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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热恋(22)

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样貌出众,仪态端庄,即便穿着简单的休闲服也掩盖不住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

“闻小姐,让您久等了。”

程风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言语间也不失礼数。

闻晚扬起一抹浅笑,声音像轻柔的小调,“不久,我也刚刚到,现在能进去吗?”

“抱歉,闻小姐,九爷今天有客人,正在谈事,所以您看……”

即便程风没有言明,闻晚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没关系,那就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来。”

“实在不好意思,闻小姐,今天确实不太方便。”

闻晚笑着说没事,转身上了车前,又留了句颇有深意的话,“反正我今天来过了,也不算白跑一趟。”

程风还没琢磨出这句话的含义,保姆车就调头离开了农场。

他挠了挠头,正准备原路返回,手机突然蹦进来一条消息。

来自容老夫人的保镖阿奇。

阿奇:我刚看见了闻小姐的车,她是不是去农场了?

程风盯着消息看了好半天,再回想起闻晚说的那句话,顿时恍然大悟。

于是,他回了几个字:对,来了。

另一边,身在容家大宅的阿奇,举着手机送到容老夫人面前,嗓门洪亮地说:“老夫人,您放心吧,闻小姐听了您的话去农场了。”

第24章 :小心思

保姆车在盘山公路飞速行驶。

闻晚望着西霄山的美景,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开车的女司机杨穗是她的助手,听到声音就搭话道:“晚姐,您要是真想进去,刚才何不让容老夫人跟九爷打声招呼?”

闻晚拽着腰间的牛仔细带,低笑着打趣:“进去干什么呢,招九哥的烦吗?”

“我以为……您是想见见老夫人所说的那个姑娘。”

闻晚忖了忖,心明眼亮地叹道:“圈子就这么大,要是九哥想让我们见到,早晚都会打照面。”

杨穗透过后视镜清楚地看到了她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惆怅,思忖着提议,“需不需要我去打听打听她的来历?也许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闻晚拒绝道:“算了吧,她是九哥的客人,传出去反倒显得我们居心叵测了。”

杨穗压下心思没再多说,只是对闻晚的一腔热忱感到惋惜。

如今,“名媛”这个词被打上了很多贬义的标签。

可闻晚从二十岁跻身成为香江第一名媛,不论外貌气质还是品行涵养都堪称完美,是真真正正的名媛闺秀。

在许多人眼里,她几乎没有缺点。

唯独,满腔真心错付一人。

……

另一边,容慎刚踏进采摘园,兜里的电话就传来了震动声。

他看了眼漫步闲逛的安桐,顺势接起了电话。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隔着果树传来,安桐无意偷听,本想走远点,却意外听到了一句话:“嗯,你先盯着,下个月我会亲自过去。”

安桐猛然顿住脚步,沉寂的眸子里一片晦暗。

容慎挂了电话便踱步而来,没几步就瞧见小姑娘一动不动地站在柚子树旁,不知在思考什么。

男人逐步走到她身侧,温声开口,“喜欢吃柚子?”

安桐不吭声,手里还拎着空荡荡的篮子,状态极其消沉。

容慎蹙着浓眉,半晌后,薄唇也渐渐抿了起来。

好像又出现症状了。

短暂地静默,男人随手拎过小篮子,轻拍着安桐的肩胛骨,试图将她唤醒,“有心事不要闷在心里,要学会说出来。”

不可否认,这一刻的容慎,心头浮现出少许的自责。

或许是他操之过急,才引起了她的情绪反噬。

然而,就在男人话音落地的瞬间,安桐幽幽地开了口,“可以跟你说吗?”

小姑娘边说边抬头看向容慎,虽说眼睛里没什么神采,但也绝不是陷入症状的那种空洞和涣散。

“当然。”男人仔细端详了几眼,从容地挪开了手掌,“适当的倾诉也是一种发泄途径。”

安桐直视着容慎,一言不发地掏兜摸出银行卡再次递了出去。

她不说话,就那么固执地和男人对视。

这一番四目相对,容慎仿佛从安桐眼里读出一种“你不收费我就没办法倾诉”的意味。

男人垂眸,忍俊不禁。

有些事不用说的太直白他也能洞悉安桐的小心思。

这是希望用预付三个月费用的手段来绑定他的长期治疗。

包括她方才的表现,想来也是故意为之。

容慎绯薄的唇角渐渐上扬,硬朗的面颊线条也趋于柔和,“一定要我收?”

安桐点头,又把银行卡往他面前送了送。

终究抵不过她的执拗,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银行卡,很自然地塞进了西装裤的裤袋里。

他浅笑着将篮子还给她,朝着果林昂了昂下巴,“既然没事,先去摘些水果吃吧。”

安桐抿着嘴“嗯”了一声,转身听话地摘水果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非容医生不可的原因。

身为心理治疗师,他会给予无限的包容和理解,也从不试探心理病人的底线,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的风范,循序渐进地将人引导出情感困境。

安桐想,一旦同意更换治疗师,只怕她再也遇不见第二个容医生了。

……

天色近黄昏。

安桐和容慎一同上车离开了农场。

途中,她犹豫着问出潜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您每次疏导病人,都会选择不同的地点吗?为什么不是固定的咨询室?”

男人闻声侧首,望着安桐那双噙满求知欲的眼睛,勾唇道:“疏导的目的是让病人重新接纳和认识自己,单一的咨询室会限制你的思维感官,有时身在不同的场所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安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眸看向窗外,给了句很中肯的评价:“您的疏导方式确实独树一帜。”

容慎目光深深地看着被夕阳霞光笼罩的女孩,唇边的薄笑意味深长。

回了云海路,程风提着两袋子刚摘的水果自告奋勇地下了车:“九爷,水果有点重,我帮安小姐送回去吧。”

送水果只是顺便,他主要是想见狗。

安桐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然颔首应允,“也好,快去快回。”

程风应了说好,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深巷。

安桐回眸道别。

男人慵懒地倚着靠背,姿态闲适地叮咛:“回吧,有事打电话。”

“能发微信吗?”安桐的性子本就直来直去,话一出口便显得莽撞,不禁皱眉想解释,“我是指……”

“随你。”容慎交叠双腿,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内敛和沉稳,“若有急事最好打电话,微信可以留言,我看到就回。”

安桐瞥了眼站在巷中等她的程风,没再耽搁,“好,再见。”

回到民房,安桐刚打开双木门的挂锁,前方屋内就传来了安安的嘤嘤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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