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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107)

虽然那之后没多久,陈默对迟佳的这番误会解除了,知道了迟佳的学费其实是她家人凑的,可陈妈对迟佳的这副有色眼镜,再没摘下来过。

以至于后来,陈默突然和他曾经鄙视的姑娘在一起了,陈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如今,陈默和迟佳终于黄了,陈妈可不能让陈默再重蹈覆辙。

谈到这里,迟佳无奈地笑了下:“你知道吗?我原来特别不理解陈默妈妈的想法,觉得她对我的偏见毫无理由,可上次她找到我,让我放过她儿子的时候,我突然能理解了。我之前怪天怪地,其实到头来只能怪自己。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劝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我别拿赵伯言的钱,我虽然听了你的话,但扪心自问一下,那时候我确实是动过歪心思的,所以报应来啦。”

“谁年轻那会儿还没个犯蠢的时候……”

向南星叹。

声音却被广播提示的到站声掩去。

地铁门开,站台上的人挤上地铁,向南星和迟佳差点被冲散,很默契地双双躲到角落。

向南星以为迟佳没听见她上一句话,迟佳却接着她那句话说了下去:“可我上回对赵伯言又干了件蠢事……”

陈妈找过迟佳之后没多久,陈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对迟佳展开了追求,迟佳那天和赵伯言约了吃晚饭,被逼急了,和陈默当街吵了一架——就是那次,被去国际部办事的向妈撞见了。

那天,向妈打电话给向南星、兴师问罪的同时,迟佳带着陈默去会了赵伯言。

她告诉陈默,她和赵伯言搞上了——早就搞上了。

带着陈默去见赵伯言的路上,迟佳已经提前给赵伯言发过信息,让他待会儿当着陈默的面亲她。

意思意思,亲个脸颊就行。

等迟佳真的把人领到赵伯言跟前,赵伯言却没按她说的做。

迟佳等不及了,主动亲了赵伯言。

当然也只是意思意思,亲了下脸颊。

陈默摔门走了。

迟佳满意了,决定这顿饭她请。

赵伯言吃饭的时候还表现得很正常,送她回家的路上,突然就不正常了——

赵伯言的车限行,搭地铁送她回家。

那晚的地铁,可比此时的空许多,迟佳和赵伯言都有座位坐。

迟佳职责他办事不利:“为什么不按我告诉你的办?”

“你让我办什么了?”

难不成没看到她发的微信?“让你亲我啊!”

那一刻,赵伯言脸色变了。

迟佳刚想让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漏看了她的消息——

赵伯言突然凑过来,吻了她。

这回吻的是嘴。

*

那时那刻,坐在地铁座位上的迟佳,傻了。

此时此刻,站在地铁角落里的向南星,也傻了。

半晌——

“然后呢?”

向南星不确定地问。

“然后……”迟佳颓着一张脸,“我骂了句你有病啊!正好地铁门开,我就跑了。”

“赵伯言没再说啥?”

“没。他之后就没联系过我。”

向南星低声啧叹,多日不见,适当刮目相看,赵伯言真的是胆儿肥了。

*

赵伯言不止胆儿肥敢亲迟佳了,更是胆儿肥,敢不接向南星电话。

向南星没能约到赵伯言,和迟佳俩人在家里吃了顿便饭。

向南星还想问问看,迟佳对赵伯言到底有没有点儿别的意思,迟佳却不想提这人,找了别的话题:“商陆知道你打算把全部家当给他么?”

向南星放下筷子,愁得叹了口气。

迟佳知道她在愁什么:“咱都知道商陆这人,一根筋又贼傲,他不会收你的钱的,自尊不允许。”

“那钱又不是我的,是他自己挣的。”

“他把卡给你,那就是你的钱。”

向南星不吱声了——看来迟佳和她一样,都知道商陆是什么个臭脾气。

“你得想个法子,在他最不忍心拒绝你的时候,告诉他你想帮他。”

向南星想了想,摇头。

那倔驴哪还会有不忍心拒绝人的时候?

向南星头摇到一半,脑子忽地灵光一闪,摇头的动作便顿住。

还是有的……

比如说,床上的时候。

*

商陆回到家已是深夜11点。

跑了两家医学中心,没有一家愿意承接oncall机器人的二期临床测试。

昂科是完全没有国内背景的公司,一期临床测试又是在国外的医学中心做的,国内外用的不是同一套标准,国外是FDA标准,国内是CFDA标准,除非在国内重做一期实验,不然恐怕依旧不会有医学中心愿意承接。

商陆有些发愁,一来时间宝贵,若他们和富通医疗的对标产品,晚于富通医疗,后续怕是更加拼不过富通医疗;二来,每一天都在烧钱,他也不知道哪一天,资金链就会断。

因为满脑子都在想别的,商陆换鞋进屋了才注意到,客厅没开灯,只有两道地灯在墙面折射暧昧的光晕。

她平常都会等他回来再睡的,如今是先睡了?

商陆唤了声:“南星?”

没人应。

他朝卧室走去,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手僵在门把上。

门缝里透出丝丝香水味。

医生的习惯,她平常根本不喷香水。

事出反常必有诈,商陆皱眉当下,豁然推开房门。

门背砰地撞在墙上,斜倚在床上的向南星吓了一跳——吓没了她那正要开始搔首弄姿的动作。

商陆也吓了一跳。

她身上那件半透睡裙,哪儿来的?

商陆喉结滚动间,她已下了床,款款朝他走来。

床头柜上的两杯红酒,也被她执了过来,来到他面前,给他一杯。

商陆没接,视线向下一扫,对面深V的领口下,一片呼之欲出。

生日?

节日?

纪念日?

商陆脑中迅速轮转一遍,发现今天不是任何需要庆祝的日子。

那她……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商陆眉一扬,对面的向南星已经娇嗔了起来:“你接不接呀?人家手都酸了。”

人……家?

商陆忍着肉麻,伸手过来。却不是接她递来的酒杯,而是手背贴到她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

没发烧。

还能不能有点情趣了?

向南星精心准备的前戏算是泡汤了,饮一口红酒,把酒杯往一旁的五斗柜上一放,酒含在嘴里,垫脚吻他。

商陆喉结稍稍一滚动,她嘴里的红酒被他吞咽下去。

那仿佛是一个闸门的开关,前一秒,还衣冠楚楚,下一秒,已如衣冠禽兽,将她拦腰抱起。

彼此的唇依旧紧密相贴,人已被他撂在了床上。

她这衣服实在太好脱,总共就没两片布,商陆刚要伸手扯断,又觉得这样半遮半掩地穿着,更诱人。

指尖感触着布料,也感触着她细碎的颤抖——

她似乎,比平时更敏感。

却不知向南星抖成这样,纯粹是因为房间里开了空调,她穿得又少。本是寒意阵阵,却渐渐被他带热,冰与火的临界点,向南星还在分神想着——

做之前跟他说?

不行,他欲求不满,铁定一点就炸,更难说服。

做的中途跟他说?

他倒是能听进去,就怕她到时候一句话全碎在嘴里,说话都说不清。

那……做完了再说?

“想什么呢?”

她刚理出一丝头绪来,就被他重重的手劲儿揉碎了。

“我在想……”

“……”他低头忙着,似乎没在听。

“算了……”一会儿再说……

却因为她这两个字,商陆的动作一顿,原本已经慢慢俯下去的脑袋,也不下反上。

“到底怎么了?”

他问。

*

向南星咬了咬牙,看他一眼,又一眼。

突然坐了起来。

还是做之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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