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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8)+番外

初澄哼笑一声:“听说他最近在研究新打法,怎么样?”

“恩……防针对意识是提高了些,但不多。”徐川算是正经评价了一番,“你打算让我狙他到什么时候?”

“快了吧。”初澄稍作思考,“无论什么东西,一旦变成强制性,那也就失去了自由和乐趣,我想换了谁都坚持不了多久。”

徐川默许了自己被当成工具人的事,怅然感叹:“我们那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你说你跟他较什么劲啊?”

“一样,也不一样。”初澄放下咖啡杯,把游戏界面截屏发到□□群聊里,边在里面打字,边回应川哥的话。

“凡事都需要有界限。学习这件事其实并不阻碍学生们青春的多姿多彩,反而能让他们在经历最好的年纪之后,也可以拥有更广阔的选择空间。”

“我一直赞同读书不是成材的唯一途径。但对于他们来说,目前还是。”

徐川狠吸两口气后,捻灭了烟蒂:“话说得像模像样的,你现在有点做老师的潜质了。”

初澄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反驳道:“教育工作者的事,你少管。”

“行行行,我不管。”徐川正说笑着,无意间瞥向游戏界面,看到右下角消息框里一溜儿的好友上线提醒。

当初一起玩的这群亲友年纪都相差不多。毕业后,他们忙于工作或家庭都很少打游戏。不知怎么的,今天竟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冒了出来。

[帮会频道消息:哪两个丢人的被埋复活点了?坐标发来。]

徐川连忙翻看群消息记录,诧异道:“你在帮派摇人啦?”

“不然呢?”初澄点击复活选项,慢悠悠地答,“出来混必须要讲规矩。弄死我朋友可以,但打我不行。”

*

由川哥一人贩剑引发的血战,从两伙人的打斗升级成了两个帮派的恩怨。

初澄在游戏里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大混战,熬不住时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周日。

他的脖子僵得厉害,带得整个头都昏昏沉沉,艰难地爬起来去客厅找东西吃。

啪嗒——

是外房门的开锁声。

周瑾推门进来,刚好瞧见师弟无精打采的模样:“醒啦?喏,从街边给你带口包子。”

“什么时候出门的?”初澄接下,顺带活动肩膀和颈椎,缓解酸痛。

“早上,新房那边送家电,我过去忙了一上午。”周瑾换鞋进门,看到初澄晃脖子的动作,问道,“颈椎不舒服?”

初澄懒洋洋地应答:“恩,可能总是低头的原因。我这样一动都能听到咔咔的响声。”

“你主要是缺乏锻炼。才20出头,熬夜史就已经有十来年了。昼夜用冰咖续命,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窝着,能不疼吗?”

周瑾了解初澄。这家伙读书的时候很宅,得空就在宿舍里打游戏,学校的各种活动都懒得参加。搞得传说中的文学系才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当初初母知道两人即将成为同事时,还特地拜托过他多监督这小子。

肩膀酸得要命,初澄嘶了一声,难得主动提出:“我是该运动运动了。”

周瑾顺势提议:“要不下午一起去打网球?”

“你不用陪沈老师了?”初澄问。

周瑾一脸拜托状:“在结婚前,我也是有私人生活的好不好?”

“行,晚点喊我,我再睡会。谢啦。”初澄笑着提了提包子袋,转头回自己屋里。

傍晚天色未黑,初澄跟着周瑾到达健身馆。

这是一家多层独栋的活动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运动种类繁多。各种场地都采用会员预约制,不会产生任何高峰期的拥挤。

初澄在独立的更衣室内换好衣服,走出来到明亮的灯光下对镜整理。

他的身材高瘦,长相清俊,穿上修身的运动装,拎着网球拍的样子赏心悦目。

周瑾从后打量,赞道:“还挺像样。”

“是吧。”初澄拨了拨自己的碎发刘海,笑得明艳,“但其实我根本不会打网球。”

“简单,我教你。”周瑾也拎起一个球拍,走上铺着橡胶的场地,示范性地教学。

初澄在旁倾听观摩,时而实战演练。他虽然学得不慢,但短时间内还上不了手。

在一次稍显笨拙的挥拍之后,初澄听到耳畔传来窃笑。他抬头瞧见身着休闲装、头扎运动发带的少年正伏在场地边观看。

是鹿言。

“你怎么也会来这儿?”初澄有些惊奇。

鹿言却道:“不奇怪啊,这里是离繁天景苑最近的健身馆。我之前和周老师就遇过好几次。”

因为沈楠楠教7班英语,他对周瑾也颇为熟悉。

初澄本就不擅长球类,刚才似乎还被学生看了笑话,一时恼火,失了耐心。

“不打了。”说着,他便坐下休息,抹着下巴上的汗珠,灌了几大口矿泉水。

周瑾忙劝:“别啊,才挥这么几下。你撂挑子我怎么办?”

初澄缩在椅上玩手机:“这运动我不适合。要不然你们俩打吧。非必要我不就上场了。”

周瑾无奈地摊了摊手。

“怪我。”鹿言笑笑,只好代替着捡起被初澄放下的拍子。他只似随手把玩,却突然前臂旋内高点使力,发出一个漂亮的平击球。

周瑾也麻利接招。

两人有来有回,让网球灵活绚丽地游走于其间。在神仙打架的映衬下,旁边的初澄显得更加萎靡倦怠了。

直到这种进攻与防守被磁性的声音打断。

“你不打算去游泳了?”

初澄倒在长椅上,仰视到一抹高大精健的身影。

穿着泳裤的喻司亭立在网球场地外,目光沈沈地看过来。他的皮肤不黑,身材又好,浴巾下半遮半掩着实打实的腹肌,看一眼就很有可能让人飙泌肾上腺素。

初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应弹坐起来。

“我想先和周老师打会儿球。”鹿言和周瑾正战到激烈处,自然不想被人打扰,他的眼睛向四周一瞟,接道,“要不然,把我预约的那条泳道让给初老师吧。”

什么?

初澄的右眼皮一跳。

周瑾在旁看得真切,更知道他最近怵喻司亭,变着法子使坏:“游泳也是个锻炼肩颈的好方法,这个你应该会吧。”

“我没带泳裤。”初澄脱口而出。

奈何周瑾是铁了心要完成初母的嘱托,朝着一边清理场地的工作人员便喊:“赵哥,给他办卡。我记得首次充值送全套泳具来着。”

周瑾……

初澄切齿地看过去。

“你想去吗?”喻司亭垂下黑眸看过来,“不游的话,我就取消预约了。”

“钱都扣啦,你去吧。”鹿言趁着挥拍的空档开口,“我要和周老师再大战几十个回合。”

话已至此,初澄再推脱就有点怯场的嫌疑了。更何况,游泳还真是他在众多运动项目中最拿得出手的一个。

初澄站起身,回应道:“游吧,我去选条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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