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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218)

他原地停顿了几十秒观察着毕月,发现毕月没心没肺地歪了歪脑袋,他才敢继续收拾屋子,顺便捡起了角落里的破兜子。

打开军用书包,楚亦锋拎出烧鸡,差点儿没被咸淡味儿给恶心吐了。

用中指勾着捆烧鸡的网线,赶紧转移到小客厅。

抠烧鸡啊抠烧鸡,楚大少整整抠了五分钟,才抠出用塑料袋装着的一沓美金。

他都顾不上数钱了,麻溜将馊了的烧鸡扔书包里,连毕月的擦脸油卫生纸等等一切杂物都没掏出来,带小跑的就将这个破包扔走廊的垃圾桶里。

他不仅将毕月的卫生纸等一切杂物扔了,他还被膈应到拿着病房里仅剩的一点儿纸擦钱。

“败家”的楚亦锋,不知道今晚会用纸,还会用很多……

所以当他数完钱、洗漱后,穿着线衣线裤满心感叹地爬回了病床,紧紧地将毕月搂进了怀里,刚要有所动作,皱了皱鼻子。

什么味儿?

梦里还在火车上晃荡的毕月,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已经“血染的风采”、来了大姨妈,她是梦里梦外都又困又乏。

而慌乱的楚亦锋闻着血腥味,就怕医生遗漏了毕月身上的伤口,顺着味儿一路闻到了……

楚亦锋掀开了棉被,借着台灯一瞧,懵了。

他低头瞅了瞅自个儿的线裤……

勺贴勺的睡姿,楚亦锋给毕月拔完针后,两人亲密无间地入了梦。

只是他的“三角地带”和毕月的屁股中间,夹着一条白毛巾垫着。

……

“月月那面怎么样?”

梁笑笑瞪着俩大眼睛对毕铁林对视道:

“精神状态比想象的要好很多。脖子那块伤口不知道将来能不能落疤,我忘记问医生了。再就是高烧不退,一天两组点滴。说是做了全身检查,应该是没其他了。”

毕铁林舒了口气,“你没和毕月说我明个儿接她来这面?”

梁笑笑摇了摇头:“没。我看那个楚亦锋给她弄了个挺高级的病房。咱这条件,现在这人民医院全住满了……今晚都没接过来,要不然?”

梁笑笑闭上了嘴,她发现毕铁林脸色不咋太好看。

她正好也不想多说,她啥啥都不太知道好吗?

到医院大厅就遇上了楚亦锋他妈,一直在替毕月揪心着,只匆忙间抓重点的问了两句,却送饭送了一个来小时。

毕铁林皱眉问道:“你怎么不在那面呆着?”

梁笑笑憋了好几秒钟才脸红道:“我怕你这忙不过来。”

“哪头轻哪头重不知道?”毕铁林掐了掐两眉间。他以为笑笑会主动留在那照顾毕月。

他眯眼瞅了瞅拥挤的六人间,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这里条件有限,他也得坐一宿对付着,明天才能试着找找人给调病房,毕成一个大小伙子拉了尿了的,笑笑在这也不合适。

“你再回毕月那去。”

梁笑笑有点儿生气,不过碍于现在不是时候,只是拉着一张小脸,没敢耍小性子:“我回家,明天给他们送饭拿换洗衣服。”转身离开了病房。

毕铁林就像是没察觉到梁笑笑生气般,嘴上说着:“注意安全”,眼睛却盯着病床。

他只顾观察着毕成,满心满眼都是他侄子侄女。

躺在病床上的毕成,头部外伤裹着一圈儿纱布,肋骨折了一根,吃东西都费劲,脚踝处也骨折了,牙齿被打落了两颗。

毕铁林心疼且纳闷:眼前这大小伙子喝粥都冲他哭,说是一吞一咽扯的前腔子疼,那这姐弟俩到底是咋折腾回来的?

他明白毕成哭的不是怕疼,要是怕疼,不能一路就吃干吧面包也坚持下来了,更何况还托着这么重的伤在火车上爬上爬下。

毕铁林还没有叹气出声,隔壁床一名中年妇女对着沉睡中的丈夫哭出了声。

毕铁林眼神落在那名汉子身上,那位比毕成还严重,搞不好都容易落下终身残疾。货全都丢了,一分钱都没剩,钱还是管亲戚借的。

不像他家这两个,货都卖了,钱还剩下了不老少。

一个哭了,其他几个守床的家属都叹了气,各有各的愁事儿。

“大姐,会抓到的!”

毕铁林此时并不知道,这杀人抢劫的事儿,也能跟他扯上关系。

……

正如楚亦锋和毕铁林所相信的那样,中国高级警察小组直飞莫斯科,到了苏国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将照片拍在了苏国警方的面前。

这天晚上,繁华喧嚣的赌场、倒爷们常租住的旅店里、饭馆里,凡是那些长居莫斯科中国人所呆的地方,全部“热闹非凡”。

中苏双方警察第一次联手,苏国警方端着冲锋枪率先冲了进去,全副武装的苏国警察都喝令着:“不许动!”

当被抓的中国嫌疑人举手投降,想像从前一般叫嚣着:“听不懂语言”时,中国警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示了逮捕令。

而在火车上的秘密小组,左涛这些人也已经摸到了点儿线索。

为了怕苏国安检,更是怕因为此事儿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变的紧张,左涛此时正用自行车链子当手铐子,三下五除二将牛三下面的一个小跟班缠住了手腕,又反手一按,直接将对方给锁在了梯子上。

他一把揪住犯罪嫌疑人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死死地压在床铺上,咬牙低声警告道:“撩了吧?啊?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胆儿挺大啊?还特么敢上车?!

说!怎么对的暗号?怎么有的人就被抢了,有的人没被抢?”

对方以跪姿跪在了地上,脸被按在床上挤压的变了形,但依旧一口咬定抓错人了。

左涛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上脚先踹,反正他现在执勤不是以警察的身份:“x你妈的,让你犟嘴!你特么是不是中国人?祸害同胞,丧良心!”

疯狂地施展脚上功夫,同行警察更是站在包厢口放风看着门。

每一个人心里都咬牙暗骂:中国人抢中国人,等回国的,这些人就该被扒皮!

左涛打的心里舒坦了,才优哉游哉嘴里叼上烟,随后将毕月偷拍的照片拍在嫌疑人的脸上:“认识自个儿吧?不认识小爷歇口气再提醒提醒你!”

“翡翠烟,翡翠烟是暗号。这趟……这趟是……”

左涛掐住对方脖子,眯眼审讯道:

“什么翡翠烟?交保护费的给发烟?没交的直接抢?掏烟就当暗号?”

“是。”

——

梁笑笑几次检查了门和窗,为了缓解这种独自在家的害怕,她就坐在小厨房里干脆笨手笨脚地煲起了汤。

她甚至早就忘了白天梁父来过的伤心,被毕月和毕成的突发情况搅合的,心里一样一样的合计着第二天都得带点儿啥去医院。

边忙乎着,还边给自个儿鼓劲儿。

瞧瞧毕月和毕成都比她小,人家都经历了那些吓人的,她呢?

向前看,往长远想。

其实她都二十岁了,离开家又能咋地?有手有脚,早就过了会被虐待饿死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