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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510)

江男运着气,老叔一家,这是要把老江家房顶掀了啊。

报案?到底怎么回事?

是半个小时后,姗姗而来的孙丽给了江男答案:

“男男,赶上你不在了,你摸我手,我一直就没招消停,要冻死我了,我真是服死老李家人了,老舅之前没还手,跑到后院,他们就撵到后院,给老舅那脖子和脸挠的跟血葫芦似的,我和你爸妈到的时候,老舅还被围着打呢,到了李文慧病房,老舅还挨了个大耳光,是李文慧她爸跳高扇的。”

江男冷声道:“他是死人吶?他都能出轨,这时候又任打任骂了,不知道还手。”

孙丽不赞同道:

“不是任打任骂,是李家人要说法,让给老舅给下个保证,老舅说的话,他们不满意呗就动手。

老舅的意思是,他要和李文慧离婚,说不能再和抡菜刀喝敌敌畏的过了,再哪天死了不知道咋死的。

还让李家人搞清楚了,之前没离婚,不是老舅不离,是老李家求着不让离,李文慧挨打也愿意继续过,她自己选的。

要不是冲李文慧姿态这么低,再加上有浩浩在,老舅早就不和李文慧过了。

可李家人像是听不懂中国话似的,非让老舅当着大家面下保证,第一,马上跟那女的断了,第二,家里钱都得归李文慧管。

老舅说,想什么吶?凭啥给他们下保证啊,断什么断,找不准位置的一帮人,舍不得想继续过,能下保证,可老舅是恨不得马上离婚。

就这,那李老头窜起来就给老舅一个大耳光,完了你猜怎么着?”

江男没耐心:“说。”

“老舅就报案了,给我妈和你爸都看傻了,让派出所来人抓他老丈人丈母娘,还要验伤告他们。

说之前任李家人打骂就够了,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说这番话时都气哭了,我瞧着挺可怜的,还哭着告诉我妈和你爸,他这些年,老李家就没把他当家里人。”

江男听的直拧眉:“李文慧呢?她就由着派出所抓自己爹妈?”

孙丽呼出一口气:“那能嘛,哎呦,给我吓的,她直接从病床上滚下地,很突然地哐的一下就撞墙上了。

你妈过去拉她,她就使劲推搡,我妈也要过去,我没让,我妈都啥体格了,再被那神经病撞到怎么办。

李文慧嚷嚷她不离婚,不给外面的女人倒位置,如果老舅敢跟她离,她就要死给老舅看,老舅也急了,说是再也不管她了,不给买饭也不照顾,受够了,让你妈松手别拦着李文慧,让她死,省得离婚了,死了直接当丧偶。

你就想想,李家来的那几口人能不能疯了,李文慧的大哥听说正往这面赶呢,你爸妈现在都在那面呢,派出所来人了,你爸刚才让我去问问李老头那面什么情况,因为他们被带走了啊。

你爸和我妈都说,让老舅跟他们一家人轱辘去吧,起诉离婚,判给李文慧多少都认,至于江浩,李文慧非要孩子的话,他们也不管,不过这趟不让江浩跟着回去,先住我家,也不期末考试了,等他们有个一定再把江浩该送哪送哪。”

江男听完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爷爷要是听说了,你说他能不能被气死。”

孙丽点了下头,肯定道:“能。”

一个月后……

钟老师站在黑板前,公布期末考试成绩:“江男,第一名。”

全班同学意外了,王爽他们知道江男最近很努力,但是没想到能考的这么好,连林沛钧都给碾压了,全都扭头看过去。

江男顶着黑眼圈很淡定的受注目礼。

她认为她这第一名实至名归,没人清楚她再返回校园时有多努力。

她把不满于任子滔进步太快的矫情,通通化作了动力,连家都没怎么回,只元旦那天,去医院陪爷爷陪爸妈吃了顿饺子。

江男前脚刚放寒假,后脚就听说了,法院那头终于判老叔江源景离婚了。

李文慧要了房子、家里八万多存款,这些是法院判的,但是她还另得了一套商业门市。

双方是在中间休庭的时候,江源景主动对李文慧提出:“咱俩打了一个多月的官司,争议的不就是门市房吗?我可以给你,但有一个条件,不能让江浩来法庭选择跟你还是跟我,我不能让儿子受那个罪,你想清楚了,要门市房就用江浩换。”

所以李文慧在最后一刻妥协了,江浩归江源景抚养。

又是一周后,任子滔、常菁、刘柳乘坐去往纽约的飞机。

任建国和林雅萍也在打包东西,准备回老家过年,过一个儿子不在身边的春节。

江男听说后,划拉划拉自己家的东西,拿了爸爸四条烟,去姑姑家搬走一箱大樱桃、要了很多海参,愣说她自己吃,又装茶叶的,带着这些东西一大早就送到了任家,想让任建国他们拉走,送给任爷爷任奶奶。

见到林雅萍,江男也没好意思说别的,脸微红吭哧半天才问:“大娘,您还和子滔哥生气吶?别那样。”

而就在任子滔飞走这天,江爷爷也出院了,江男从任家出来又去接爷爷。

江老爷子经过治疗说话利索了些,之前左手总打哆嗦,有半身不遂的症状,现在恢复的还不错,江家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终于也有点儿高兴的事了。

因为人大代表江源达,入驻酒店,会议为期四天,四天时间他都不能回家,就住在华旗饭店。

所以他拉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苏玉芹给准备好的各种衬衣、西服、鞋、领带。

苏玉芹还像嘱咐小孩似的嘱咐江源达:“袜子裤衩不愿意洗就装塑料袋里,你可得天天换吶,别谁去你房间溜达,一进去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听见没?”

江源达碍于女儿在场,很不自然地训了句:“啰嗦。”随后就献宝一样掏出餐券,问那娘俩:“你们这几天有空去呗?你看这给我发的券,估计吃不了,到时候我下楼接你们,让安保放你们进去,你们就混进去吃自助餐。”

江男听笑了:“爸,那自助餐平时也不值几个钱,你这么说话,像是终于吃上共产党的白饭了。”

这话给江源达都说不好意思了,他不喜欢女儿总是能猜透他,将代表证戴到脖子上:“我走了,你们也不去看我,行,不去拉倒!”

所以说,在江源达离开家后,老江家所有人天天扒在电视前看新闻,期待着镜头能晃到江源达。

奈何人太多,龚海成去看老爷子时,还笑道:“也没看见哥啊,我家的几个哥哥这几天也看新闻呢,据说他们去饭店都让服务员给打开电视,正好跟朋友们显摆,就是一直也没找着。”

江男也是,她从没有那么认真地看电视,她都看到有记者采访庄总了,就是没瞧到老爸的身影。

就在全家人盼啊盼,最后一天会议时,镜头里终于晃到了江源达。

老江一身黑西服,蓝条纹领带,脖子上挂着证件,目不斜视端坐在那,而且还一连给了好几个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