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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706)

又一瘸一拐的挪回床边儿,他直接嘴唇亲楚亦清额头,大手也像是在摸媳妇脸蛋儿,实际上是给擦泪,喃喃道:“饿没饿?嗯?醒了喝口汤啊?我给妈打电话吧。”

楚亦清嗖下睁眼。

王建安也没躲开,俩人四目相对、鼻息相闻、脸贴着脸,他还亲口他媳妇眼皮:“别急啊,你这性子。

商量个事儿媳妇,告诉我妈,不告诉你妈。

我能告诉你家吗?

小锋前段日子受伤,现在估计在抢险救灾,爸还忙,你妈恐怕得一宿一宿惦记的睡不着觉。

弟妹那头孩子们还那么小……

可我妈行啊。她腰好了,童童还上学,得有个人做点儿汤汤水水,饭店那都不行,咱住院十天呢。我这还瘸了瘸了的。”

“王建安。”楚亦清忽然两手搂住近在咫尺的大脑袋,哭了起来。

“娇气。不就是个小手术吗?十天就好。不哭了啊。”

楚亦清这样哭,上一次还是因为弟弟要不认她。这次是因为丈夫。

她后怕、庆幸、感恩。

她的王建安不是小男人,他不是没出息。

他憨厚、心细、很爱她,他还在原地。没有他,她楚亦清回头看看,还有什么能留得住。

王建安抬起腿翘起伤脚逗楚亦清,拽拽裤子:“你看咱能不找妈吗?我这都什么样了?再不注意形象吧,离远走过来,别的患者得以为我穿的是苏联大妈的裙子。”

楚亦清瞬间破涕为笑,用手背儿擦了下鼻涕,笑的温温柔柔。

……

四海集团对外宣布:意外。

张秘书面对警察的询问,甚至烦躁的觉得:怎么这么多事儿,说意外就是意外。

同一时间,汪海洋对局长郑重敬礼。他感谢这位领导对他的所有帮助。

局长有不解,有可惜。

明明离婚收礼风波都压下去了,为什么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破案高手,主动申请要去外县锻炼几年。

在离开铁路公安局之前,抱着纸箱的汪海洋,站在会议室的门前,看了好一会儿那昂贵的盆栽。

他想,小地方或许更适合他。

踏实,一步一个脚印,不会被这快节奏带的乱了心。

也更适合李春兰,只有妈妈是正常的,女儿才能健康的成长。

干净的成长环境,比爸爸给她拼天下,比妈妈拼死拼活加班送她去名校,要重要得多。

……

以前,王建安的二姐只要一出现,楚亦清就觉得这人是来她这占便宜的。

她不屑,她懒得对两个大姑姐浪费时间。

可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她,瞟了眼乌鸡汤,瞟了眼网兜子里装的各种水果,忽然想起她奶在毕月出月子那天说的话:人家还是亲戚呢,不该你欠你的,给你伺候月子。那时候你有啥?人家冲的是弟弟。你可倒好,做个月子给你二大姑姐气的哭出娘家。

“二姐,我没事儿,就王建安大惊小怪。”

王建安的姐姐赶紧摆手道:

“好好养着。别怕,这病啊,咱妇女同志是爱沾上,治好就完了,不算大病。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是压力大得的这病。一般都是岁数再大一些的爱得,可见你这压力,确实是太大了。

也是,咱女人想要干点儿啥,难。

又不能像男的似的,一门心思忙外面,家里全扔给媳妇。

咱做女人的,又是儿媳、女儿、又是臭小子的妈,所以啊,家里外头真是够你累的。

你说我平时上个班回家做饭,要是摊上哪天有点儿什么意外情况,那都忙的像个什么似的,顾这顾不上那。

就不用说你了。

那么多员工等着,那么多家庭指着你吃饭,那么多事儿得你亲力亲为。”

楚亦清歪头看着二大姑姐笑了:“习惯了。”

“是啊,所以妈接到建安电话也直抹眼泪,尤其是听到你俩还碰上着大火。她还跟我说呢,以后更得理解你。一会儿接到童童就能过来。你大姐他们班上忙,我这不就先来了。”

以前,婆婆哭了,大姑姐二姑姐哭了,楚亦清都会习惯性给归拢到那是冲王建安,绝对不是为她楚亦清。

可今天,她承情。冲王建安的,她都该感谢。

所以王建安挺意外,上趟厕所的功夫回来,发现媳妇和他二姐唠的还挺好。等他母亲和儿子到了,病房就更热闹了。

胖胖的王昕童拿着勺子要给楚亦清喂汤。

楚亦清刚要抢下勺子,王建安说道:“你看,儿子孝顺你,你这人可真是。”

楚亦清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放下手,嘴凑到勺子边。

王昕童一脸忧愁的喂,喂完了也受不了了:“妈妈,你怎么病了?你怎么会生病?你和爸爸都病了,我好心疼你们。”

楚亦清那颗心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或许是天意,十天后,楚亦清出院的那天。

夫妻俩都被病号饭吃服气了,正打算锁车进饭店吃一顿时,一辆半敞开的小货车,上面拉着家具饭桌子行李,正好碰到红灯停下。

坐着行李上的李春兰腾的站起,汪海洋回眸看向那对儿夫妻。

王建安牵住楚亦清的手,他们也看向货车上的两人。

只不过双方都是对视那一瞬。

汪海洋说:“坐下,要开车了。”

王建安拉着楚亦清转身:“媳妇,我能点份卤煮吗?想得慌。”

第六三四章 烫手山芋(大章)

天热了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毕家院子里那颗石榴树长的很好。大概是因为刘雅芳经常将淘米水和洗肉洗鱼的水,顺手浇灌在树根儿的缘故。

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叫着“滴嘟、嘟噜”,欢畅着紧。

再配上毕铁刚清早起来的咳嗽声,毕成毕晟站在院子里水池边刷牙洗脸的声音,屋里精力旺盛的俩宝在和他们姥姥叽哩哇啦乱喊声。

此情此景亦如“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四合院里小康人家生活的最好写照。

可有一个人心情却并不美丽,她大清早就莫名烦躁,心情灰淘淘。

毕月那屋的衣柜大敞四开,床上扔了一堆衣服。

此时她正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照完再很泄气地脱掉。

用手指很挑剔的挑起这件,甩掉那件。

穿什么都是胖,穿什么都藏不住这一身肉,这俩大胸脯,这虎背熊腰,她是怎么胖了四十多斤的?啊?没吃啥啊!

毕月一来气,直接一个前扑,扑在了一堆衣服上,她还用拳头砸了砸床。心里就一个念头,委屈。

自从肚子大了,体格壮了,人胖的变型了,她一直像是在对付自己似的。也买,可为什么到头来感觉就是没买什么,没什么能穿的了,怎么就没一件能看上眼的?

最后出屋前,毕月看起来挺正常。

下身穿着她最喜欢的黑色哈伦裤。最初来到八十年代挣了钱,她就想方设法弄这种裤子穿,有好几条还是用灯笼裤改的。

当然了,她的衣服没有几件是没去服装店改过的,老是看不上眼,总是费二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