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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谁还不是个妖精了(124)

沈衍双眼微微眯起,“然后。”

“然后?”林十安一脸苦恼的啃了啃手,“然后就真不记得了。”

沈衍看着他,周身围绕着一股寒凉的气息。

林十安伸出手臂扯着他的袖子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没穿亵衣。”

沈衍面无表情道:“你昨夜喝多了,吐了一身。”

林十安尴尬的笑了笑,忽然又觉出不对来,“那我为什么身上这么难受?”

“难受?”沈衍看着他脖颈上的痕迹,“未曾有半刻痛快过?”

“痛快什么啊,”林十安没好气道:“我这个腰,还有这个……”

话说到一般,他整个人突然愣住了,“你不会就因为我吐了,所以打了我一顿吧?”

对方有洁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早就察觉出来了。

沈衍深吸了一口气,现下确实想把某人翻过去拍两下。

林十安见他不说话便愈发肯定,“我说沈衍你也太小气了吧,对我你也下得去手?”

不仅下得去手,还下得去嘴。

“你昨日醉后,非要拉着我玩摔跤。”沈衍面不改色道。

“啊?”林十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跟你,摔跤?”

沈衍不再应他的话,直接站起身来。

林十安挠着头想了想,那也不对啊,如果真是摔跤,今日起不来床的应该是沈衍才对。

想着想着他就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真是喝酒误事,难怪沈衍要生气。

此时沈衍拿着粥碗走了过来,舀起一勺后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

“张嘴。”

林十安低头将粥抿进口中,咽下后试探道:“沈衍,你还生气吗?”

沈衍看了他一眼,“不生气。”

林十安做什么他都不会真的生气,更何况小家伙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人了。

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多来几遍,总能记住。

“对了,”林十安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道:“今日我们不是要入宫谢恩吗,你为何不叫醒我?”

沈衍放下手里的汤匙,“我已经派人去宫里回过话了,无事。”

不至中午,太子病情加重难以起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朝野。

文武百官除了议论此事,还觉得新迎娶的这位太子正君命格颇为不祥。

成婚分明是喜事,民间甚至还有冲喜的说法,怎么到了太子这里,情况不仅不见好转反而还更糟糕了?

一整天的时间,沈衍都一直陪着林十安。

就连看书都要将他抱到软塌上,搂在怀里看。

林十安越想越不对,抬起头看着沈衍道:“我们不是假成婚吗,为何还越演越真了?”

沈衍眼底划过一道暗芒,抬手揭过很久没有翻动的书页,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理我啊?”林十安想翻个身,没想到刚一动作,腰间的酸软就让他发出一道抽气声。

沈衍的大手立刻按住他,“别动。”

说完,就在他腰间力道均匀的按捏起来。

林十安乖乖趴在他的胸前的位置,不一会就像小奶猫似的打了个哈欠。

就这样平风浪静的过了几天,一日用过午膳,沈衍去了书房,而林十安将李全叫到了进来。

“我想了想,不如给吴叔他们开个酒楼吧?”

吴大勇一家都是老实人,虽然他可以无条件一直养着他们,但吴大勇却觉得不干活光拿钱很不自在。

李全想了一阵,然后躬身道:“少爷思虑周全。”

林十安拿出一张房契,“刚好,我嫁妆……”他咬了咬牙,“我手里有一栋现成的,就在东街。”

说完,他又抽出两张银票,“你去帮着准备准备。”

“是。”李全上前一步,双手将东西接过。

拿了东西,他却没走,有些犹豫的看着林十安道:“少爷,奴才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林十安见状,指了一下身旁的凳子道:“坐下说。”

李全知晓他的性格,也不推辞直接坐下了。

“奴才听闻南境大胜,二皇子和定远将军就要回京了。”

林十安倒了一杯茶推到他手边,示意他继续。

“据传这二皇子深得圣心,若是殿下被废……”李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不敢张口了。

林十安看着他,微蹙着眉道:“无事,直言只是。”

李全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若是殿下被废,这位便最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

林十安指尖在桌上轻点,然后看向他道:“李全,我发现你在打听消息一途上颇为灵通啊。”

李全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奴才这也是雕虫小技,少爷用得上便好。”

“自然用的上。”说完他起身去一个匣子里又拿出一张银票,“日后我身边有双瑞伺候就行,你多出去打听些消息,用人用钱都自己做主。”

李全有些犹豫,“少爷,这……”

“没什么不好的,你整日忙这些内宅之事才是浪费了你的才能。”

李全听了这话,便接过他手里的银票坚定道:“小的一定不让少爷失望!”

等李全走了以后,林十安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道:“二皇子……”

这天晚上,沐浴完的林十安跪坐在床上看着沈衍道:“皇帝在你小的时候便对你这般刻薄寡思吗?”

沈衍发现林十安每回提起龙椅上的那位都丝毫没有敬意,仿佛从未将皇权君威放在眼中。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林十安抿了抿唇,“嗯……我就是有些好奇。”

沈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十安明白过来,便立刻趴到了他身上,“说吧。”

沈衍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幼时,父皇也曾对我极好。”

他出生那日天降祥瑞,故而皇帝对他期望极高,即便在两岁发现他天生腿疾时也从未放弃。

多年来张贴皇榜遍寻名医,在未见起色的情况下依旧册封他为储君。

年少时,皇帝也曾亲手教他写字抱他骑马,当真是一位慈父。

可这世间,最无情是帝王家,帝王之心更是难测。

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帝像是失了耐心般屡屡训斥于他,此后的时日,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林十安听完这些,在他胸口的位置蹭了蹭,没有说话。

沈衍摸着他的后颈,缓缓的开口道:“不过,如今我已经不在意了。”

林十安抬手,“为何?”

沈衍垂眸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也曾为那至高之位,机关算尽,千般筹谋。

可自从遇上小家伙开始,他便知道,他已经拥有了这世间最好。

只要能相守一生,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林十安见他不开口,便又朝上趴了趴,“沈衍,你怎么……”

“可要饮酒?”沈衍眸色发暗的打断了他的话。

“嗯?”林十安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晚了,为何突然要喝酒?”

沈衍敛去眸色,神情有些黯然道:“想来二弟回来,父皇便更不容我了。湖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