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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66)

詹亦杨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领着她朝外走。

“要不……打游戏?”

他没发表异议,胡一下立马笑嘻嘻地把他手机拿过来。

两部手机互通无线,玩小型联机游戏。

胡一下手机里的游戏早被她玩了个透,第一局她赢得特别风光,詹亦杨则死得很惨。

这已经够胡一下得瑟好一阵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行嘛!别丧气,咱们继续、继续哈!”

有了一次经验的詹亦杨在第二句稳住情势。

第三局,翻盘。

第四局,破了胡一下用半年时间创造的记录。

游戏里的胡一下一次比一次死得惨,不乐意了:“要不要这么强啊?”

“……”

“让一让我会死啊?”

“……”

“不玩了不玩了!”

他笑了笑。

有没有看错?他竟然笑了下?胡一下禁不住定睛细看,几番确认之后,终于长舒一口气,这男人喜欢看自己撒泼耍赖?呼呼,真是恶趣味。

是不是要变本加厉地闹闹他,他才能开心点?胡一下正琢磨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她的手机就响了。

胡一下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半拍。许方舟的电话,是接还是不接?

偷瞄一眼詹亦杨,他已经恢复“中冷”状态。应该没看见那闪烁的“许方舟”三字,胡一下稍微往旁边挪了挪:“喂?”

“没事吧?”

许方舟的音色紧绷如弦,隔着这无形的电波都能感觉到他的声带微微颤抖,胡一下又偷瞄一眼某人之后才回答:“没事没事,很安全。”

“他是不是在你旁边?”许方舟突然说。

见鬼了,一个个都这么料事如神。胡一下囧:“呃……是啊。”

“那我就不多说了,注意安全,尽快回国,我很担心——我是说,我们都很担心……”

胡一下没能听到下文,她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了,扭头一看,“巨冷”状态的詹亦杨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她的手机扔到了后座。

“你干嘛啊?”胡一下怒。

“还没聊够?”詹亦杨反问。

“朋友打电话来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她返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他阴阳怪气地一“哼”:“朋友?”

她依旧快要够到手机的手被他捉了回来。胡一下告诉自己:忍。可低头看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爪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以为做了别人老公就了不起啦?忙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我,意见么就给我脸色,我上辈子是杀你全家还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杀你全家了,凭什么要我这辈子好生供着你?我这二十多年还聪明跟人当过孙子,我爸我妈,许方舟,冷二姐,他们从没让我受过委屈,对着你我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噼里啪啦一通骂,胡一下气呼呼地喘着气,拨开他的手,还要去拿手机,可转眼又被他捉了回来。

路虎车身高大霸气,内里空间充足,他轻易就挤到了副驾驶座,鼻尖对着鼻尖,嘴唇摩挲着嘴唇:“我就是嫉妒,怎么着?”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大言不惭?

他的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胡一下现在特烦他这张扑克脸,可是……可是……他刚刚说,嫉妒?胡一下顿时浑身一阵发麻:“滚!”

他滚了吗?

如果滚床单也算是一种“滚”的话……

“呜呜,有人……”

“没人。”

“我们会不会碰上余震?”

“乌鸦嘴。”

“不准再咬破我舌头!”

“……”

“嗷!”

“嗯?”

“撞到排挡杆了。”

“……”

“嗷!”

“怎么了?”

“撞到车顶了。”

“……”

“嗷!”

“又怎么了?”

“我的腰……”

还没正式开始呢,她已经开始腰酸背痛腿抽筋了,车厢空间再大也容不得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胡作非为,最后终于找着了个折中的法子,他坐在驾驶座,把她捞到自己身上,胡一下双手环住他竞相,又痒又热,稍微一挪动,她的腰还会咯到背后的方向盘,真是各种不理想,她却破天荒的一点儿也没抱怨,低头瞅瞅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的脑袋,“你……唔,刚刚说啥……嫉妒?”

他不答,手钻进她的毛衣,从她的背脊一路撩拨而上,在后扣上轻轻一拨,胡一下胸前便是一送。

这厮真是越来越“善解人衣”了,胡一下不满地哼了两声就彻底支持不住了,脑袋一低头就枕在了他肩窝里,不愿动了。

詹亦杨失笑,“体质真差。”

“体质差你还欺负我?”

“车震是种很好的锻炼方法。”

他边说边用牙齿厮磨她的耳垂,引得胡一下不由自主地发颤,她用力晃晃脑袋,身体不经意碾过男人最禁不起撩拨的某处,磨得詹亦杨狠狠一滞。

突然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詹亦杨捏起她的 下巴,惩罚似的吻住她。

唇齿厮磨见他已把座椅放平,身体一侧就把她笼在了身下。胡一下眼睛红红地瞅着上方这张脸,感觉他已经解开了彼此之间最后的一层束缚。

詹亦杨提起她的膝弯扣在自己腰侧,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沉下身,缓慢地进入——

就在这时,车身突然一震。

关键时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车身又是一震。

胡一下顿时哭丧起脸:“不会是……?”

事实证明,胡同志真的很有乌鸦嘴的潜质。

车震遭遇地震,胡一下终于知道什么叫悲惨人生。

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人不可能永远这么倒霉——第二天胡一下就切身体会了什么叫“风雨过后见彩虹”:领导发话了,去年欠大伙的年假,这次统统补上。

在忙得跟狗似的两个月后,他们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假期。

看着同事们欣喜的模样,胡一下的心里幸福地淌泪:看来自己的牺牲还是很有价值的。

胡同志到底牺牲了些什么?让我们来还原一下之前的对话……

“放假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近似于谈判的氛围让胡一下稍稍有些不适应,她不过就是抱怨了一句自己这可怜的半天空闲都被地震给搞砸了,顺便抱怨一句他把员工的假期都克扣光了,这男人就突然变身成冷酷副总裁,要知道当时他们俩刚经历了半场车震和一场余震,她还坐在他身上没下来呢。

资本家是什么?是最大限度压榨人民血汗的吸血鬼,胡一下料定他不会给自己放假,特别鄙夷地“切”了一声:“你真舍得给我们放假,我就敢答应你任何要求。”

“第一,永远都不准再和他单独见面。”

他这话接得未免也太快了,斑点犹豫都没有,跟视线预谋好了似的,胡一下顿了吨,狐疑地瞅了瞅他,这才答道:“没问题。”

反正资本家没明说“他”指的就是许方舟,自己以后狡辩起来可以钻空子。

胡一下正为自己的聪明劲儿沾沾自喜着,詹亦杨又道:“第二,别人追求你,第一时间告诉他你已婚;第三,我打来的电话必须在二十秒内接起,如果没有接听,必须在一小时内回电,并解释原因。”

“你有没有搞错,这也太……”

“第四——”

“还有第四?”

詹亦杨淡定地看了眼这个抓狂的女人:“早上出门前,帮我打领带,Goodbye Kiss不得少于三分钟;第五,晚上要一起洗澡,缓解地球水资源的紧张,为环保做贡献。”

胡一下彻底惊悚了。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以上是五大纪律,下面是五不规范。”

还有?

“第一,陌生男人和你搭讪不要理睬;第二,除了我以外不准对其他男人和颜悦色;第三,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许把你的电话、地址、生日擅自告诉他人;第五,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不得随意剥夺我作为丈夫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