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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谁还不是个妖精了(93)

“谁还想来,尽管一试。”

一股尿骚味忽然弥漫而出,显然是有人吓得尿在裤子上了。

林十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转身朝东厢房走去。

“烧水,本少爷要沐浴。”

一走进房里,只见炕床上还躺着一个仅着肚兜的丫鬟。

女子发出一声惊叫,但下一刻在看清林十安和他脸上的血迹后,便大喊一声:“鬼啊——”然后就晕了过去。

林十安走过去,用被子将那女子一卷,然后像扔什么脏东西一般,随手朝门外一扔。

很快,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便抬着木桶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先前林十安按照记忆,从另一间厢房柜中的夹层底下,翻出两身原主的衣服来。

除了这些,还有一张银票并几两碎银。

等门关上后,林十安脱下身上的‘碎衣’,抬腿跨进了浴桶。

他先洗去了身上的污垢,结果在洗头发时犯了难。

原主也不知多久没有沐浴,发尾都结成了块状。

林十安扯着扯着就心烦起来,干脆起身披上衣袍准备拿剪刀全部剪掉。

【你在这个位面剪成短发无异于裸奔,想奔就剪。】系统不咸不淡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林十安微微蹙眉,拢了拢衣袍开口唤人进来。

“再换一桶水。”

又洗了一遍后,他才将满头长发勉强梳通。

小厮进来抬水时,林十安正披散着湿发坐在炕头边上。

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莹白如玉的肌肤衬的唇色愈发殷红,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满目生光,眉心那一点红痣全然将两人看的目光发痴,完全忘了身处何方。

“院里的狗还饿着,我看喂几个眼珠子不错。”

清冷绝冽的嗓音加上嗜血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直接浇在了两个抬水小厮头上。

等两人回过神来便吓的浑身发颤,立刻跪地求饶。

林十安倒也没那么暴戾,看两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错。

“行了,出去命人烧火做饭。”

“是,是。”两个小厮又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下,这才哆嗦着抬着浴桶出去了。

因着进院之时太过震撼,如今但凡他开口,底下人无有不应,恭敬非常。

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林十安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他下床穿靴,迈步走到了前院。

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此时还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林十安蹲在地上量了量他的鼻息。

还成,没死。

他抬手揪住此人后襟,将他从地砖中拔了出来。

“明早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别死了。”说完,他就把手里的人扔给了一旁的仆人。

其他的事日后再论,走了一天的林十安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

炕床上的所有被褥已经换成了新的,他躺上去后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次日睁眼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那伙仆人也算乖觉,把炕床烧的很是暖和,倒是让林十安养足了精神。

要说原主也是极惨,明明是个正头少爷,虽说只是个小哥儿,那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没想到亲娘去世后,没过半月就以他得了传尸之病为由,从上京大宅中撵到了这穷乡僻壤之处。

传尸之病便是肺痨,在这种朝代的确是极为严重的传染病,一个不好,便会祸及满门。

但其实原主不过是感染风寒咳了几声,离肺痨还差的远呢。

原主性格绵软,远离大宅的勾心斗角也算好事。

但这处庄子的庄头得了新主母的示意,仗着身上有些功夫,便整日欺压原主。

原主本就有伤寒在身又长期受到折磨,一日比一日病的厉害。

即便这样,赵大财前些时日竟还起了色心,吓的原主用剪刀刺伤他后便逃进了深山。

接连十几日大雪,饥寒交迫之下,就这样夺了原主的小命。

“来人。”

林十安刚唤了一声,外面就立刻跑进来一个小丫鬟。

“备饭。”

刚来位面时的经历,让林十安这种本就爱吃的愈发忍不了半分饥饿。

吃完早饭后,他一边朝手上涂抹着冻疮膏,一边问起了庄头的伤势。

“回少爷的话,大夫说赵大财下肋断了两根,鼻骨也是,要在床上休养好一阵了。”

林十安一听肋骨才断了两根,挑了下眉道:“肉倒是挺厚。”

一旁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你叫……什么来着?”

原主一来就被赵大财吓了个半死,整日担惊受怕,连人都没认全。

“回禀少爷,小的名唤李全,是这庄上的管事。”

林十安放下药瓶,将他上下扫了一眼,“你倒是会见风使舵。”

李全闻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少爷,奴,奴才知错了。”

林十安没有立刻叫起,让他在大冬天结结实实的跪了一顿。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起来吧。”

等李全强撑着从地上站起后,林十安看着他道:“账册可在你处?”

李全赶紧摇头,“本该是由小人管着,但那赵大财专横跋扈,早就将账册夺去了。”

林十安料想也是,刚想命他去寻来,院前就突然传来一声吼骂——

“是谁敢打伤我爹!给爷爷我滚出来!”

林十安撇了撇嘴,然后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抱臂看着眼前的黑毛壮汉道:“你爹可是赵大财?”

赵金福本来拿着杀猪刀气势汹汹,结果转头看到林十安的面容后却顿时目漏淫光。

“哪来的小哥儿,这模样可真招人疼。”

之前原主整日低着头还故意将自己弄的很脏,赵金福一时还真没有把眼前的小美人跟原先那个病鬼联系在一起。

林十安看向身边李全,微笑着道:“赵大财几个儿子?”

“回少爷,此人名唤赵金福,是赵大财的大儿子,其下还有个弟弟。”

林十安点了点头道:“那正好。”

话音刚落,抬脚便将扑过来的壮汉踹飞三丈有余,砰的一声巨响后,直接嵌进了院墙。

“叫赵家那个小儿子过来修门修墙,修不好……”林十安耸了下肩,“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李全浑身僵硬,直到林十安回了厢房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一下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通知赵金德。

都在一个村住着,两盏茶的时间未过,正好在家的赵金德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个长相刻薄的妇人刚一进来便哭嚎着向墙上扑了过去,最后几人合力,才将赵金福从墙上‘抠’了出来。

“少爷在房中等你。”李全走过去低声道。

赵金德冷哼一声,迈着大步径直走进了东厢房。

若不是在林十安刚来庄子时他见过两次,如今还真无法将眼前这个吃花生米的小哥儿跟原先那个病秧子联系在一起。

“敢问少爷,”赵金德咬着牙道:“我父兄所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