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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33)+番外

喻司亭怔了怔。虽然同样生在财大气粗的家庭里, 但也是第一次听说有家长这样逼搞对象的。

“和我恋爱这么值钱?”

“嗯~”初澄晃晃手指,顽劣地眯起眼睛,“不只是和喻老师。”

是谁都可以的意思?

喻司亭的眼底神色一变,略沉着声音叫他:“初澄,再说一次。”

初澄的眼睛笑弯,只留下一条迷人的细线,低声哄骗:“可我没有为了三千万生出去和其他任何人谈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

喻司亭收起了危险的注视。

初澄换了一个身位,背身跨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整面玻璃壁,把城市高空之下的极致盛丽尽收眼底。

他边仰头看摄像头,边调整角度,自言自语着:“感觉拍不了那么清晰,借个位应该就行了吧。”

“还挺熟练。”

“哎哎哎——”

瞧着他认真“搞事业”的模样,喻司亭只觉得可爱,伸手出其不意一下,把人扯倒在自己怀里,继续道:“但这种事没有必要弄虚作假,我又不是你租来的。”

“……”

距离办公室不远的多媒体会议室中,金恒正认真地盯着视频会议的进程。

他的特别助理从外部轻轻地敲了敲门,不必等回应便直接推门走进,把一杯深烘咖啡放在桌面的杯垫上。

谢谢。

金董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嘴唇动了动。他刚要收回注意力,却发现对方又在他的手边立起一块平板电脑。

这是什么?

金恒瞄了一眼,看到画面中有两个人紧贴着坐在办公室里。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外甥,另外一个也有点眼熟,好像是他那个姓喻的同事。

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金董事边不解地看向助理,边端起咖啡杯凑到唇边,准备喝上一口提提神。

还没等助理说话,画面中的两个人已经热火朝天地拥吻在了一起。

“噗——咳咳。”金董毫无防备地遭受了视觉暴击。

正要进口的咖啡一半呛进嗓子里,一半洒在手指上,烫得他赶紧放下杯子。深褐色的咖啡液沾污了他的高定西装,还有手上的名贵腕表。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的助理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闯祸的一环,连忙扯纸巾帮他擦拭。

可金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电脑,压抑着蹭蹭燃起的无名火,咬牙问着:“我手机呢?”

嗡——

初澄感受到自己的口袋里有震动。他掏出手机,膝盖依然保持着跪立在喻司亭两腿中间的姿势,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一连通,对面就传来了骂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打断你的腿?!”

初澄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一些,不急不忙地低头问:“你猜他说的是谁?敌军最多五秒后到达战场,喻老师现在跑还得来及。”

喻司亭的手还扶在他的背上画着圈,低声哼笑:“我觉得他要打断腿的人应该是你,我只是个被缴械的从犯。”

话音落下,走廊里已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踹了一脚。

“给我打开!”

初澄被门声震得揉揉耳朵。

这场面怎么有点像被“捉奸”啊?

同样身为舅舅,喻司亭还是比较能感同身受的。他捏了捏男朋友腰上的细肉,提醒道:“收敛点,别贫过头了。”

初澄乖乖地撤身下来去开锁。

那两扇实木门刚被推开,金董直接两大步闪进来,上手拎住他的脖子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进行家庭教育。

“你今晚特地来向我示威的是不是?”

“哎……舅!”初澄早有准备,灵活地退两步躲闪开。

金恒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看向办公间里面。喻司亭已经站起身,朝他颔首问候。

而旁边的初澄仍然在点火,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一边小声嘟囔:“想赖账就直说,怎么还动手啊。”

金恒刚消一点的火气又被他撩拨了起来,嗤笑着点头:“行。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

初澄轻啧:“带到你面前。”

“所以监控拍到的不算。”金董好整以暇,坐到软椅上一副等待的样子,“现在重新亲吧。”

刚刚初澄只是一时上头,监控直播就已经很刺激了,改到当面实在是有点难为情,小声道:“……不了。”

舅舅突然拍桌,中气十足的一个字:“亲!”

初澄被震到,肩膀都颤了一下。但从小到大,他骨子里就是不惧怕舅舅的,即便见对方这幅脸色阴沉的样子,依然敢凑前。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靠近几步,笑吟吟地去哄:“舅舅,生气啦?”

金董一贯受不了他来这套,被拿捏得没脾气,只得长叹一声:“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初澄拖长尾音:“我没闹。”

舅舅的神色变了变。

原本他生气是以为外甥故意编排这么一出来消遣自己,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还要复杂得多。

初澄见他发怔,继续道:“是您自己说的,假的也爱看,给您看真的怎么还不相信呢?”

金董在脑中兀自消化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已经褪得干干净净,随即拎起了内部电话。

特助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老板有什么事?”

金董回以苍凉语气:“帮我联系慈善机构,明天我要裸捐。”

特助小姐姐不知所措地回了一个:“啊?”

“您这是干嘛呀?”初澄笑着伸手,替他按了挂断键。

舅舅漠然扫来一眼:“金家和初家马上就要绝后了,我还不如给社会做点贡献。”

“那也是您百年之后的事儿。”初澄把胳膊肘放在桌面上,贴近与舅舅之间的距离,笑言,“再说,您还没兑现给我的承诺呢。”

金恒实在是被气得想笑,深邃的眼底噙着复杂至极的情绪。

初澄却覆了覆他的手背,温和地反问道:“舅舅,留不留后这件事就那么重要吗?您也没有给金家生育孩子,姥爷也没说什么啊。”

“……”金恒对自己这个外甥已是十二分宠溺了,可要说起金老爷子,还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每当初澄搬出这位救兵时,谁都拿他没办法。

“姥爷说过,他觉得孩子是要和深爱的对象一起诞育的。他不怪你,因为您只是在半生中没有遇见那样的人。” 初澄顿了一两秒钟,接着补充一句。

“但我遇见了。”

金董听他这样说,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半晌都没有发表见解的喻司亭上前两步,嗓音沉沉地开口:“金先生,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我和初老师之间的恋爱什么都不会缺少。”

金恒不假思索:“他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缺!”

“虽然我曾经也用入赘豪门来调侃过初澄,但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如此。不管他不小心踏错了什么路,后悔了当初的什么决定,都没有关系,以后金家和初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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