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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75)+番外

“好。”初澄仔细观察了角度,定了定神,朝着目标接连扔出圈子。

北方年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他的手有点僵,控制不好方向。大部分的圈子都被扔偏,偶尔一两个贴近的,也会触物反弹回来。

“啊不行……”初澄有些懊恼。

和之前想的一样,那些物件又大,距离又远。他越投越不抱希望,干脆自我挖苦:“别说120分了,我的操作分顶多能有50。”

“别急。”喻司亭在身后开腔,“你站在这儿套个两百次,老板瞧着可怜,会给你个安慰奖的。”

“你闭嘴。”初澄被他逗得想笑,更加套不好。

此时,他手里的塑料圈只剩下七八个,因为失了耐心和期待,干脆一扬手,把剩余的同时抛了出去。花花绿绿的塑料圈四散开来,惹得围观群众呼叹。

忽然,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中了!”

初澄看去,竟然真的见其中一只圈子歪打正着,完美地套中了一件雪白的摆件。

“考得不会,蒙得全对。”喻司亭在旁客观评价。

“你别管,反正我套中了。”初澄这会儿没心思同他计较,惊喜地转向老板,“麻烦您帮我拿一下。”

“好。”大概老板也是见惯了“大力出奇迹”的顾客,爽快地递上战利品。

到手的这个杯子几乎可以称作是盆了,不仅个头大,图案精美,摸起来也圆润细腻,质量好极了,就像精品店里卖的那种工艺品。

初澄拿在手里把玩,心满意足。

“你怎么那么容易高兴啊?” 喻司亭也跟在身后走出人群。

他用左手小心拎着巧克力盒子,右手还提满了糕点礼盒,样子有些狼狈,目光却越发柔润。看到对方温煦的笑容,真觉得像个小太阳似的。

初澄的兴奋劲平复,伸手接回自己的巧克力,顺道:“拿那么多东西会冻手。不逛了,回车上吧。”

“嗯。”喻司亭摸出车钥匙,递给他,“你先过去,等我一会儿。我到那边买个鸡肉烤饼。”

初澄疑惑:“你没吃饱啊?”

“家里还有个孩子呢。”喻司亭颇为无奈地提醒,“我走这一路粘了满身的小吃味儿,骗不过他的。”

初澄了然地笑笑。他率先回到车上,放好其他东西,仍然抱起那个杯子观赏。

它这么大,又这么好看,放在家里用不上,拿到学校去没两天肯定就碎了。

用来干点什么好呢?

趁着等待的时间,初澄打开百度,搜索了超大号马克杯的用途,最终只觉得一样最靠谱。

钻洞种花。

“还看呢。”喻司亭很快回来,瞧向副驾驶上若有所思的人。

初澄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我想给它打上小孔。漂亮的杯子再种上漂亮的花,效果一定很好。”

“是个好主意。” 喻司亭不仅在口头上表示赞同,还发动起车子,观察周围的路况,“之前我带鹿言买花的店在这附近,那里好像就可以给盆打孔。不知道他家这个时间关门了没有,要不要过去碰碰运气?”

初澄忙应:“好啊。”

喻司亭看他一眼:“不过,之前是谁说送花俗气来着?”

“这不一样。”初澄笑着低下头,用车上的纸巾擦了擦瓷壁略脏的地方。

喻司亭见他这样喜欢,没再说话,专心开起了车。

他们驱车赶到花店时,这里的老板娘正要打烊。她听了两人来意,当即表示很简单,拿出钻头几分钟就搞定了。

“老板,你觉得我这个杯子种什么花好呢?”初澄看着店里各式各样的花种,一时拿不定主意。

“其实都可以。它的容量足够大,也比较深,和小花盆没什么两样。但是根据颜色和花纹,搭配些素雅干净的花更好。”

初澄问:“您有什么推荐吗?”

“我这里有一些前阵子催过芽的的重瓣花毛茛,你喜欢的话可以挑几个。” 老板娘说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盘像老树根一样的黑色根团,上面已经发了白色的芽点。

初澄看着其貌不扬的东西,有些发愣。

喻司亭却道:“这些爪子开了花就是之前鹿言选的那种洋牡丹。”

听他这样说,初澄还真有点好奇,不起眼的树根到底怎么能一点点长成大气脱俗的花毛茛。这也许就是亲手种花的乐趣吧。

最终初澄选中了白色,在老板娘的指导下,把根块埋土栽在了盆里。两人坐上车离开花店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初澄抱着花盆仔细观察:“老板说这花种得有点晚,可能会长得不太好。不过本身也是心血来潮,我养自己都是勉强,也不指望它能开花了。”

“悉心照顾也能开的。”喻司亭用余光瞥去一眼,“但马上就放寒假了,这花你得带回家吧?坐车方便吗?”

初澄一怔。

是啊,自己的高铁票还没抢到呢。

本来想着买不到的话就晚几天再回去也没关系。可是现在,自己不仅得捧着花盆,要带走的东西里还多了一盒怕碰怕晒怕颠簸的巧克力。

喻司亭半晌没再听到身边人说话,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偏过头,果然看到那张干净的脸孔上挂满茫然。

他早有预料地笑笑:“反正寒假我也回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回去的东西吗?还是说,你直接把朋友圈里的助力链接删了,等着一起搭我的车?”

初澄没立刻回答,但微抿唇角,一双清澈的眸子噙满了乖巧看过去。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一样的邀请,让人怎么好拒绝嘛。

作者有话要说:

初澄:哎不对,诡计多端的1!

送巧克力房子做礼物,套圈,种花……他到底是从哪步开始把我算计进去的?

第40章

因为涉及分段排名, 校联体举办的每一场考试都很受重视。在期末监考结束后,十中全体教师又集合到校,连续加班批了两天的卷。

这一次, 初澄还是没能打破之前的作文魔咒, 再次抽中了最磨人性子的题型, 让眼睛、脑子和颈椎遭受了三重折磨。

彻底迎来寒假的第一天,初澄睡到了自然醒。他睁开眼睛, 习惯性地瞥了眼床头柜边的电子时钟,居然才早上八点半。

我的生物钟什么时候这么正常了?初澄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然后又栽倒回床铺里滚了两圈。

砰砰——

似乎有敲门声。

初澄踢开被子, 睡眼惺忪地去查看。站着外面的人是周师兄。

“还没起啊?我特地晚些来的。”看到目光涣散, 还赤着脚的开门人, 周瑾愣了愣。

初澄的大脑尚未完成开机程序, 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眯着眼睛,揉了揉头顶凌乱的黑发。

“我过来拿点东西, 马上就走。”周瑾走进门,看到放在一边的行李箱,“行李都打包好啦?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初澄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走。”

周瑾:“买到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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