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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难明(9)+番外

作者: 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 阅读记录

她有一副清冷不识人间烟火的面具,后面藏着她对感情的向往和灵巧的心思。

她渴望有人能够透过这些外在的条件看到她的心思。

所以夸赞她的美丽、清冷和专业是不行的,这些都是她外在的条件。

要告诉她,我懂得你,我就是你的知音。

沈轻程叹息。女人啊,女人。

人不能有渴望。你渴望什么,什么就会成为你的枷锁,你的弱点。

*

沈轻程是非常纠结的。

朱言很漂亮,非常漂亮。她相信朱言绝对可以转移走陆知远的注意力,让自己安全。

但是朱言可不像是图财图权的人,她看起来还是追求真情的。她会答应有家有室风流成性的陆知远吗?如果她答应了,自己是不是在作孽。

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帮陆知远追她。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欺骗她的感情。

沈轻程纠结着,犹豫着,但还是去找陆知远交差了。

*

陆知远看看她递过来的一张字条。

——就这几个字?

——对,麻烦您亲自在贺卡上抄一遍。

过两天朱言的太真外传开演。沈轻程让陆知远送一排花篮,然后手写一张贺卡。

他不理解。几个花篮几个字怎么能成功。

沈轻程让他抄的正是太真外传里的一句戏词,“美嫦娥清冷冷哪得无情”。

为什么?他皱着眉头问。

沈轻程一句关子不卖,直接开口解释。朱言清冷美丽,太多人追求而不得。

用这句话是在和她说,我知道你清冷的外表下,也是渴望美好感情的。他们都仰慕你,而我懂得你。我能透过面具看明白你。

陆知远饶有兴味地听着,点点头在贺卡上抄了一遍并署名。

要把贺卡递给沈轻程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顿。手悬在半空,却并不给她。

——美嫦娥清冷冷哪得无情。好心思。他说。

沈轻程笑笑,抬手要去接。他却突然问。

——那你呢?

——你有情吗?

沈轻程眼观鼻鼻观心,面容平静。

——陆总说笑了。我不是美嫦娥,说什么有情不有情。

陆知远冷笑一声,把贺卡丢在桌子上。

沈轻程飞快地拿起来,转身出去了。

陆知远望着她的背影不满。只怕是有情的,只是对我没有。

*

沈轻程的设计很成功。

太真外传演出的时候,她给陆知远买了前排的VIP票让他去现场听。陆知远说要开会没空。

她叹口气说,那演出结束后,你打个电话问问。陆知远不置可否。

沈轻程不放心。演出当晚她堵在陆知远办公室门口,眼看着散场的时间到了,直接敲门进去提醒陆知远打电话。

陆知远瞪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刚要发火,自己的手机却响了。

是朱言。

——陆先生,您的花篮我收到了。非常感谢,我很感动。

沈轻程喜上心头。成了。

美嫦娥清冷冷哪得无情。果然,一句话切中了朱言的心事。

沈轻程浅浅对陆知远点了个头转身出门,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得意和喜色。

坦白讲,她多年来避世蛰伏,如今能有机会施展拳脚,纵然干的不是光明正大的行当,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尽兴的。

*

陆知远顺利地追到了朱言。他这个王八蛋自然是要把人带来给沈轻程看看。就像要证明什么一样。

他知道沈轻程每周二的下午来找财务报销预算,于是故意让司机开车把朱言接到了公司门口。

他笑着上前打招呼上车,正好撞上沈轻程从楼里出来。

然而证明什么呢。沈轻程自然地低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了,看朱言的时候眼中还带了一丝惋惜。

我就那么差?陆知远不由得怒上心头,一把攥住朱言的手。

朱言却问。那是二太太?

跟了陆知远之后,她怎么可能不搜二太太,她在网上一个冷门的论坛里翻到过二太太的照片。

是。陆知远说。

朱言挽着他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我到底,还是不该跟你。她说。

管这个做什么。陆志远状若无意的哄她。我又不陪她。他淡淡的说。

朱言没有说话。她分明看到陆知远的眼眸低垂着,却一直暗暗地跟在二太太的身上。

去朱小姐家。陆知远对司机说。

啊,回家吗?朱言不由得脸上一红。

怎么,不回家吗?陆知远玩味地笑。

朱言偷眼看他。鼻梁挺拔,眼眸幽深,笑起来更显倜傥。

于是她不再说话,越发红了脸。

第7章 你怕什么呢

沈轻程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了。

她刚刚瞟了一眼朱言,只觉得她美得惊心动魄。

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

她不肥不瘦,骨肉均匀。整个人从内而外透着白里透红的好气色。

她穿一袭嫩绿色的长裙,上面带着片片水红的新荷。说实话,这种衣服很难穿。大多数人会被这鲜明的颜色衬得灰暗。但她整个人宛如一瓣白里透红的莲花。

她不施粉黛,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挽起,长裙露出来两截粉藕般的手臂和胸口的一丝波澜。

说实话,沈轻程一个女人,看到她胸口自然优美的弧度,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好看,实在是太好看。陆知远怎么配的上她。

她笑起来甜甜的,清清的,却又大方的。

这是天赐的尤物。

陆知远那个工于心计满身铜臭的人。无论他有多少钱,他都不配。

因为钱买不来天成。钱买不来岁月。

钱,不过是今生用今生尽。而天赐的美,能永远震撼人心。

朱言是一朵粉荷,天然的美丽。这种美丽本应安静地伫立在自然界,属于风和大地。

而自己,却把她推向了陆知远。

她觉得自己在作孽。

她看着陆知远的车远去,对着夕阳,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很干净,洁白修长。但她无端端却觉得很脏。

是的。她有为难。她有巨额的医药费要付,她不想真的跟了陆知远。

但这都不是理由。她明白的,都不是理由。没有什么是助纣为虐的理由。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过寺庙了。

她不敢再跪在菩萨面前。她觉得自己不配。

*

朱言很快发现陆知远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陆知远的身份,再加上那张贺卡给她带来的触动,着实给朱言眼中的陆知远加了一层滤镜。

但随着滤镜慢慢消逝,朱言发现她和陆知远之间,并不是什么相爱相知。

实际上,陆知远对她,甚至都算不上有感情。

陆知远并不常见她,即使见面,他也常常走神。

他们例行公事地约会,吃饭,但只亲热过那么一次。听她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惯例似的微笑着,不怎么回应。

她从眼神中看出来他在走神。但她也不好去问。她不想抓着他问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讲,我刚刚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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