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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28)+番外

言下之意,我又不抢你的。

初澄赶忙抽纸巾擦了擦,为缓解尴尬而转移话题:“你今天自己来的?我怎么没看见鹿言?”

喻司亭在他身边坐下,姿态随意地反问:“你也把他当成我儿子了?”

初澄没反应过来:“啊?”

喻司亭无奈叹一声:“他自己有家,放假回北京了。”

初澄这才笑:“噢~他是你亲姐的孩子?”

喻司亭点头:“恩。平常他爸妈都太忙了,一直是我带着。”

两人一聊起来,初澄就忘了自己要给他赔礼道歉的事。现在来看,喻司亭也根本没把那点小事放在心上。

“你不也是北京人吗?休假怎么没回家啊?”喻司亭倚躺向藤椅,看似随口一问。

初澄略怔:“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北京?”

他们只是在首都见过一次,而且那时候还是毕业季。正常思维最多会想到初澄在北京上学而已。

喻司亭的眼底浮起一丝异样,但转瞬就消失不见了。他随即开口答道:“之前听周瑾说,他上大学的时候去你家里吃过几次饭。你们不是师大的校友吗?”

周师兄不会就这么把我卖了吧?

初澄心中怀疑,不露端倪地追问:“他还说别的了吗?”

“没了,也就是闲聊时候的一句半句。”喻司亭表现得并未在意,接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见初澄好像忘了,他重新开口,换了一种更直白的方式:“以你的学历,从事同样的职业完全也可以留在北京发展,怎么都没必要来亭州啊。”

“啊这个……”自工作以来,被问这个问题对于初澄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怎么说呢?这算实现了我一半的理想吧。我这人比较没志向,不喜欢太大的都市、太紧张的氛围、太多的人情世故。而且,我也不想太受家里的影响。”

“亭州很好啊。虽然是二线城市,但环境气候优质,经济发展也不差。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它离北京近。就算再怎么不想留在家里,父母年纪大了,终归我走不了太远。”

喻司亭安静地听完,开口道:“嗯,明白了。所以你整个的志向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浇灌祖国的野花野草,退休后就近隐居山林。现在算是只完成了一半,对吧?”

他总结得一本正经,惹得初澄笑起来:“对,但其实还要更咸鱼一点。”

“然后,你就因为这个和家里闹矛盾了?”喻司亭忽然补充了一句。

“不是不是,我放假也不回去是因为他们碰巧不在。家里老爷子被人请去……嘶,反正就是挺忙的。”

初澄发觉对方误会了,忙于解释,自己却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调转话头:“不过,我在这里待着确实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见见朋友,睡睡自己的床。”

喻司亭思索片刻,不再追问,转问道:“之前听鹿言说你买了辆新单车。”

初澄暗松一口气:“是,我舅舅送的。”

“我看见了,舅舅的审美相当不错。”喻司亭继续说,“过两天我打算去枫叶谷骑行,如果你闲着无聊的话,想一起去吗?”

……啊?

突然又并不生硬的邀请实在超出初澄的预料。

因为公路车不太适合通勤,他的单车就只有到手的第一天是被骑回去的,之后再也没出来见过天日。自从来了亭州之后,上班太忙,附近的景点也都没有去逛过。

初澄当然想去。

但万一他在路上拖后腿,以喻司亭的个性,在不耐烦的情况下不会把他扔了吧?

“就我们两个人?”初澄试探着问。

喻司亭偏过头,眸子里染着疑惑:“你还有其他的朋友也想去?”

初澄;“……”

但凡还有其他朋友,好像也轮不到我们两个搭伙出去玩。

初澄考虑了会儿,再问:“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没听过,远吗?”

喻司亭:“早点出发的话,一天时间可以来回。”

这样的话即便被扔了,应该也能自己找回来。

初澄点头:“那我一起去。”

“好,具体出发时间电话联系。”喻司亭说完站起身,扯开浴袍用傲岸挺拔的背影对着他,边活动臂膀边说,“那你接着吃吧,我再去游几圈。”

初澄咋舌。难怪带着高中班级熬夜久坐之后身材还那么好,真是体力怪人。

哎,等等?

所以他是看我赖在岸边不走像是有话要说,所以特地上岸来的吗?

*

数学老师在时间上的确说一不二。当真是间隔整整两天后,喻司亭给初澄发来了消息。

[明早能出发吗?我去接你。]

[可以。]

手机响起提示音时,初澄刚好在朝背包里装骑行装备,所以顺便又问了一嘴。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喻司亭:人来,带着车。]

寥寥几字,初澄反复看几遍,怎么读都有一种正在与绑票惯犯交涉的感觉。

类似于,一个人来,带着钱。

他又等了两分钟,确认对方不会再发来一条“不许报警”之后,才回复了个“好”字,然后继续收拾背包去了。

翌日,天还没亮,初澄就被闹钟叫着起了身,差不多收拾整齐后,收到一条微信提醒。

[喻司亭:在楼下。]

[好,马上。]

初澄快速地回了几个字,对镜拨了拨差不多已自然风干的头发,挎上运动背包,推车出了家门。

这会儿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夜空中只有丝缕的雾伴着朦胧星辰。风中带着些许冷意,吹到身上凉津津的。

初澄拉严外套走出小区,迎着门前柔和的路灯光亮,看到了穿着一身深色运动装的喻司亭。在他身后停着的又是一辆之前没见过的硬派越野。

不得不说,这人在校为人师表的时候确实做了不小的性格牺牲。

“早。”喻司亭看见初澄推车走来,直了直身,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里面已经装着一辆公路车。

“确实够早的。”初澄说话时还打了个哈欠,然后瞥向车后排剩余的的空间,又看了看自己的单车,“放不下了,这得拆轮吧?”

喻司亭点头:“给我吧。”

话音刚落,他已经蹲身下去,手指熟练地摸向了快拆杆,无需工具,轻松几下就把车体拆成了能被完美容纳的程度。

初澄在旁搭了把手,向后备箱内探身时,近距离瞥到了里面的另一辆,竟发现喻司亭的公路车组装得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怪鹿言当初一眼就能认出来。

初澄惊奇开口: “你这车……”

“我说过了,你舅舅的审美不赖。”喻司亭放下后玻璃,弯唇提醒道,“上车。”

“原来你那会儿是绕着弯夸自己呢。”初澄笑笑,绕过车身上了副驾驶。

喻司亭没再搭这个话茬,启动车子的同时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了些许,说:“车途不近,困的话你可以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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