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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44)+番外

周日上午。

起床后的初澄完全直不起腰,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他每走一步股间都胀痛发麻,姿势滑稽,最后还是被喻司亭抱进了水温温热的浴缸。

一夜放肆,昨天的床单被褥全都要拆下来换洗,上面不是糊了眼泪,就是更加难以描述的东西。

初澄不好意思让保洁来打理,自己又动不了,便趴在沙发上监督喻老师亲自做家务。

温馨寂静的氛围持续了许久,伴着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初澄忽然开口:“一周一次。”

“什么?”喻司亭停下晾衣的动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是某种频率,眯着眼睛不满意道,“性冷淡也不过如此。”

“那你就当我是吧。”初澄用手心抵了抵自己僵痛的腰肢,白去一眼,“以你昨晚的放肆程度,确实只有不上班的日子才可以。”

喻司亭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沙发边,用染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语气里带着歉意:“我弄疼你了?”

“如果只是疼我也许还能忍着,它是……”

“是怎样的?”

初澄羞于启齿,喻司亭却似乎真的在等待他的描述。

几秒的沉寂后,两人对视着噗嗤一笑。

“难道前半段我们不默契吗?”喻司亭接过话题,反问道。

他的语气还有些无辜,仿佛是在做某种控诉。比如,初老师把这件事当成是一个人的游戏了,自己快乐过就不再管我死活。

“我……”初澄想起昨夜初时的欢愉,和后面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生理性眼泪,一时难堪到语塞。喻司亭继续道:“而且我还没有趁机向初老师讨房租。”

“两次行了吧?”初澄咬了咬牙,艰难的做出退让。

喻司亭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初老师艰难地直起上身,胳膊底下夹着枕头,半条腿都已经从沙发上蹭了下去,眼睛通红地示以威胁。

这种架势看上去好像是如果再讨价还价,他就要立刻离家出走。

“好好好。”喻司亭按下他的肩膀,同意了这份君子协定,再看着对方拧眉难受的样子,不免有些后悔昨夜的不克制,温柔地询问,“是腰酸,还是那里疼?”

初澄趴回沙发,哼唧一声:“都有。”

“早晨的洗澡水里已经加过药了。”喻司亭调转方向,单膝跪在沙发边缘,俯身替他按摩腰背,“我先帮你揉一揉,晚点再涂一次舒缓药膏。”

初澄像奶猫一样懒倦地眯着眼睛,俯趴在沙发上滑动手机。

近几日都没有川哥的消息。看了朋友圈才知道,他一时兴起坐绿皮卧铺去西藏了,说是要体验一下远途火车上的创作。

初澄随手点了个赞,打字回复。

[一个人啊?你也不嫌无聊。]

喻司亭不经意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与之分享消息:“喻晨好像也出门旅行了。”

“真的假的?”初澄兴趣盎然,抱着软垫稍转过来,“可我觉得喻晨姐看起来对川哥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且,她是单身主义。”

“互相欣赏分为很多种。”喻司亭轻轻地揉按着他的腰窝,回应道,“如果他们有很多聊得来的脑洞,约出去边玩边创作也是有可能的。”

初澄觉得有道理,点开徐川发的朋友圈,逐张欣赏照片,想了想后继续追问:“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喻司亭淡淡地答:“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考量,和别人没什么关系。我需要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关心什么?”初澄自然地接上话茬。

喻司亭笑笑:“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新的一周次数重置,你的腰还受得了吗?”“你……”初澄又笑又气地伸手推他,“简直比我每周喝瑞幸9.9还要积极。”

“举例不公平。不是9块9的时候你也没少喝咖啡,我却是看得着吃不到。”喻司亭不肯老实地挨揍,反剪着对方的手臂按在腰上。

“小舅,我有道题没思路,你们俩谁有空……”两人正打情骂俏,鹿言突然踩着楼梯下来,撞见被压在膝盖下的人,愣了愣,“初老师,你没事吧?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初澄尴尬地埋起头。

喻司亭接茬道:“你的手机下载不了作业帮吗?”

我那么大一个舅舅和舅妈,还需要用作业帮?

鹿言动动嘴唇,没有说话。

“虽然看着好大儿写作业是我的活儿,但我现在起不来这个后果是由你造成的。所以,还是喻老师去吧。”初澄朝他挑眉示威,“教完作业下来晾床单,然后赶紧做午饭,下午记得去趟生鲜超市,我想吃块新鲜的榴莲。”

喻司亭并不反驳,——应下,起身跟着鹿言上楼,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揶揄:“初老师,你虽然生不了孩子,但是没影响你坐月子啊。”

“说谁呢你!”初澄抓起抱枕扔出去砸他。

柔软的枕头正中对方头部,但造不成任何伤害。喻司亭连眼都没眨,欠儿声回应:“你手里还有一个,不扔的话我走了。”

初澄懊恼地埋进空调被里。

内心感慨着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万一在床上耍流氓耍不过,下了床嘴炮还骂不过,那可就难受了。

喻司亭的一夜放肆毁了初老师的美好周末,还没缓过疲惫来就已经开学了。

周一清早,一直是空手上下课的应鹤破天荒地带了本物理练习册,夹在胳膊底下,走进教室。

“喱,你还做题呢??”穆一洋张口挖苦。

前两日,他刚和应鹤起过冲突,虽然被大哥及时制止,但毕竟处在血气方刚点火就炸的年纪,再见面还是免不了动动嘴皮子。

“先撩者贱懂不懂?”应鹤早上有些没睡醒,懒得搭理,边回自己的座位,边凶冷地回怼,“滚,别找打。”

紧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对呛了几句。

徐婉婉低头做着自己的化学卷,完全不理会,眉间的情绪甚至有些冷淡。

“就算他们俩打起来,也影响不到鹿言。”徐婉婉合上刚整理好的笔记,拿出新的复习资料,撑着下巴发出万年老二的无奈叹息,“不然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学期,他是怎么雷打不动考在我前面的?”

穆一洋见他势弱,正欲乘胜追击,被他身后的徐婉婉拉了一把。

女孩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词汇卡,柔声道:“本来就困死啦,你们再吵我就更背不进去了。”

初澄恰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看着刚消停下来的教室,板着脸训了句:“又闹腾什么呢?”

起头,装作正在和大家认真探讨的样子,缓和班级里的气氛。

“唬鬼呢?你做的是化学卷子。”初澄把手掌放在鹿言头顶狠按了一下,同时加重了字音。

少年一乐,重新低下头去。

初澄在班级里环顾一周。

上星期发生课上冲突之后,穆一洋已经被大哥教训过了,同为祸首的应鹤却还没有受到惩罚,如果不了了之难免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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