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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25)

“3亿一次,3亿两次,3亿……”

就在即将一锤定音之时,胡骞予有些懒散地将牌子举起。

3亿1千万。

就在胡骞予叫价的时候,李辉泽的助手接了个电话,片刻后神色焦急地将电话递到李辉泽手里。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李辉泽脸色越来越差,突然,他嚯地站起来,转身朝出口走去。

在路过胡骞予的时候,李辉泽迅疾的脚步明显一顿,可很快恢复,继续朝出口走。

这时,胡骞予笑容满满,凑到我耳边:“你该去劝劝他。”

不用看,我都知道胡骞予此刻是什么表情。

胜利者,对手下败将,残酷高傲的表情。

我没理他,起身,在胡骞予瞬间闪过错愕的眼神注视下,亦转身朝出口疾走而去。

路过手执9号牌的男子身边时,我停了停,朝他点点头,他会意,继续叫价。

而我则以最快速度奔出会场,拦住李辉泽。

************* ***************

李辉泽面色不善,瞅我一眼:“竟然让花旗冻结我资金!我真要被他玩死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但我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的说:“我手头有1亿5千万。”

闻言,他突然拧眉,不置信地盯着我看。

他沉默几秒:“你有什么条件?”

我尽量说得快些:“成功拍下这块地之后,把地皮的房产建造和地产经销权利转到我名下。”

他声音立刻拔高,瞪眼看我:“你耍我?!”

我没有答话。

他嗤笑:“女人,我小看你了。早上拒绝我的合作要求,原来是要等我被逼到死角,再出手捞好处!”

我偏头,不理他话语中的愤然。

他看着我,冷静下来,声音恢复平常:“或者,你只是拿我当挡箭牌。胡骞予忙着对付我,就没空防你。”

我不与他争执,只说:“我要这块地。独立开发。”

他沉默。

“这块地的产权还在你手里,但对外还是宣称是你我合作开发。”

“……”

“你也不过是想你家老头子认可你的行事能力不比李兆佳差。这点,我帮你做到。”

************ **************

转身,朝里走两步,李辉泽和我一起回到会场。

会场内响彻拍卖师的声音。

“3亿7千万。”

“3亿7千万一次。”

“3亿7千万两次……”

李辉泽站在门口,直接叫价,声音略高:“4亿5千万。”

这时,我看到,胡骞予豁然转向门边,看向李辉泽,目光如炬,脸色奇差。

今日,香港整点时段快报新闻,一则消息惹人注目:香港政府以高出市场价值1亿4千万的价格拍出九龙黄金地段地皮。

而投得此地的,正是李氏三公子,李辉泽。

胡骞予抽走我手中遥控器,关电视。

我回头,就见他站在沙发旁,在我的脸上,落下他的目光。

我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他一边嘴角扬了扬,坐到了我旁边。

“这则新闻一出,不知道多少人要取笑这位李公子。”

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椅上,说。

“是吗?”

我不太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兴趣缺缺的反问一句。

他嘴角笑意愈发明显,甚至可见一点微扬的弧度:“精明的商人,从没有买贵的道理。”

我朝后挪一挪,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可只要是眼光稍微长远一点的商人,都会知道这块地的价值,远比它的市价要高。”

这也是我之所以把这块地的产权留给李辉泽,而要他把开发权让给我。

实际上,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开发这么大型的项目,后期投入的资金链太过冗长,我并没有那么多资金去填这个深坑。

而这也许正是胡骞予并没有怀疑我有份出资的原因。

而我一定要得到地产开发权的原因,胡骞予应该还没有猜到。这样也好,胡骞予对我的防备,自然的会有一半要转嫁到李辉泽身上。

要知道,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实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这一点,我曾多次切身体会。

我确实是想用这块地换到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但是,这个盟友,绝不会是李辉泽。

胡骞予不知道我看了标书自然是好,但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也只会把目光投在我和李辉泽的身上,那样至少能确保我和将来那位盟友,合作愉快。

当时开启他的电脑时,我并不是没有怀疑他安装了什么监控程序。当时心里就在衡量,如果他装了监控程序,那么标书就很可能是假,反之,没有监控程序,标书一定是真。

其实,这两种情况,都对我有利无害。

反正胡骞予从没相信过我,我倒不如找个替罪的,来为我分担罪行。

我说完,胡骞予陷入短时间的沉默,随后,他该死的又笑了:“那你以为,这么一块肥肉,我会就这样拱手让人?”

我一惊,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顿时笑地更深。

见我没有搭话,他朝我挪近一些,侧过身来,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犯的错误。犯了错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受不了他此时如炬的目光,勉强笑一笑:“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

“……”

他但笑不语。

我恨极他此番表情,心中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咬死他,可实际上,我只能强迫自己表现出坦然和乖顺。

“投标的事,我没有做任何手脚。”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你总是爱撒谎。”他这么说着,手臂伸展,摩挲我的脸颊,“你看了我的标书。”

“我没有。”我坦然看他。

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他凭什么对一切事情都这么笃定?

我偏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真相。

他的手仍旧停留在我脸上,指尖微凉,“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时你追出去,到底说了什么,才说服他在已经没有资金的情况下,给拍卖行开空头支票。”

我笑一下,不说话。

我的资金调动全部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之后再通过瑞士银行转账。瑞士银行保密措施严格,怕是他胡骞予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似乎也不想再与我在这件事上讨论,收了一直在我脸上游走的手,安安稳稳靠进华贵的洛可可风的沙发里。

我心中嘘气,闭了闭异常酸涩的眼睛。

就在我闭眼,还未来得及睁开的时候,听到他说:“去卸妆。”

我阖紧眼睑,不打算理他。

“你知道我最讨厌摸到脂粉。”他说的冷然。

我闭着眼,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听见胡骞予接下去,懒懒说道:“还有,从我衣柜里拿件T恤换上。你穿着这身套装,铜臭味太浓,我会没有兴致。”

我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命令,猛地睁眼,瞪足了眼眸,侧过头看他。

他一副无谓模样。由着我瞪。

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想着法子拒绝:“现在已经5点,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晚宴。”

这次晚宴主办人是现任香港财政司司长的夫人,夫人特别来函邀请胡骞予,他不能迟到。

他慢腾腾地抬腕看表,“晚宴7点半开始,时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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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卧室,断断续续,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他胡大少是酣畅淋漓了,我却骨头酸疼。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身下一片黏腻,一路走一路便有液体滴出,没走几步便全身瘫软,跌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回头瞪胡骞予。

胡骞予半靠在床头,床单恰好遮住腰际以下,希腊神邸一般,冷眼看着我的狼狈。

最后,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几乎是扶着墙面来到浴室。

放水,洗澡,洗到一半,胡骞予在外头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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