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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爱你(88)

可谁料得到,她那样子小孩子一般的气话,竟然还有一语成谶的作用,后来他不是越来越不爱学习了?

所以说,好皮相也掩盖不了他又傻又憨又爱做冤大头的内里本质。

这小子多爱做“冤大头”啊,她之前一段时间天天吃他的喝他的,还要对他呼呼喝喝,他也不生气,还由着她胡来,

至于好家世……

西曼咬着牙齿,忿忿不平:如果她是万叔叔的儿子,不知道要比他优秀多少倍!

醉得不省人事的万佑礼似乎知道自己被人鄙视了,眉眼和唇角都微微垂下来,一副不满的样子。

西曼见他这副样子,小声嘀咕:“怎么,你还委屈了?”

他喝成这样,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西曼翘了翘上唇,转身要站起来,却无意间瞄上了万佑礼的钱包。

西曼心里噗通一阵乱跳,不禁小心翼翼看一眼万佑礼,确定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这才把钱包拿过来。

展开。

那是她的照片。刚上初中的时候她还是长头发呢,就是因为这小子不知哪一天发神经,自此特别爱扯女孩子头发。

他没事儿老扯她的头发,她才狠心剪掉的。

这小子从哪儿偷了她这张照片去?

她又了瞥一眼那睡得昏死一般的“小偷”,这才把照片抽出来。她拿着照片起身要走,却在这时,手腕忽的一紧。

万佑礼攥紧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西曼被拽得一趔趄,正绊在床沿上,整个人转眼间倒在了床上。

倒的可真不是地方,正压在万佑礼腹部,他的身体可真是烫,她慌张,赶紧翻了个身。

万佑礼却在这时也翻了个身,他的手也同时绕了过来,正横在西曼的腰上。他贴在她的背后,声音含糊,带着酒气,“别走……别走……”说话时呼吸喷薄在西曼裸着的肩头。

西曼双臂曲在自己胸前,浑身僵硬,全身的毛细孔都像被冰轮滚过了一般,胡乱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男孩子滚烫的嘴唇好死不死,还在她背上蹭了蹭。

她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骂着,该死,该死,你快放开。

可是她越是要掰开他的手,他越是揽的紧,她不动了,他也不动了,故意跟她对着干似的。她身体不动,扭过头去看他的脸。

他一副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

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近,她的呼吸吹拂他的睫毛。西曼看着他微微颤着的睫毛,“喂!万万!”他是不是在装睡啊?手臂跟铁做的似的,她的腰被他这样箍着,疼死了!

他这样子抱着她……热的铁一样的身体……那个混乱的雨夜……

西曼用力摇头,一直咬着自己的拇指不敢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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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

万佑礼紧了紧手臂。

好香。

万佑礼抽一抽鼻翼,用力嗅一嗅。

他乍一眨眼,再眨一眨,觉得有些头疼,索性重新闭上眼。

继续。

好滑。

万佑礼摸一下,再摸一下——

“把你的猪手拿开!!!”一声断喝。

西曼猛地拽开万佑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噌”地站起来,把背心下摆拉下来遮住肚子。万佑礼“嚯”地坐起来,看看西曼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手。

软的是……胸,香的是……脖子,滑的是……小腹。这一切都属于……万佑礼瞪着眼,咽下一口口水。

西曼回身正要开骂,见到脸红成一只大番茄的万佑礼,讶异地张着嘴,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见万佑礼抬起头,眼神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逡巡,西曼一愣,转头要去拿自己晾在空调下头的卫衣。

衣服还没干。

西曼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跟着自己,现在这双目光都快要看穿她的后背了。她咬了咬唇,猛地回头,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色厉内荏地指一指万佑礼:“脱衣服。”

万佑礼呆住:“什么?”“脱——衣——服!”万佑礼习惯性撇一撇嘴,慢腾腾地将双手移到腰上拽住自己衣摆,以着一种英勇就义前的悲壮脸色,脱下了自己的T恤。

十月一到,北京早晚的气温都颇低,西曼二话不说夺走他迟迟不愿交出来的T恤,转眼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她看看表,嗯,现在回学校,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时间应该正好。

“你继续睡吧,我回学校了,”她下巴点一点挂在那儿的卫衣,“干了以后帮我收起来,”又拉一拉自己身上的大T恤,“你呢,就暂时光着吧,谁叫你一晚上不肯撒手!”

她揉着自己的腰要走。

酸得很。

光着膀子的万佑礼听得眼睛瞪溜圆,见她真的转身就朝房门口走,焦急地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到门口,“这么早就走啊?”

西曼都已经开了门了,有服务员路过房门口,看着这怪异的一对。

女孩子霸道冷漠。

男孩子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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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这姑娘把这俊秀的男孩子吃干抹净了又要无情地甩了人家。

不过这男孩子长的还真是养眼。啧啧!可惜了被这不识货的小色女占尽便宜了。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上呢!啧啧啧啧!

服务员姐姐推着车子走了,三步一回头,走到远处,摇摇头,离开了。

西曼一脚都已经跨出去了,想了想,收回脚:“你也早点走,要么去找罗雨婕,要么去跟万叔叔道歉,总之不要像现在这样躲起来。”

万佑礼原本瑟瑟缩缩抱着胳膊搁在胸前,此刻放下手,手撑在门板上,没有表情:“我都说了我已经跟罗雨婕分手了。”

西曼受不了他这样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的样子,敛着眉目斜睨他,耸肩:“关我什么事?总之你别要万叔叔再误会我们两个有什么事就可以了。你要和谁在一起,要不要出国,都不关我的事。”

“……”

“我走了。”

说完即拉开门出去。

万佑礼看着因惯性而带上的门,下意识地抬手握住门把,要拉开门追出去。可是手一握上冰冷的金属门把,寒意直入手心。

追出去做什么?人家都已经讲的那么清楚了,不关她的事嘛!

他的手松开门把,颓然垂下。

顾西曼出了门,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西曼身后,房门轻轻带上了。西曼背对着门呆立着,立即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重了点?刚才万万的脸色很不好,他是不是生气了?

哎哎哎哎!她猛地回头往回走,抬手握住门把,正要推门进去,手却在触到门把的一瞬间停下了。

凭什么要她去道歉?本来就是万佑礼的错!

顾西曼收回手,半空中倏地握拳。

转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西曼check out之后拎着自己的行李出了宾馆。清晨天空雾气沉沉,她停了停,抬头呼吸一口带着湿意的空气。肺都凉了下来。她不禁回头,看一眼三楼第二间房的窗户,万佑礼的那间客房。

“臭小子,加油。”

西曼自言自语完,耸耸肩,再没有停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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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佑礼的T恤大很多码,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合,不过总比她穿一件小吊带就在街上乱晃来得好。她把衣角扎起来,衣角正包着臀,袖子卷了两卷,露出整条手臂,这才稍微合身些。

昨天晚上开始西曼就没吃东西,回学校走近路,正好路过西门,按着招牌找到老字号的店里去吃早餐。

混沌,抄手,小笼包,豆浆——脑子乱,正好慰劳慰劳自己的胃。吃饱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西曼安慰自己,拿着筷子,“开动!”

慢慢咀嚼,细细品味。

加上两碗豆浆下肚,西曼吃的全身热腾腾的,刚才握住门把那一刻刺心的冷终于消退了下去,摸摸自己圆了许多的肚子,付了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