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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60)

镁光灯狂闪不止。

我看看,又看看,确信了,这是胡骞予和姚露西。

听记者们的问题,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近日,新加坡当地媒体收到恒盛总裁与女友共游巴黎的消息,又千方百计查到两人回国的班机号。这才一窝蜂追踪到机场,守株待兔。

于是,出现如上一幕:胡骞予和露西两人刚下机,在安检口就被堵住。两人由助手帮忙,才举步维艰地突出重围,车子在外头候着,两人一上车就发动,绝尘而去。

王书维在后面善后,面对问题,一律回答:“无可奉告。”

这一切,都是早上发生的事,此刻是正午新闻,电视台正转播恒盛的记者会,引用早上拍的画面。

胡骞予透过恒盛发言人告知所有媒体,胡家与姚家联姻的消息。

众媒体人一阵唏嘘,感叹世事变化无常。姚家女儿与环球老总订婚的消息,不久前才轰动了整个狮城,而现在,竟然又爆出要和胡家联姻的消息。

“林……林总?”

助理在唤我,我一惊,回过神来。助理神色紧张,瞅瞅我的脸,又看向我的手,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我不知不觉手握成拳,几乎要捏碎手中那一叠检查单。

“没事。走吧。”说着,离开。

*****

下午,在高尔夫球场约见面的,是亚寰国际总裁季立业,我之前和胡骞予一起出席brunch的时候,见过季立业的侄子季廷伟。

此时,叔侄两个都在。

我和事拓部的经理一起到,我也玩过高尔夫,但现在怀孕,不适合上场。带的这位经理却是个中好手,和季立业来上两局,玩的好了,生意也好谈。

季廷伟似乎认出我来,玩了几杆,等球童捡球的空档时间,季廷伟坐回高尔夫车上,抹汗:“林小姐,我们之前似乎是见过的。”

“哦?是吗?”我淡淡笑。

“我没记错二代话,林小姐是胡总的……”他很古怪看我一眼,“……秘书。”

我尽量保持笑容,“的确。我在恒盛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是不久前才跳槽到环球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沉思片刻,“哦”一声,正要开口继续,却被一声惊叹打断。

“Hole in one!Perfect!”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季立业击球,一杆进洞。

我下车,走过去鼓掌祝贺:“季总,厉害。”

一杆进洞几率颇低,球会颁发证书,同时要在该洞发球台设立纪念标示,并向中高协通报备档,以示祝贺。

这么骄人的成绩,季立业立刻笑得开怀。环球和寰亚的这笔生意,也就此在高尔夫球场,一锤定音。

季立业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了字。

我把合同交给助理,一行人进到里面喝饮料。

我点了杯牛奶,喝到一半竟然想吐,赶紧离席,快步进洗手间。

刚喝下的拿点东西又都吐了出来,我收拾一下之后出去。朝季立业他们那桌走的时候,季廷伟站起来朝我这边走。

刚才在球场上,显然这位季先生的话还没说完。我虽不知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但内容,应该和胡骞予有关。

就我所知他和胡骞予并不是朋友,我也不怕他知道些什么,就定在原地不走了,等他过来。

我和季廷伟在另一张桌子那坐下。服务员上前问喝什么,我摇摇头,拒绝。

服务员一走,季廷伟就开口:“林小姐,不知你有没有看中午的新闻?”

“你是说,胡家和姚家联姻的新闻?”

我不想拐弯抹角,大方地问,他一愣,随后继续:“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面?”

我点头。

“当时,我记得你离席了一段时间。当时,我向胡总问起你。我还记得当时他跟我说,你是他的女友。”

我呆了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季廷伟正怜悯的看我,我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下一秒,不禁失笑:“那又如何?”

他沉默良久,叹气,“我……认识姚露西。”顿一顿,又说,“不对,不只是认识。我曾经……追过她。”

他和露西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起身要走,他拉住我:“听我说完。”

“我是前天从巴黎回来的。露西在巴黎的那几个月,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可是我等到最后,却只等到一句话:她要嫁给胡骞予。她说她不愿意,可是,不能拒绝。”

“我了解胡骞予这个人,他肯承认你是女友,就一定是认定了你,在机场,面对记者提问,胡骞予一个字都不肯说。婚讯也不是他亲口说的。我觉得,其中有隐情。他们两个,都是被迫结婚的。”

“我必须弄明白其中的隐情,否则,我不甘心。”

“隐情?”我控制不住,笑出来,“你爱着的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贱货。这就是所谓的,隐情。”

说完,甩脱他的手,离开。

****

我这几天,最频繁的就是和新加坡方面联系。

不知胡家是出于怎样的动机,胡骞予的婚礼邀请了托尼。托尼不准备参加,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要我代替他出席。

另,姚谦墨把两份刚草拟的合同邮寄给我。我之前被人盗过邮件,学到了教训,将所有收寄的邮件都进行双重加密,就怕邮件万一又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姚谦墨嫁妹妹,我还记得他之前告诉我:他父亲有意将露西嫁予胡骞予,以此换取和恒盛合作的机会,企图以此拯救姚家那些岌岌可危的产业。

我说,不无调侃:“恭喜。你父亲要如愿了。”

他笑笑,挺无奈:“放心,想如愿?还早着呢。”

****

而我大费周章,疏通了关系,终于找将那位司机和他的联络方式弄到了手。

看来,我又要回新加坡一趟了。去拜访一下那位司机,表示一下诚意,再去参加我那位“前男友”的婚礼。

胡骞予和露西宣布婚讯不过一周就要举行婚礼。邀请新加坡所有能请到的社会名流去观礼。当天,托尼派直升机来接我。

我正在办公室里收拾文件,托尼打电话告诉我,直升机已经在环球顶楼的停机坪,准备就绪。

我失笑。

已经听见了楼上直升机轰轰直响的声音。

这……这未免太过招摇。

托尼如此解释:“给我风风光光的出场。美过新娘子,更好。我并不想卖胡家什么面子。”

直升机在婚礼外的草上降落,螺旋桨刮出的风吹乱周边一切草木,随着马达的轰鸣,直升机停稳。我身上是来不及换下的职业套装,托尼的助理在现场,我去找他。

路上,很不巧,我碰到了胡欣。

她见到我,很意外,此时我和胡欣站的距离远,中间又隔着许多来宾,我见她跟身旁的佣人帖耳讲了句什么,佣人迅速离开,而胡欣,则穿过众人,朝我走来。

我现在并不想见到胡欣,想躲,但最终,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吩咐秘书继续去找托你的助理,自己,则等着胡欣朝这边走过来。

直到她在我眼前站定。

我笑:“胡夫人,您好。”

胡欣闻言一顿,随后上下打量一下穿职业套装的我,盯着我腹部看,好一会儿,“为零,在这里看到你,我很意外。”

“哦?是吗?”

我与她无话可说,这个女人有着和她儿子一样能洞悉人的眼睛。

幸而这时,托尼的助理已经到了,我的秘书领他过来。

我抱歉地看看胡欣:“胡夫人,我……”

她顺畅地接我的话:“我还要张罗一些事,你请自便。”

胡欣说完,离开。

看着胡欣的背影重新消失在人群中,我转而看向托尼的助理。

“托尼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是礼服,在车上。他要您换上。”

我想了想,拒绝了。我是来观礼的,不是来砸场的,穿套装比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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