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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29)

为何,他胡骞予要把我逼到如斯地步?

胡骞予笑,随即敛去表情:“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我说,我和王书维,在美国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但仅此而已,在恒盛遇见他,我也很意外。你,会信么?”

在胡骞予面前,我永远没有办法获胜,只因我心中的想法,他总能猜透,可他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想法,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胡骞予闻言,偏头,似乎真的想了想,才说:“我信,当然信。”

我无声的笑,手渐渐有了力气,紧紧握住那手机。只可惜,手机在我掌中,而我,却在胡骞予股掌之中。

“你相信我?”

我反问,可想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却无奈,已经没有了这个精力。

他看我一眼:“我是相信书维。他很聪明,不会选择与我为敌。只是,你……”

他顿了顿,片刻后,移到我身边,坐下,拨一拨我的额前头发:“……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要再妄想拖我身边的人下水。那很愚蠢。”

我失笑:“你还怀疑是我把照片给你的?!你觉得,是我要你以为我和王书维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看着我,任由我像个歇斯底里患者一样朝着他低吼。

我无法平静,说完这一番话,拳头紧紧抵在胸前,随着胸腔的震颤而起伏。

他笑着将我的拳头从我胸前拿开,随后,伸指,轻点一下我的胸口:“你太狡猾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越来越猜不透。”

呵,我竟然也有教他猜不透的地方?

那我是否该因此而庆幸?

“你知道王书维对恒盛的重要性,用这一招,确实聪明。你想做周瑜?可惜,你的反间计,用的,实在太差。”

胡骞予看着我,笑着,说。

这个人,明显已将一切罪过兜在了我头上。

我还能怎样辩驳?

我被他一手捉住拳头,一指抵在胸口,抬眸,除了冷眼看他,已无法再有任何反应。

他缓缓松开我的手,脱下他身上衬衫,披到我肩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揪着衬衫领子,把它从肩上扯开。

胡骞予放在我另一边肩上的手一沉,随后,他手上力道加了几分,几乎可算是扣住我肩头:“穿上。”

我试着掰开他的手,“不要让我再要你一次。”

这一次,他将衬衫扯回来,重新替我披上,我没有再动作。

胡骞予将衬衫领子拢好,起身离开。

随后, 他终于要起身离开了,却又中途折回来,站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我:“给你个忠告。”

“……”

“张怀年不是好人,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抬头,看了他片刻。

他似乎很喜欢要我仰视他。

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虽仍做不到平视,但起码,给自己最后一点聊以自我安慰的契机。

“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冷着调子说。

他也不计较,手移到我胸前,将那里的衬衫纽扣系上:“如果,我是你的对手。那么张怀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你的仇人。”

仇人?

我心里默念这个字眼,不禁有些想要嘲笑。

害死我父亲的,才配得上成为我的仇人。

而我的仇人,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记住,去恨。

连他胡骞予,都不配得到这个称谓。

更何况,是我视之为最值得尊敬的长辈,张怀年?

香港行结束,胡骞予和我,关系更僵。

原本已答应两人一同的瑞士行,告吹。老总胡骞予,香港飞瑞士,直接去度假。

身为不被信任的属下,兼同不被信任的情人,我林为零,和特别助理王书维,一同飞回新加坡,继续各自劳碌命。

在飞机上,我有些困,小憩了一会儿。

可惜,睡不着,身体一直难过着,换了几个姿势,还是无法让自己入眠。

再睁眼的时候,不经意瞥向邻座的王书维。他竟然睡着。眼睛阖着,身板笔直的靠在椅背上。

连睡觉,姿势都这么严谨,双手交环着放在胸前。

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

我看着王书维,心里有疑问。

为何,胡骞予会如此信任他?

他在恒盛,也只不过呆了4年。

4年时间而已,王书维靠什么,或凭借什么,得到胡骞予的信任?

我思考许久,得不到答案。索性收回视线,继续阖眼,看能不能睡一会儿。

这一天,我们回到新加坡,此时,正值国家批准的法定公休日开始。

恒盛每年的年假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到了。

可惜,因为恒盛这次损失了这块原本志在必得的地皮,发展规划必须重新设计。

意思是,恒盛员工,又有的忙了。

下飞机,在行李传输带旁等候的时间,开手机。

立刻有电话进来。

我看了看来显号码,回头瞅一眼正在看着传输带的王书维,到一旁角落接电话。

电话那头,李辉泽的声音:“胡骞予在你旁边?”

“没有。什么事?”

现如今,胡骞予,这三字,已成我死穴,一听到,便不自觉警觉而起。

此种警觉,几乎已近似为某种生物本能。

“他竟然要和我合作开发地皮。”

我心里无声发笑。胡骞予果然用这招,幸而我已与李辉泽签订书面协议,独立拥有地皮开发权。

这招先行即事还是他胡骞予教我的,当初,他先我一步,同黄浩然签署合作意向,如今,换做我先他一步,抢到地皮开发权。

“可惜,你已同我签订了协议。”

我心平气和的同李辉泽说。

昨日,在我追出拍卖会场时,就把已经打好的合同交给了李辉泽。李辉泽当时甚至连内容都没来得及看,就翻到最后一面,签名。

之后,才回到会场,喊下那最后的价格。

幸而是如此,要是合同拖到今天才签订,胡骞予又要得逞了去。

可我的喜悦维持不过一秒,就听得李辉泽说:

“姓胡的请我父亲出面,从中游说,”李辉泽似乎已有些动摇,语气听来有些别扭,“我斗不过我父亲,只能提醒你,小心胡骞予。”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拔高音量问,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胡骞予太厉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他真的竟然能说动我父亲,要我把土地所有权过户到他的名下。”

我吃惊不小,“你答应了?”

拥有所有权,就意味着胡骞予可以拥有限制我对土地进行诸多开发的权利。如果我没记错,根据香港法律,如果没有所有权者的同意,开发项目可以无限制延滞。

而李氏的当家,远不是个可以任由一个小辈控制的狠辣角色。

他竟然能被胡骞予说动?!

要知道,私自转卖土地权利,是要被请去警局喝咖啡的。

再仔细一想,我几乎要骂人。

骂的,正是那位正飞往瑞士的胡骞予。

既然他都还保留着这一手,昨晚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我?

既然他和李氏当家都已联手了,那么我和李辉泽见面,应该一点也不会威胁到他。那么为何他看到我与李辉泽见面的照片,会这么大为光火?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耳边窜进淡淡的声音:“走吧。”

我一惊,下意识收线,回头看王书维。

他脚边,各自放着我和他的行李箱。

此时,看着王书维的脸,我不禁回想到那张我同他亲吻的照片。

胡骞予信誓旦旦说,他信任王书维。

可他,看到他信任之人,和他情人之间纠葛不清的关系,并因此而失控,因此而气愤,是为了王书维,还是……因为,我?

或许——就在这时,看着面前王书维毫无表情的脸,我突然想到——或许,胡骞予,已经,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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