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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小妾(211)

果然的,脉相已经是平稳了。

其实能吃药,就已经是活了一半,能吃下东西,便是不会死了。

她放下手中的小手腕,再是将被子向上拉了一些,结果就在这时,她对上了一双干净的几乎未染任何杂质的双眼。

“姐姐……”

顾元妙到是没有意外,按理而言,他这也是应该醒过来了。

你醒了,顾元妙将手放在念儿的小脸上,如同她上辈子见他一样,他也是这样的喊了她一声姐姐。

“姐姐,念儿见过姐姐哦,”他伸出小手握紧了顾元妙的手,“姐姐为什么要哭,念儿可以帮姐姐的,念儿的哥哥很厉害的,一定会帮到姐姐的。”

顾元妙的鼻子突然一酸,她勾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你在做梦了,姐姐不哭,哭是不能解决任何的事情,不过,姐姐谢谢你,”而这句谢谢,她欠了他两辈子了。

她捏了捏念儿小小的脸蛋,“多睡一会吧。”

“好,”念儿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一会,他又是睁开,乌黑清澄的目光看向顾元妙的眼内。

“姐姐,念儿会死吗?”

顾元妙将手放移到他的眼睛上方,“会,我们都会死的,不过不是现在,等到念儿长的像姐姐这般大,成亲生子,再是白了头发,掉了牙齿之时,就会死了。”

“像是宋爷爷那样吗?”念儿闭着眼睛,还是太明白,不过,却是知道,那要过很久了,因为宋爷爷听说活了很长的时间,他比皇祖母都大,也要比哥哥大。

“是吧,”顾元妙虽然不知道宋爷爷是谁,不过能叫爷爷的,年纪应该也是不小了。

每人自是一生出来,便都是要经历生死,这是自出生,便已是定好的世间规矩,人难免一死,或早或许,不过就是为寥寥几十年的时间罢了,而她顾元妙却是何德何能的,受了天地的眷顾,可以重活了两世,也才更加的懂得,生命的珍贵。

她揉了揉念儿的头发,“睡吧,很晚了,明日我让红香姐姐做些好吃的点心给你吃,可好?”

“好啊,”念儿的眼睛一亮,孩子必竟只是孩子,最是无法拒绝点心的引诱,他乖乖的闭上眼睛,还是病气未好,不出就是几息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吱的一声,门开了,顾元妙转过身,挑了挑灯心,烛光的跳动间,怀内已是多了一抹淡淡的南尘清香。

接着,她身边感觉一暖,那男人身上的特有的体温,就连她如此远都是已经可以感觉到了。

不知道是心中的,还是身上的。

“还好吗?”凤允天坐到塌边,大掌抚着弟弟的小脸。

“好了一些了,”顾元妙回着,半天后,她才是继续开口,“并无大碍了,日的好生的调理,不会落下病根,孩子本就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病气去的也会更快一些。”

“谢谢,”凤允天替弟弟掖了掖被子,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到了顾元妙的对面。

他已经换过了一件衣服,虽然人还是有些憔悴,不过仍是顾元妙记忆中的凤允天,清华,高贵,身份尊贵,看似不近人情,确是心中却是藏着一丝善良之意。

他们都不是好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好人。

烛台的火光再是向上跳了一下,屋内安静中透有几分浅浅的安静,除了念儿的呼吸之声,还有两人之间的沉默,不是不愿说,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习惯主动开口。

凤允天拿过一边温着茶壶,他的手很大,骨格分明,手指也是偏长,似是可以握住整个天下的命脉一般,其实也正是如此,尊王的身份,哪怕是现在的皇上,也是敬了三分。

说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绝对不是空话。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想,绝对的可以搞的整个天下大乱。

他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了顾元妙的面前。

“谢谢,”顾元妙接过了茶,手腕上的南尘念珠在桌上轻轻的撞了一下,两个人手腕上的,竟是带着同样的珠子,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味道,也是一样的苍红古朴着,

顾元妙有种想要将珠子给拆下来的冲动。不过,她最后只是旁若无人一般的端过了茶杯,暖着自己的手指,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蠢事她还未做过。

凤允天的也是收回了自己视线,顾元妙不说,他也不问,他们还未熟知到了知晓的时候,,就算是他要问,也不是现在,他能感觉的出来,顾元妙防备心十分的重。

若不是熟知的人,她的心门便关的极紧。

☆、第307章 她在报恩

第一眼见她时,他就清楚了,山洞中全身浴血的年轻姑娘,倔强的盯着眼前的他,似是小兽一般的眼神,有着几乎与他同归于尽的狠意,也便因为这这样的眼神,所以,他救了她,第二次在雪中捡到了只差半条命的她,她却依然什么也不说,如若不是十五的突然出现,他绝对的不可能知道,送她回京之后,他特意让凤一过去找她,她不是愚笨之人,定是知道,有凤一在,她大可以让凤一帮她做任何的事,只是她没有,她用自己的方法,让凤一欠了她一个无法还清的人情。

她还真是倔,不愿意欠任何人,包括他在内。

明日可以出去看看疫情吗,他低下头,问着安静喝着茶水的顾元妙,她很安静,如若非需,她很少主动开口,身上带了淡淡的冷香到是比起刚才要清楚了一些。

“嗯,”顾元妙轻轻的应了一声,明日可以,快要下雪了才对,她微微的叹了一声,“只是希望在下雪前,将疫情控制住,否则,死的人便会更多。”

凤允天站了起来,将杯子按在了桌子之上,他走到了门边,外面的风呼呼的吹到他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吹的哗拉作响着,明明风割着他的皮肤,而他却是未动半分。

他抬起脸,迎着那些刺骨的冷风,确实的,现在就怕下雪,否则,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无张不是雪上加霜,轻轻抚着碗上的南沉念珠,这是一位大师送与他的。

大师曾今说过,这串的珠为两串,如若有一日,他遇到了带着同样手串的人,那末必要善待,此人的性子古怪乖张,不过,却是天下苍生之福,以前他到并不相信,不过只是当成大师的戏言,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手带着南尘香木的人终是出现,就是他们之间的相遇,实在是有些古怪。

顾元妙再是了替念儿把了一下脉,这孩子已经好多了,余下的,也不需要她,一般的大夫就可以,更可况是纳兰无尘,不是说纳兰无尘就没有她的医术好,不是如此,而是因为,她一身奇怪的遭遇,还有她这一身的血,竟可以当成万能的药引。

其实,在医理方面,她不如纳兰无尘,但是毒术上,她却远远强于他。

将这些事都是给交给纳兰无尘,她拉紧了身上的蓝狐裘,风吹散了她额间的发丝,也是吹的她几乎东倒西歪了起来,她伸出手,指间一凉,竟是一片雪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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