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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69)+番外

送别了所有客人,喻司亭轻叹一声,转身回餐厅打扫战场。

他原本并不擅长做饭,但家里有两个肠胃不好的人,这么多年,硬是被逼出了一手好厨艺。

初澄因为高兴,刚刚在餐桌上多喝了点酒,这会儿眼睛已然发酸,困意上头。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缓步走向厨房,从背后抱住了水池前忙碌的身影。

喻司亭稍微偏头,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下颌,问道:“困了?”

“嗯~”初澄喉间发声呢喃,“别弄了,明早让家政阿姨收拾吧。想让大哥陪我睡。”

他那种带着鼻音的倦怠声线落在对方耳中,宛如撒娇挑-逗。

喻司亭并没有停下清洗碗筷的动作,只是略偏着头一板一眼地回应:“初老师,义务陪-睡素觉这样的事我可不干。”

“谁说是素觉了?”初澄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似是故意撩火一般,环在爱人身上的手大胆地游走探查。

喻司亭的后背挺了挺,接着扯出一张厨房纸巾擦干手。

初澄笑笑,低声耳语道:“喔~对我这么有感觉?听过喝醉的人在某方面会变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喻司亭噗嗤一声。

多年伴侣的默契,他们都已经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照不宣。

“小心腰哦。”初澄双臂环着爱人的脖颈轻盈一跃,攀上对方的后背。

随着啪嗒一声,他脚上的拖鞋被晃落在地。

喻司亭熟练地托住膝弯,一边背人走向卧室,一边回应着:“我还硬朗。”

初澄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用气声纠正:“我是说,你要小心我的腰。”

秋夜微风乍起,平层廊下的花枝被吹动,簌簌地敲打着玻璃。

皓月高悬,旖旎的月色穿过树影,漏下一地无人欣赏的皎洁。

经过一番苦战,初澄筋疲力尽地瘫在柔软的床铺里。

喻司亭靠着床边,低头吻了吻搂在怀中的人,手指打着圈撩动对方微湿的发丝。

忽然,他注意到了初澄光秃秃手指。

“戒指呢?”

初澄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少了样东西,仔细回想片刻,哑着嗓子答:“好像在外面的卫生间里。”

“好像?”喻司亭蹙了蹙眉,显然并不满意如此说辞,他捏了捏初澄还泛红的脸颊,质问道,“我送的东西,随便乱扔?”

“没有。”初澄懒怠地蹭了蹭下巴,“反正都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喻司亭正色要求道:“现在去拿回来。”

初澄全身上下都酸软没力气,一动不动地窝着,只是哼了两声。

“快点。”喻司亭不由分说,从床边扯了件白衬衫搭在他身上,催促着对方去拿。

“啧……这人真是轴。”初澄不乐意地碎碎念着,却被生拖下了床,赤脚踩着地砖走进卫生间。

果然,戒指还在洗手台上。

“看,我就说丢不了。”初澄把戒指套回漂亮的手指上,展示给爱人看。

他身上只穿一件衬衫,被南北贯通的气流扑得打了个寒颤,转身便要回去。喻司亭却忽的张开手臂,揽着他的腰往回带。

突然而来的举动把初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禁锢在了洗手池边。

“搞花活了是不是?你回卧室不行吗?”冷硬的瓷台边缘刚好硌在初澄的腰窝,他尝试去推阻拦自己的胸口,却纹丝不动。

“反正都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大不了?”喻司亭学着他刚才的口气。

初澄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抬起了下巴。

他被迫面对镜子,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脖子上还留有一片让人羞耻的痕迹。

初澄想躲开却被死死地按住。

他使不上力气挣扎不过,只好放弃求和:“我服了还不行吗?咱们节制一下。”

“我不。”喻司亭抵着他的头,垂眸欣赏那人因为俯身而绷得笔直的双腿线条。

“初老师在别处的胜负欲总是很强,唯独在一件事上好像从来没赢过。”

“闭嘴。”初澄又气又笑,脸颊却贴着冰凉的镜面离不开。

“不想让我说话?”喻司亭眯着深邃的眼睛,又贴近一些,“那你得弄出点我喜欢听的动静来。”

初澄咬牙切齿地骂一句老流氓。

*

又是一个周一工作日。

韩芮准时上班,走进办公室,第一眼就瞧见她师父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早啊师父。”她从拎着的纸袋里摸出一杯咖啡,放到对方的手边,“您的薄荷美式,少冰不加糖,吸管插好了,请喝。”

初澄从教案上抬眼,没等有机会说话,桌面上又被堆了不少东西。

“这是徐家铺子的肉包,您最爱的鸡汁馅。”

“这是我妈做的酱菜。”

“还有猕猴桃果切。”

初澄接过咖啡杯,就着伸手的动作,露出了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

韩芮一眼瞥见,不露声色。

初澄喝了一口,咂咂嘴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什么话?我一直都很尊敬师父呀。”韩芮做出一副内心受伤的神色,乌溜溜的眼底满是真诚。

初澄却不吃这套,伸了个懒腰,拖长声音叹道:“你没事的话我就趴桌睡了啊。”

“哎哎哎,有事有事。”韩芮忙拦住他的动作,说出真实目的,“那个,您今天第三节 是不是没课呀?我打算讲文言文新课,师父过去听听,给我提提意见呗?”

“就这事儿啊。”初澄又抿了口咖啡,痛快地答应,“行。”

韩芮心满意足,把各种贿赂品推到师父胳膊边,满眼期待地等着他挑选。

“下次直说就行了,别搞这么多花样。上周刚说完薪水微薄,这就忘了?”初澄温和地唠叨两句,“我不爱吃猕猴桃,你自己留着吧。”

“薪水微薄也不影响给你带两个包子吃呀。”韩芮吐吐舌头,“另外一杯橘皮拿铁是给大哥的,等会儿你给他带去吧。”

初澄倚进软椅中哼一声:“他的睡眠质量好着呢,根本用不着。”

他睡得好不好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被蒙在鼓里的时候,韩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窗户纸捅破,发现他们俩处处是破绽。还真像班长说的那样,就差把结婚证裱在办公桌上了。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韩芮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时,喻司亭推门走进了语文组。

初澄闻声,把椅子转过半圈,朝着门边瞥了一眼。

“大哥早上好。”韩芮率先打招呼道,“我们正聊着呢,这里有给你带的咖啡。”

“谢谢,我不喝。”果然,喻司亭摆手拒绝。

然而就在对方伸手时,韩芮发现他的虎口处露出一片白色的无菌胶贴,忙问道:“咦,你的手怎么了?”

难道是周末做饭时被油溅的?可大哥厨艺之高,不像是会失手成这个样子。

初澄的神色稍有变化,却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笔直地落目过去,似乎也是在等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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