个榴莲“殒命”的全过程,对几人的关系产生强烈好奇,趁着整理货架的契机搭话询问。

喻司亭看向洗手池边那两个互相甩水玩闹的家伙,一边在刚买的生活用品袋子里翻漱口水,一边不上心地回答。

“是我外甥和儿子。”

“你儿子都这么大啦?那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啊!”大妈一脸震惊,仔细思量后露出微妙的神情,“应该,不是亲生的吧?”

嗯,捡的。

喻司亭单手扶着购物推车,深叹一口气,没有再回答。

初澄和鹿言已并肩走回来。无论是从衣着还是从外貌来看,倒真有些堂兄弟的样子。

大妈见八卦不成,又切换了关注点,称赞道:“真是一家子高颜值。还都是男的出来买菜和生活用品,家里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幸福哟。”

“……”初澄看着对方脸上鲜活的神态,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懒得费口舌,干脆笑笑不说话。

离开超市时,天色已暗淡了。

回到家门前,喻司亭打开厅门,顺便点了几下智能锁屏幕按键,用自己的管理员权限给初澄录了指纹。

随着一声[录入成功],初澄此后就能自由地在这里进出了。

鹿言拎着买来的东西,和初老师一起进门,边走边道:“今天太累了,不然为了庆祝入住应该出去吃一顿大餐,显得有仪式感。”

初澄回道:“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一起逛逛超市才更贴近生活。”

鹿言笑:“重点是,还可以在吃榴莲这件事上获得话语权。”

聊到这里,两人默契地回头去看。那个对此深恶痛绝的人,此时还留在外面鼓捣着墙上的牛奶盒子,根本不想进来参与讨论。

鹿言俏皮地耸耸肩。

经过一日奔波,再归置完买来的各种东西,初澄已经累得腰酸,迫不及待地回新卧室躺一会儿。

他穿过走廊时,终于看到在外透气的喻老师走进门,还隐约听到对方举着手机讲电话的声音。

“从明天开始,早上的牛奶麻烦帮我多送一份。……对,因为家里添了一口人。”

添了一口人?

初澄一边回房间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谁刚给他生了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爹系不可以吗?

第51章

初澄提前回到亭州, 本是留了十天的时间给自己找房换房,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解决了。

住进繁天景苑以来,他每天的必修课只剩下吃吃喝喝和倒头睡, 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

转眼一周过去,已经是农历正月十五。

按亭州传统, 每年的元宵节各区都会举办自己的庆祝活动,比如滨河的篝火演出、玉湖的灯会、南湾的舞狮……

早在几天之前, 鹿言就吵着要在今晚去夜市街那边看灯光秀。喻老师开出的条件是必须把寒假作业写完。

为了能顺利通过检查,鹿言不得不奋笔疾书。少年人的活力遭禁锢后,上下两层楼都明显安静了不少。

初澄走进一楼书房。虽然他把这里连同卧室一起租下, 可自从搬来, 他就没怎么进来过。趁着大家都在学习充电, 正好动手收拾收拾。

前几日, 他从网上买了些书,都是新学期要用到的语文材料,打算进行分类归纳。

打开玻璃书柜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各类奖杯奖牌和证书。

鹿言不愧是顶级模范生啊。初澄如此想着,无意瞥去几眼,却发现那些荣誉证明上写的皆是喻司亭的名字。

奥赛、物赛、数竞、华杯……只从那些成绩就可以想见他在十几岁的年纪, 是如何天资飞扬。

难怪这家伙不能共情榆木脑子。原来他自己就是叱咤赛场的理科大神路子。

奖状的数量实在太多,初澄怕碰脏碰坏了这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只好发微信过去,让他自己下来收拾。

几分钟后,喻司亭拿了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进门。

“都是些放着落灰的东西, 之前搬家的时候带过来的, 没地方挪。”他说着,手上随意一拂, 那些奖牌便噼里啪啦地掉进袋子里。

“我怕给你弄坏了,哎……小心点。”初澄见他的动作实在粗暴,倒不如让自己来整理了。

喻司亭蹲下,收捡掉在地上的证书夹页。

“这样看来,你当初竞赛成绩很好啊。”初澄一边上手帮忙,一边好奇地问,“怎么中途放弃学了师范?”

喻司亭闻声,动作稍有停顿。

看来是比较敏感的话题,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连钟老师也不知道。

初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正想不动声色地跳过提问,下一秒就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

喻司亭说:“因为出柜。”

“什么?”初澄实为诧异,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喻司亭自然地说起:“那时我和家里坦白自己不喜欢女孩。老头子被气得不轻,以为我学奥数学疯了,当月就强制停掉了我所有的比赛。”

“你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初澄仰首看着对方,除此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那时甚至都还没成年吧?

上一篇:还要多久 下一篇:小炮灰在娃综当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