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爱承欢(86)+番外

“你骗我!”

“没有。”

“你有!”

“好,我有。”

厉仲谋妥协,轻揽她,担心她又要推开他,神情一软,“你刚才推到我刀口了。还没愈合的。”

“你这个……”

“抱歉,打断一下,厉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么?别哭。”他贴着她的耳朵,破锣嗓子,竟似柔声阵阵。

98

制造这一切,连厉仲谋聘请的最专业的助理也能收买——罪魁祸首梁琦,在厉仲谋丝毫没有任何表示之后,耐不住性子,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厉仲谋由某人陪着,花园中晒太阳,难得心情好。可怎么吴桐稍微离开会儿,就杀出个梁琦来?

厉仲谋只抬眼瞟了瞟她,半个字都没说。他穿着宽大病服,脸色苍白,还是仰视着她,可梁琦依旧觉得这男人的气势太盛,轻易惹不得。

但她明明早已计议好,以他的个性,若答应报答,就决不食言,她大可要求他去看看向毅,Mark和他关系好了,她和Mark的可能性岂不更大?

眼看计划落空,梁琦出离愤怒,“Cheapskate!”

“你吓了我的人,还要我谢你?她可是孕妇。”

因为术后用药的缘故,厉仲谋声音沙哑异常,难怪他不肯和妻儿通电话,梁琦白替他操心,甚至一度替他伤感。想来更懊恼。

瞥见他手上的钻戒,她坚信是自己功劳,“是我帮你们和好的!再说,我又不知道她有BB。”

“……”

“你,小心报应!”

“中文学的不错,还知道用‘报应’这个词?”

这男人眼锋已有些锐利,梁琦胆子一缩,不情不愿离开,走了还不忘一直嘀咕英文。

这女孩,本该重谢,厉仲谋担心的是他这一谢,她更要光明正大插手别人家事。

报应?他倒是不以为意。却不料几日后的早晨,果真遭到报应。

吴桐今晨心血来潮,要为他刮胡子。

厉仲谋坚信电动的刮不干净,剃须刀与刮胡泡吴桐是第一次用,笨手笨脚,厉仲谋满嘴刮胡泡,转眼成了白须圣诞老人。

那种被动的、把自己全部交给她的感觉,偶尔体验一次,真是……不赖。

镜面前,两个人面面相觑,厉仲谋面无表情欣赏一会自己,“这造型,如何?”

他用药量减少,嗓子渐渐没有之前那么嘶哑,动听许多。

吴桐笑着恭维。

她动作还算小心,一点一点替他刮胡:“你昨天跟童童通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刀锋近在眼前,厉仲谋不能笑,眼角弯弯,确确实实的开心,“秘密。”

“有没有跟他说什么时候接他过来?”

“我是儿子的superman,现在这副样子,暂时还不能见他。”

真是!吴桐无奈,拐弯抹角又说了许多,她尽量不看他,才终于敢说出梁琦拜托她说的话:“我听说,向伯父是因为癌细胞转移到肝脏,才需要做移植。术后情况似乎,不太理想。”

厉仲谋闻言,不见半点反应。

他只是静默,吴桐等了又等,索性心一横:“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

厉仲谋一怔,头偏了偏,下巴便是一痛。

他疼得眉一皱,吴桐抬眼见伤口开始冒血珠,“啊”地低叫一声,丢了剃须刀,捧起他的脸:“刮得深不深?”

厉仲谋摇头,笑得很勉强:“他不需要我的关心。”

吴桐暗暗唏嘘,不舍得再追问。

她专心致志为他刮胡子,显然他不太乐意,不老实地吻了她一嘴刮胡泡,两人都得洗脸,一来二去就耗去十几分钟。

剃须刀在他下巴上撕开了一道小口子,吴桐替他贴ok绷,厉仲谋要她顺便学学换纱布。

“你自己来吧。”她怕又弄疼他。

他不置可否,两手一放,大大方方把自己交给她。

身高差距大,厉仲谋敞开衣襟,身往后仰,背靠洗手池。吴桐并不用费力弯腰,一低头就足以看到他胸腹部的刀口。

拆线已有些日子,外科医生换药时,吴桐在旁看,只觉医生手法残忍,即使厉仲谋一声不吭,也猜得到有多疼。

现在刀口愈合,全新的组织生长,是粉色。

“……疼不疼?”她指尖碰一碰。

“你再往下摸,出什么事我不负责。”他面色无虞,语气正经。

吴桐被逗惯了,反倒有点不服气,这下胆子大起来,手指在他胸腹间持续作恶。

听见他喉头深处压抑的一声低喘,有些得意,于是变本加厉。

可惜没逞恶多久,就被他控住。

被他扣在怀里吻,气喘吁吁都不分开。和她比,他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早就钻进她衣服里,撩拨敏感的神经。

从后背绕到前胸,满握。她鼻子里哼一声,听得厉仲谋更不愿停。

到头来,却不得不在她隆起的腹部打住。厉仲谋指尖一顿,不甘不愿,“如果不是宝宝,你今天——危险。”

音尾被他刻意拉成细而融的糖丝,甜腻缠绕她的听力。

挑逗成了一场战役,他又总占上风,吴桐把纱布往他手里一塞,在他来得及捉住她之前,溜出洗手间。

厉仲谋出院后多了项工作:学普通话。

吴桐预产期在夏初,回南京本是迫在眉睫,可她怎么都不肯大着肚子办婚礼,厉仲谋学普通话的时间便有了宽裕。

童童开学,一家人回到香港,厉仲谋之前已公布了结婚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再做不了鸵鸟。

所有人都愉快。狗仔多了头条,厉仲谋多了甜蜜的烦恼,童童多了妹妹,欢天喜地,直说爹地没骗他。吴桐这才知道在厉仲谋住院期间,父子俩通电话,他对儿子允诺一定娶得到她。

童童至今不知父母早已结婚,眼下在他的小心思里,厉仲谋不愧是superman,连她都搞得定。

吴桐不拆穿,她也有喜事——没被爸骂到狗血淋头,值得庆幸。

闲暇的准妈妈生活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得为婚礼伤脑筋。婚纱倒是订了不少,设计、款式都是最新,空运来却只能被放到更衣室,等着过季。

新的更衣室,若打开门,便直对卧室,吴桐有时坐在床上看书,总要抬头瞥几眼,想着,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穿上?

在她想着是不是该提前制定产后减重计划时,厉仲谋悄无声息地靠近,蒙住她的眼睛。

吴桐一惊,拉开他的手回头,厉仲谋已经贴到了她身后:“是你说的,要等到生完宝宝,瘦完身才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立场坚决:“我起码得漂漂亮亮嫁这一次。”

女人对婚礼的执拗男人不懂,厉仲谋不去扫她的兴。

女人似有这般天性,张翰可小朋友看着这些华服,别提多眼馋。

头纱戴在头上,轻盈地转好几个身,小小个子,差点被头纱绊一跤,这些都不妨碍她的爱不释手:“桐阿姨,留一件给我吧。”

没等吴桐答应,童童忙不迭:“好啊好啊!”

童童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不仅带着好朋友来家里参观,更以为外公外婆还不知道喜讯,电话拨回去报喜。

孩子欢欢喜喜的,电话里什么都可以说,吴桐跟父母联络,说话却要处处陪着小心。

吴父的态度近来已不再那么强硬,问她什么时候带丈夫回家一趟,“他去年来我们家,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哥还招待他,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听语气,简直是在懊悔——后知后觉地把女儿卖了。吴桐这边许久不说话,听到厉仲谋竟早就拜访了家里,有些震惊。

吴父会错意,以为女儿沉默是因为为难,思忖多时,才不甘不愿放低姿态:“你妈已经在取名字了,跟他说,外孙女的名字,必须,必须由我们这边来定。”

吴桐回过神来,连声说是。

孩子的取名,厉仲谋都依她的意见,他近来晚出早归,日日接儿子放学,不出差,不熬夜工作,公司权利下放。股东对此虽颇有微词,但厉氏股价够稳,副总也镇得住,董事会足够动静,厉仲谋已然一切不用操心。

上一篇:御鸾凰 下一篇: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