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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325)

听毕月说完,赵大山心里更难受了。

“啊,我……行了,你们姐俩休息吧,赶明儿咱再唠,我出来忘锁大门了,先走了。”

出了毕家,赵大山心堵的厉害。

现在的情况,不是毕月乐不乐意把姓楚的踹了跟他,而是他不配,他不干净了。

毕月疑惑地指门口,问毕成:“他咋了?”

毕成掀开大锅盖,准备舀热水:“你整的呗。大山哥再上赶子吧,都被你拒绝了,还能老贴上来?不过,姐啊?”

毕月立眼睛:“少废话。你也要跟娘似的,想对我跟谁好不跟谁好插手啊?我看你要反天!”

进了屋的毕月,听到外屋的毕成自言自语道:“看看大山哥。也不是说楚大哥不好,就是差点儿啥,差啥呢……姐,就比如给咱家烧炕吧,楚大哥指定想不到。他没住过咱家这样的房子。”

毕月深吸气,闭眼。这几天,她都要烦透了。

没一个人同意她和楚亦锋再处下去的,连毕成都叛变了。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越是这样,她越替楚亦锋叫不平。

你说人家在外地训练呢,根本就不在家,就因为他妈他姐,俩招人膈应的,大清早领着看升旗就被遗忘了,曾经帮她和毕成的好,也被忘脑后了。

……

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这一回了赵家屯,毕月坐在炕头,看着忙的团团转的刘雅芳,感叹:真是到了她娘的主场了。

她娘一会儿跑仓房大缸里拿冻肉,一会儿站在房头跟胖婶儿扯着嗓门喊话,咋听喊话声咋都觉得可扬眉吐气了呢。

说的话更是可没营养了。

你家和几斤面啊,我家今儿个谁来啥的。

总之,无论干没干啥有意义的事儿,感觉她可闲了,她娘可忙了。

还有,哎呀妈呀,她不适应啊!

这过的是啥日子啊?

一天吃饭时间不定,来人就热酸菜炖肉,用大铝盆连酸菜带大骨棒的装上,谁来都支炕桌,花生米,血肠蒜酱,冻白菜蘸酱的,一顿饭一做一大锅,感觉天天吃剩菜似的,也没个小炒。

她爹她小叔更可怕。

一天两顿酒,顿顿酒无论来串门的人是谁,都派她和狗蛋儿跑腿去叫赵树根和三大爷作陪,大清早一人就能来二两。

满地烟头啊,满屋子大嗓门说话声啊。外面还天寒地冻,她姑家也离的远,感觉无处躲藏。

毕月真心佩服毕铁林,为啥就她看起来格格不入,别人都适应良好呢?

明明她小叔都不干农活很多年了,还能盘腿儿坐炕头跟人一唠半钟头,一作陪就是一小天儿。

更不方便的是,农村生活,她太不习惯了。

她二十九懒了懒,早上起来的晚了点儿,差点儿没被串门的人看到她懒被窝,被她娘瞪了好几眼。

其实那时候她歪头一看炕钟,刚过七点。

“大妮儿啊,去给你舅送馒头去?”

毕月被打扰的停止了怨念,拧眉冲厨房喊道:“我不去!”

刘雅芳被她闺女连考虑都没考虑的拒绝,给气的不行。

上来那股子劲儿了,尤其还是因为她这头的亲弟弟,也不管葛玉凤还在厨房帮她忙活呢,瞅了眼喝的俩眼通红的毕铁林,边用围裙擦手,边推门进屋问毕月道:“为啥不去?要不是你会开车,你当我乐意你去啊?瞅你那个样儿!

我告诉你,大妮儿,你今儿个必须得去,要不你就得跟我说明白到底是拥护(因为)啥!

你咋就能对你舅那么大意见?你不是说了吗?让我以理服人,你先让我服一个?”

刘雅芳不明白了,一边儿是叔叔,一边儿是亲舅舅的,咋到她闺女那差距就那么大呢?

二十来块钱的事儿,还记起来没头了呢!

那丰和不是没有吗?谁但得有钱,能伸手管人要?谁不会烟粉擦脸上?

毕月盘腿坐在炕头,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现在这形象就是地道的村妮儿。

她披着她娘的破棉袄,面前摆着一个大盆,盆里装着冻梨冻柿子。用盆接着柿子水,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冻柿子上立马几个小牙印,柿子的涩味儿使得她皱鼻子瞪眼,等咽下去了才说话。

不如不说了,毕月一开口,差点儿没给刘雅芳气的翻白眼。

“娘,你别人且(客人)多多的找我茬哈。那膈应一个人还要啥理由啊?”

毕铁林被烟呛了一口,咳嗽声里都能听清楚笑音儿,怕他嫂子奔他来,赶紧闪身装作上厕所出了门。

“你?你这孩子?你!”

毕月斜睨刘雅芳,心话了,大过年的,你因为楚亦锋揍我也就揍了,还能因为你弟弟也给我几巴掌啊?

刘雅芳被气的够呛,就像是跟她闺女较劲儿似的:“你不用跟我俩犟嘴。你不是不去吗?我多蒸几锅,都给你舅冻上,到时候让他多拿点儿回去。”

毕月一脸满不在乎:“娘,这事儿你不用通知我,你就是把咱家大缸都给他搬去也行啊!”

继续怨念地想刚刚的话题:

照片镶镜框,卫生不太好。

上厕所不方便,夏天臭气熏天,冬天冻屁股。

晚上睡觉全家一铺炕,被窝挨被窝。

天天听着她爹和她小叔的呼噜声入眠。

哎呦我的个天儿啊!

第二九八章 说不完故事的中国年(二合一大章)

毕铁林,毕小叔积极配合各种人登门。

他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很多村里人的心口窝,好烟好酒的伺候着。

刘雅芳那么会细心过日子的,至今还舍不得自个儿顿顿吃肉,却一锅一锅的蒸馒头炖肉招待着,从早忙到晚。

毕月是真心搞不懂,到底是农村风俗年年如此啊?还是他们家现在在当散财童子啊?

这“大锅饭”,不会持续一个正月吧?可要了命了,闹哄哄的。

不懂就问,毕月扒着花生问毕成:

“大弟,我咋不记得咱家以前是咋过年的了呢?你跟姐说说呗?”

毕成自动给理解成毕月是在感慨过去,是在说其他的意思。

“呵呵,姐,你可别逗了,还整个忘了,我到死那天都能记得。那穷的啊!不信你问问狗蛋儿?他都能哭给你看。”

“你哪那么多废话?说说。”

“不说。说那干啥。”

毕月将花生米扔炕席上,毕成捡起来扔嘴里嚼吧。

一个扒完扔炕上,一个顺手捡起就吃,俩人一人一件爹娘的破棉袄披在身上。

不披棉袄不行啊,土坯墙四处冷风,肩膀头子冰冰凉,可屁股下的炕头能烫死个人。

坐在那超过五分钟就得挪一下地方,用刘雅芳原话就是:“你俩就搁家捂吧!给我那块炕席捂焦黄。等把你们屁股蛋烫熟了。”

人毕晟从到了家之后比谁都忙,那应酬是一个接一个,就是去后山疯跑都能跑一脑门汗,在毕月眼里,就跟缺心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