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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390)

最终有点儿变两面调解了。真是特奶奶的让人气的要死。

……

毕金枝在医院住不下去了,谁逮谁去看望,人家都是好心,她也不能让侄女撵出门。

最闹心的是娟子她奶和付国,一个拍门哭,一个在那又哭又跪,被侄女撵出门外,居然不嫌磕碜跪在走廊,使得她在医院又出了大名。

当她嫂子说出:“咱回自个儿家”时,她那泪珠子又掉了,眼睛疼的厉害。

所以侄女现在开夜车,她们四个人正往赵家屯回。

可进了屯,本以为这个时间段村里没啥人,白天大家种地累了也该早早睡了,却看到村口大柳树边上,灯火通明,好多火把亮着。

毕月愣神了,她停下车时,已经被大山哥的娘,几嗓子喊懵了。

“哎呦我天啊,我现在看啥都没有看见你们车亲吶!

雅芳啊?金枝啊!

你们再不回来,俺们就要去了!去杨树林村削他们!熊谁呢?我挠不死他们!”

胖婶儿一挺肥大的胸脯:“我撕烂那娘们!”

毕月下车时,望着那些跟她爹过年一起喝酒的叔叔大爷,不是赵树根儿在喊话,而是三爷爷拄着拐杖在那喊:“铁刚动的大手术,赶不回来,铁林在外地,这就让人熊住了!

小子们,给我抄家伙,不是孬种的都跟着!

让他们杨树林村的看看,敢熊咱们赵家屯的人!”三爷爷喊完直喘。

毕金枝捂着脸下车就哭了,刘雅芳激动地吸了吸鼻子问葛玉凤和胖嫂咋回事儿。

这才知道,赶牛车进城买饲料的人刚回来,回来就告诉了三爷爷县里的特大桃色新闻,毕金枝是主角。

家里被杨树林村的许家砸了,还说给毕金枝关起来了,娘家人只回来俩女的,也蹲进去了。

满县里都传,就没见过那么熊人的,还想熊一窝是咋地。

这给三爷爷气的,拿着家里的擀面杖敲上村里的大钟,刚召集完人。

“妈的,敢欺负从咱村嫁出去的姑奶奶!”

“对,不能那么地。这要认了,以后咱村儿得窝囊死,咱各个儿家闺女就得让人熊喽!”

大家伙七嘴八舌在那喊话,别说感动的刘雅芳和毕金枝都直抹眼泪,就是毕月也吸了吸鼻子。

瞧瞧她们几个女的,遭遇的是啥。

这晚,在书记赵树根儿、毕月的劝说下,大家伙没去杨树村,不平之气让大家站那说半天话,毕月说那些人都不在家,牢房里蹲着呢,打不着人。

还说了八百遍只在自个儿家扒了一半的房子里住,拒绝了去别人家,婉转地说毕金枝应该静静。

她话是这么说。

可当她天刚蒙蒙亮起夜时,听到付娟躺在搭的木板上,睡懵了还抱着毕金枝哭,喊着:“妈”,她姑一下子就放声痛哭了。

她蹲在门槛那,抱着膀琢磨了一下,心里恨恨的想:妈的,不是耍无赖不给钱吗?老娘拼命挣钱就为不憋屈活着,我也要去砸!

然后就没影子了,刘雅芳早上起来没找到她闺女,车也不见了。

舅姥爷家,二舅都下地了,现被二舅妈给喊回来的。

舅姥爷一掌拍在饭桌子上,他的小酒盅被拍的都蹦起来了,命令道:“老二,这都实在亲戚。雅芳小姑子的事儿。你跟着月,给张罗张罗,凭啥咽下这口气!”

夏利车在前面,手扶车在后面,毕月和她那个当年借她娘两块来钱的二舅舅,早上七点去了外县。

她寻思话了,真掀了许家不能让她赵家屯的人出茬头。

前面摆着“瓦工”,“力工”,“木工”,十几个抱膀蹲在墙角等活的零散工人,望着眼前的女孩儿。

毕月说:“一人五十,敢不敢干!”

二舅撸了把脸上的汗。

第三四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糙汉子,因为认几个字,喊了声“我行!”,比其他人多抢了一个俏活。

他满脸带笑,略微着腰,冲又开小车又漂亮的毕月笑了笑。

在他眼里,当毕月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像七仙女驾到。

结果等糙汉子接过纸单子,看清了上面的字,懵圈儿了。

毕月将大喇叭往他嘴边儿一递:“念!十块钱儿!”

二舅两手齐发,一手抢纸单子,一手抢大喇叭,在那糙汉子还反应不及时,急赤白脸地说道:“我也行!我念,咋啥都花钱吶?!”他寻思给外甥女省点儿是点儿吧。

手扶拖拉机上,迎风站立着十六个力工、瓦工、木工。

当二舅甩开膀子猛摇摇把子时,毕月红色的小夏利已经先一步开走了。

……

“呜呜,娘,六子咋整啊?我划拉划拉,家里也拿不出一百的罚款啊。我回娘家借都没人借,说咱家六子活该。你就忍心让他蹲大狱啊……呜呜。那钱你拿吧。”

大清早的,那个一脚踹付老太太后腰的许老六的小媳妇人未进屋,哭声先进屋的就来找老太太来了。

她哭起来没完没了,哭的许老太太透不过气。

就这还不算完,老二的儿子,她的孙子,一脸怒气,不去上学特意跑上门来,居然警告她这个做奶奶的:“你等我爹要回不来的!”

老大的媳妇还不如老六媳妇没完没了的哭呢,从昨天到今天,当着她的面儿摔的锅碗瓢盆叮咣乱响,现在被搅合的,她甚至直接破口大骂:“俺们供你吃供你喝!你就因为孩子她二姑那磕碜事儿,你撺掇着全家覆没!

我呸,我现在都不敢下地干活。走出去被人指指点点!

春耕多忙,你鼓动着孩子他爹跟你去干仗?你可真有两下子!谁家婆婆你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地!”

这么多年,许老太太一直跟老大家过日子,对大儿子家也糟心操力的,儿媳妇从来不敢对她这样,甚至刚过门那几年,她不给吃饱饭都不敢哼哈一句的,现在居然敢指着她鼻子骂。

许老太太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角里,有了泪意,但她紧握手中的拐杖,用拐杖支撑自己别倒下。

尤其是一侧头看到她大闺女的身影进了院儿,心里有了点儿底儿。大姑娘嫁的好,指定能给这些兄弟几个掏点儿。

“娘啊娘!你说你让我说你点儿啥好?

我就带着小凤去外县看病的功夫,你就能把我家大栓给弄进公安局?!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是不是被我们这一家子人给捧的不知道几斤几两了?

你要真糊涂了,别管事儿了行吗?!

咱家这些年,这一大家子人,我拉拔的成费力了。

我们也就是普通工人,我公公当供销社主任,不是你闺女我当主任!

这些年我婆婆给我念了多少小话?我在婆家受的委屈,我不说,你就装不知道是吧?知道我咋来的吗?!”

许老太太的大女儿,一屁股坐在炕沿边儿上,她连掉泪都没掉,心累极了。

昨天带着出磕碜事儿的妹妹,求爷爷告奶奶的联络人,去了附近县的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