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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酒肆(354)

……大佬就是油盐不进哈,理解理解。

客周苦丧着脸,终于说了点真实有用的东西:“手相几乎会贯穿所有无渡城居民的一生,为什么用几乎这个词语,这是因为无人见过无渡城城主的手相,无渡城里有条规矩被明令写在城规之中。”

“无渡城居民必须爱戴无渡城主,这一条城规高于一切手相命理。”客周说着,悄悄往后面退了一步,“传闻无渡城主福寿绵延,永生不死,所以只要她不死,无渡城就是天底下最公平的地方。”

“有城中的玩家接头,暂且先列了三条副本规则,一是不能诋毁无渡城不公平,二是必须爱戴城主,三是必须遵循手相制度。”客周又悄么么退了一步,“而前两条很难有什么试错空间,但第三条,玩家可以控制。”

谭昭假装没看见对方的脚上动作:“所以你说的控制,就是唆使我去跳河?”

“大佬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而且弱水确实是通关的关键,虽然我们依旧不知道通关的通道是什么,但从这几天的探索来开,绝对绕不开这条河。”客周又退了一步,“我也是听说有个玩家跳河上岸进了城,我才——”

他话没说完,直接扭头就跑,没一会儿就直接跑没影了。

谭昭倒是能追上,但他现在这个模样,追不追意义实在不大,他干脆收了剑跳上屋脊,找了个大树坐顶上梳理信息。

客周这个玩家,嘴上看似没把门的,但说的都是些笼统只要进城就能知道的消息,大概率是真的,但保不准在哪挖了坑,所以不能全信。

至于后面关于跳河的部分,肯定是简略的说辞,谭昭敢拿自己的良心作证。

哎,这座城确实有些麻烦,谭昭在城外晃了一圈,玩家只碰到一个自己送上门的,至于其他的NPC,太阳刚刚偏西,人差不多就散光了。

伴着不太浓烈的阳光,谭昭走上了返程,其实村子距离无渡城并不远,一路上都能看到那条小河,越往村子里走,河边越宽,反倒是靠近无渡城的地方,河边收窄,变成了一条确确实实的小河流。

谭昭手里掐了根野草,心里已经做好了半夜大闹喜丧、现场表演鬼还魂的打算,不过还没等他走回村子,就看到了河边有个狗狗祟祟的声音。

定睛一看,却是有人推着一口黑色的棺木往河边走,棺木的大半边几乎已经没入水中,这人就直接轻巧地翻身跃了进去,随后棺木一盖,原本只没到棺材底部的水位一下子漫了上来,顷刻间就直接吞没了黑色棺木。

不,等等,黑色棺木?!

第256章 规则怪谈(三一) 卧两个蛋。

谭昭想都没想,就直接从山路上滑了下来,只可惜等他跑到河边时,别说是什么黑色棺木了,就算是棺木拖动过的痕迹都完全消失了。

他抬头查看河边的苇草,这些草不知缘由长得非常丰茂,大部分都超过了他现在的身高,而且哪怕苇草的韧性再强,那么重的木头碾压过去,不说是弯折,起码根茎总得受损吧。

可是没有,这里的草似乎比田里的麦子还要强硬。

谭昭越过有些拥挤的苇草,小心翼翼地蹲在河边,他在村里办喜丧时特意查看过小河的状态,在不触碰河水的情况下,河水表现得非常正常,以前他猜测是因为村里盛行水葬,所以村民从不取用小河的水。

现在嘛,可能是知道河水的特殊吧,所以与其跟玩家搞勾心斗角,他不如回村跟村民们“愉快地唠唠嗑”。

哎,河水真清澈啊,可惜连一条鱼都没有。

谭昭拍了拍手,正准备站起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无形中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有人死死地用劲摁着他,要把他直接摁到小河里一样。

不是吧,谁这么缺德啊,七岁小孩都不放过?!

一刹那的功夫,谭昭的鼻尖都能闻到河水的水腥气了,这条河吞没了那么多“喜丧”,水汽却并不带任何的怨气,味道也并不难闻,但再不难闻,他也不想下水喝两口啊。

不过还未等谭昭反抗,原本非常平静的水面突然之间泛起了波澜,波澜最后越卷越大,随后一口黑棺破水而出,直直地插在了谭昭的旁边。

与此同时,控制谭昭的巨力也瞬间消散,他轻轻用灵力拴住河边的苇草,就回到了岸上。

“玩家?”

谭昭抱着苇草站立,黑棺不知几时居然早已打开,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他走出来的刹那,黑棺原地消失,可见这个棺材应该是这个男人的道具。

血族?

说起血族,谭昭只知道一个人:“于……于会长?”于冰,智者工会的会长,不是吧?这个副本还是随机选择男女的吗?玩这么刺激的吗?

这么说来,他的运气好像也还没坏到家,至少他还是个男的,但这么说也不对,如果他现在是女的,或许已经在城里了。

于冰闻言,倒并不否认,事实上她这口棺材许多高玩都见过:“是我,你是谁?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对吧?”

这语气,一看就是……但谭昭非常顺从地点了点头:“是的,刚才我遭遇了袭击,我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冰显然非常适应女变男的设定,她走过来弯下腰:“我给你当爹,怎么样?”

谭昭直接裂开:……我拿你当救命恩人,你却把我当儿子?!

“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不过首先,作个自我介绍吧,我总得知道我‘儿子’是谁,对吧?”

谭昭:……

“我怕我说了,你扭头就走,头也不回的那种。”

于冰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河面,摆了摆手:“只要你不姓常、不姓蓝,哪怕你是寺泉的人,我也无所谓。”

谭昭多会打蛇随棍上啊,立刻就开口:“姐姐,你跟他俩有过节啊?”

“不叫爹的话,可以叫爷爷,我也不介意的。”

“好吧,我叫谭昭。”

于冰脚下一楞,扭头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潦草:“你……是那个敢挑衅常寺的新人?蓝决明的狗腿子?”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蓝哥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于冰这下有些好奇了,近些年的蓝决明就是块冰坨坨,这姓谭的有点门路:“走吧,看来你是答应给我当儿子了。”

谭昭当然不会蠢到直接问人,河底到底有什么,黑棺能不能超载带带他一起下水之类的问题,反正……他刚好缺个家人,这不就送货上门了,多好的事情,不就是叫爹嘛,他很熟的。

“看来下面村子里的生活,很热闹嘛。”

远处有飘着妖冶的红色火光,伴着吹吹打打的喜丧乐曲,一路逶迤冲着河边而去,谭昭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于冰的眼里也并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是感觉很新奇。

“爹,你是从城里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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