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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185)+番外

谁不是当娘的?你心疼你大儿子,我也心疼我的两个孩子。

老太太药也不吃了。往前坐了坐,拉了一下苏美丽的胳膊。她看出来了,那事儿是她老儿媳心底的一道坎儿,现在还没走出来呢:

“我和你爹夹在中间,你让我们怎么办啊,美丽?你也有两个儿子啊,你想想,要是你,你能咋办?别和爱国那样了,娘看着上火。”老太太说完,拽起衣角就擦起了眼泪。

苏美丽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菜园子。她没想咋办,甚至知道无论是钱还是粮,她都认了这个亏,可就是心里头窝火。真想指着鼻子骂夏爱华一家,还是不是人了?真想就此事儿,从此断了来往,好出出恶气。要不她心口窝堵得慌。

从那天夏爱华带着郑三彩摔门而出后,他们两家在大地干活遇上,夏爱华对他们一家视而不见,只热情地招呼夏老头带着老太太来家吃饭,郑三彩和张巧却跟夏爱华相反,对她倒是比往常更热情。

她有点儿心凉。心凉的不是夏爱华一家的做派,而是心凉自家的老爷们没心没肺没心眼。你大哥都对你那样不仁义了,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相反跟我耍横,我为了谁啊?我为我自己啊?

老太太抹了半天眼泪发现苏美丽并未言语,拽起苏美丽的手继续劝:“美丽,他们是亲兄弟……爱国指定比你更上火,可他能说啥啊?娘不偏心地说,你大哥家再不对,咱们能咋办啊?那咋地,以后就这么地儿啦?不说话不来往啦?让村儿里人笑话啊!”

“娘,你放心,我后天玲子办席面会去的。丢不了老夏家的磕碜。”苏美丽说完站起就走,走到屋门口时,站住了脚,补充了几句:“娘,你要真觉得我们挺不容易的,就多吃点儿多喝点儿,养好身体能帮我张罗起家里的事儿,我好多能赚点儿公分还钱给伯煊,光上火着急不顶用。”说完就走了出去。

老太太在屋里的炕上发呆了好一会儿,端起了大瓷碗儿,拿起药片,仰脖吃药。她还没死呢,得帮几年老儿子家。头些年她身体硬朗时,竟帮郑三彩张罗事儿了,伺候完大孙子,伺候全家人吃喝,接茬又照顾重孙子,而老儿子家,除了甜甜放她跟前儿几年,她真没出过啥力。

至于老大和爱国之间,她认为那天说什么打欠条,谁欠谁的,都是气话。亲兄弟之间,哪能那样呢。时间长了,应该就撩下这事儿了。

老太太听了夏老头的建议,除了和稀泥,慢慢让大家伙忘了这茬,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儿女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最发愁的就是他俩,夹在中间为难,还没啥办法。谁让父母没能耐呢。

后个就是玲子这头预备酒席,老太太琢磨:郑三彩指定得叫老二媳妇去帮忙,要不以郑三彩那好脸面又没手艺的样儿,她自己张罗不起来。唉!希望那天,两家能和好如初吧。

夏老头和老太太作为父母,永远有一个梦,那梦里儿女都团结一致,彼此的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可他们忘记了儿女已经各自成家,也有了自己的儿女了,不是曾经躺在一个通炕上的兄弟姐妹了。

父母在,无论是顾及父母的身体和感受,还是孝顺的心劲儿往一处使,都会多联系多交流,有个地儿让大家伙往一起凑。

父母不在的那一天,再发生诸如此类伤心伤肺的事而后,真的会没有隔阂地继续多加联络吗?

第一八1章 婆婆召见

夏天回到京都就一头扎进办公室里不出来了。连续两天,查资料,学写作,不停地翻看借鉴别人是如何高歌颂德的。夏天自认为,她为了叶伯煊辛苦的很吶!可惜出彩了,有人不领情而已。

她通过和一四二团炊事班的小士兵聊天了解到,以叶伯煊和翟远方为代表,经常加班加点儿、错过饭点儿。

通过她侧面的试探,打听出来一四二团经常在外面的大山训练,炊事班经常半夜三更加晚班给做饭。这说明啥?证明了他们全年无休日夜兼程地训练啊!

不行,辛苦了叶大少,我夏天要用纸笔帮你渲染渲染,告诉领导们,你们在他们没注意的角落里,何等辛苦……

这篇文章终于发表了。夏天把每个部队都会加紧加急的训练日程,愣是单给一四二团烘托得高大上。

叶伯煊看到署名夏天的报道时,没有感动,只有马上起身喊人,命令当时透漏他们行踪的炊事班士兵,抄一百遍保密条令。全团指战员抄写三遍,包括他自己。

然后拿起电话又撂下,撂下又拿起,十分想给夏天打个电话,斥责她的行为。

在他看来,报道虽写实,却掺杂着其他的东西。比如个人情感。

如果夏天没在一四二团呆过,如果夏天不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换成其他人用如此笔力来赞扬,他也许不会这么敏感、那么在意。他叶伯煊,可不需要这些虚无缥缈的名誉。

最后选择没有打过去,因为他知道她是好意。

夏天忙完了稿件,正在抬头仰脖保健颈椎伸胳膊伸腿的活动呢,就接到了宋雅萍、她未来婆婆的电话。

夏天的直接感官就是:接“直属领导”电话。有点儿惶恐、有些不安。

挂了电话的夏天,觉得自己真需要好好改造改造。啥玩意?怎么小肚鸡肠没完没了的小人之心呢。宋阿姨友好到让她出乎意料。

宋雅萍给夏天打电话的意思是叫夏天明天去找她。她周末休息,想要趁着这空当,即将成为婆媳的娘俩,要一起逛逛街,买买结婚要准备的东西。然后一起吃晚饭。问夏天是否有空?

夏天高兴着呢。你瞅瞅,这才是初次见面温文而婉的宋阿姨。不是对她吹毛求疵、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准婆婆。

第二天夏天早早就起床。梳洗收拾得利利索索就出发去找宋雅萍。

与此同时,郑三彩正在夏爱国家的炕沿边儿上坐着。对面坐着耷拉着脸的苏美丽。老太太在她住的小屋里,侧着耳朵试图听听咋回事。

咋回事其实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后天是夏玲结婚的正日子,娘家这头明天预备饭,招待正日子去不了现场的村里老少爷们。郑三彩想要苏美丽提早去帮忙。

“她老婶,孩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儿。办不好磕碜。你知道我,做个大锅饭还成。小锅小灶的席面,还得你多帮帮忙。”

苏美丽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郑三彩。就这一家人才搅得她们家鸡犬不宁的。

先是你儿子扯事,接下来你大闺女的婆婆来告密气倒老太太。再然后你们一分钱不出,又偷偷摸摸拿我家东西、饿我家儿子,现在在大地干活。你老爷们我丈夫的亲大哥,记工分都不带喊我一嗓子的。还得我家秋儿扒眼去瞅瞅,我才知道自己算多少劳力,记了几分。

苏美丽是真想条条说清楚捋顺了、给掰扯清楚地跟郑三彩说道说道。可老太太那天跟她的谈话,她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有仔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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