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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热恋(15)

片刻后,男人带着程风离开了云海路平房。

安桐抱着安安目送他离去,一阵清风拂面,她恍然想起,上次去度假村的治疗费用似乎也没结算。

晚些时候,夕阳落入山峦。

安桐接到了程风打来的电话,小院里也堆满了他特意送来的宠物奶粉和各类用品。

“安小姐,九爷担心您第一次养宠物不太熟悉,让我给您送点必需品。这些都有说明书,要是不懂您再问我。”

安桐第一反应就是想给钱。

程风却连连摆手,匆匆嘱咐了两句,转身就跑远了,他可不敢收安小姐的钱。

安桐看着琳琅满目的宠物用品,只觉容医生太周到,太细致,让她产生了无以为报的念头。

如此,容慎在安桐心里的形象,愈发高大伟岸了起来。

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君子良医,人生导师。

……

时间无声流逝,因为有了奶狗安安的出现,安桐如一潭死水的生活也重新掀起了波澜。

近两天,她都没有出门,除了回复一些兼职工作的信息,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看书,陪安安。

这种感觉对安桐来说很奇妙,空旷死寂的房间里也不再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安安很黏她,不管去哪儿,都要蹦蹦跳跳的跟着。

小家伙很聪明,感知到安桐的善意和陪伴,也很少会乱叫了。

翌日周四,三号了。

天气预报显示,今明两天有降温和小雨。

清早七点,安桐坐在窗前发呆,灰蒙的天空,乌云蔽日,给她的心头也蒙了层阴霾。

这时,安安蹲在她的脚边,小声哼唧着。

安桐回过神,抱起它就低声商量:“我要出门,你在家……等我,别乱叫。”

安安伸出小舌头舔她的脸,乖巧的让人心软。

“算了,带着你也不影响买东西。”

安桐率先妥协了,给它泡了牛奶和狗粮,自己简单吃了点面包,不到八点就出了门。

奶狗虽小,但长时间抱着也容易手酸。

安桐走出巷口不久,便打量着自己的卫衣,三两下就把安安塞进了卫衣下摆宽大的连兜里。

因为身上有宠物,她不能坐公共交通。

安桐打车到了苏季公寓的楼下,准备开车去买东西。

刚走进地库,手机响了。

接通时,苏季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从实招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开我车去哪儿了?”

安桐站在电梯口,一手插兜揉着奶狗,一手举着电话反问:“怎么了,车坏了吗?”

“没坏。”苏季冷笑两声,“问题是……车轱辘这么多泥巴,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

安桐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回来了?”

“当然。”苏季有些得意地自夸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姐姐我当然得赶回来陪你。在家等着,我去接你。”

话落,安桐恰好听见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没一会,姐妹俩在地下车库相遇了。

苏季是早上五点赶回来的,即便有粉底遮瑕,眼角仍有疲态。

安桐乖乖地钻进了车厢,搂着兜里的安安,细声说:“那么忙,下次别回来了,我自己可以。”

“姐姐乐意。”

然而,苏季刚准备启动车子,余光就察觉到安桐怀里有动静,惊悚地问道:“什么东西在动?你肚子里装了什么?”

安桐把幼崽的脑袋露出来,扯着卫衣给她看,“这是安安,可爱吗?”

苏季盯着奶狗良久无语,仔细盘问才弄明白前因后果。

姐姐顿时酸溜溜地说:“以前我也建议你养宠物来着,可某些人就是不听话。看来医生说话比我管用,都被人奉为金玉良言了。”

安桐低着头摸狗,试图解释:“它自己跑来的……”

“是吗?”苏季踩了脚油门,毫不留情地挖苦道:“那么多精致的民宿它不去,偏偏跑进你家那破院子,这狗还挺嫌富爱贫。”

安桐不吭声了,反正也说不过,索性放弃抵抗。

不过,苏季虽然嘴硬,仍旧为安桐的变化而感到高兴。

或许那位医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怀好意。

过了半小时,苏季的车子停在祭品专卖店。

明天,是安伯母和小栖三周年的忌日。

第17章 :深不可测

圣祭堂专卖店。

安桐托着卫衣的外兜徐步入内,苏季则落后了两步,停在门口的货架旁轻声讲着电话。

店内的老板约莫六十多岁,瞧见安桐,便拿着旱烟袋在桌边磕了磕,“小安来了。”

“徐伯伯。”

安桐和他打了声招呼,接过黑色的塑料袋就准备装祭品。

徐伯眯着眼抽了口旱烟,似若无意地话家常:“你徐二伯前阵子还和我念叨,说是许久没看见你了,你爸这几年也不知去向,他那些老同事没少打听你的情况。小安呐,人活着得向前看,还有很多人都在关心你啊。”

安桐杵在一座花灯前,良久都没有反应。

徐伯依旧坐在老头椅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似乎没发现她的异常。

堂内出奇的安静,以至于苏季进门就察觉到了什么。

苏季朝着徐伯点头笑笑,“老爷子,您少抽点烟,瞧这屋里烟熏火燎似的。”

“我就好这口,改不了喽。”徐伯摆摆手,又猛嘬了几口烟袋,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目却时刻注意着安桐的动向。

苏季敷衍地和徐伯调侃了几句,来到安桐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发什么呆,挑完没有?”

见她没什么反应,苏季心道不妙,动作隐晦地将人拽到身边,一边挡住了徐伯的视线,一边和他闲聊打趣。

这时,苏季还在想着对策,安桐兜里的奶狗却止不住地开始挣扎嚎叫。

动物的感知和嗅觉最为灵敏,小家伙不停用脑袋往外拱,叫声也比以往尖锐了不少。

苏季担心徐伯看出什么,揪着幼崽的后颈就拎到了安桐的眼前,“快看,它是不是饿了?”

奶狗四肢腾空,张牙舞爪地乱踢了几下,尖尖的小爪子意外抓到了安桐的下巴,她醒神的瞬间,茫然四顾,“嗯?什么?”

苏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拎着安安在她眼前晃了晃,“它饿了。”

方才,安桐短暂地出现了剥离症状,万幸时间很短,徐伯只当她又想到了伤心事。

安桐缓了缓神,定睛一看,哑声道:“别这么拎它,不舒服。”

苏季:“……”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管狗舒不舒服?

安桐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把安安抱到怀里顺了顺毛,眼神略复杂。

这个小家伙似乎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刚刚它尖锐的叫声很具有穿透力,又被它的爪子挠了一下,这才让安桐迅速地脱离了无意识的状态。

不得不说,即便下巴有点疼,但对安桐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好现象。

曾经每次被症状所困,她对外界是没有感知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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