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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54)

“床?”她嘤咛一声,似乎有些动心,搂住他的胳膊渐渐松开,可惜下一秒她就反悔了,重新扑到他怀里,“我不要睡床,我要睡........睡你。”

詹亦杨叹气了。

“我睡床,你睡我,这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满意,笑呵呵地赖到他肩膀上,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架势,说一个字就点一下他的鼻尖,“待会要好好伺候爷知道不?”

“任爷享用。”詹亦杨答得戏谑。

她下车拉着他一路小跑,竟然没有半点重心不稳,只有两颊的绯色和一身的酒气在提醒---这是个已经伶仃大醉的女人,詹亦杨觉得神奇,旁人觉得惊奇。

填表、等候、拍照.....胡一下始终黏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囔:“这什么破酒店,入住还要拍照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估计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人,发放了号码牌之后,怀疑的目光仍不时地瞟向他们、

“她刚在订婚礼上喝醉。”詹亦杨浅浅一笑,边解释边小心翼翼地把胡一下的头摁倒自己的肩膀上。

醉妞贪婪地笑起来,嘴唇在他侧脸到锁骨的那一段撕磨,在没功夫说醉话。

工作人员直觉这男人对女朋友宠到极致,打量打量他,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刚订婚就结婚啊?”

詹亦杨但笑不语。

这年轻人越看越讨喜,工作人员对这桩婚事算彻底上了心,“要不等她酒醒在给你们办吧,新娘子的照片如果拍成这样----”指指胡一下通红的脸,“--她到时醒了怕是会生气。”

还不等詹亦杨开口,怀里这醉妞已经断然拒绝:“我不要等!就现在!而且...我没醉...”

片刻后,两人领着红艳艳得结婚证相携而去,工作人员目送他们下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表人才的男人愣是取了个疯姑娘,可惜啊可惜

胡一下有点晕了。

不是说是高档酒店?怎么入住只需9块钱?房卡看起来还那么廉价,简直就是个软皮的小本本?

不是说有床有酒?怎么他转眼又把她带回车上了?莫非他也嫌弃酒店不上档次,要换一间?

新换的这间酒店,装饰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车库、电梯、大门、玄关、客厅、卧室....她怎么好像来过好几次?

还是最最最关键的,不是说好她睡他的么?怎么他又压她上面去了?

胡一下没力气思考这些,身体很酸、脑袋很胀,他还要一直乱动,渐渐地不止是酸,她都有些疼了。

拍他打他,啃他咬他:“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你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他分明故意,边问边变着法子折磨她,她就像只蜜桃,身体里的汁液被他压榨的一干二净,真是让人气愤。

“呜呜.........我要在上面!”

胡一下只记得自己说的这么一句,之后的记忆,统统被撞成碎片,继而被卷进高潮的漩涡,丁点儿不剩。

像是从没有止境的梦里醒过来,胡一下睁开眼,短暂的脑袋空白后,第一反应,腰酸背痛。

第二反应,身下的床垫真硬,咯得她骨头疼。

第三反应,这床垫的颜色怎么那么像人的肤色?而且还一起一伏的,真的像人在呼吸。

第四反应,哦,这不是床垫,是人,貌似还是个男人。

第五反应,男人???????????????

胡一下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背上却突然多出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她按了回去。“pia”地一声,胡一下整张脸,正面朝下,狠狠扣在他胸口。五官几乎都被压平了,她吃痛地揉着鼻子抬起脸来,正对上他一双清明的眼。

他的手在她裸背上慢慢地捋,胡一下痒得几乎蜷成一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要在上面吗?”

胡一下一怔,自己似乎、好像、仿佛.....确实说过这话

她用力晃晃脑袋,免得被他带跑偏了话题:“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哪个?”

胡一下真想对这个装傻充愣的男人竖中指,可......她止不住地脸红心跳:“我是问你,你现在还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此胸膛紧贴,除了薄薄的一层皮肤,再无隔阂,詹亦杨感受了一会儿她如雷的心跳,这才慢慢提起她的腰,撤出他自己。

浴巾裹在腰间,他赤脚到茶几拿回纸巾:“我的老婆大人说要把她在我这儿受的苦一次性“睡”回来,我只能照办。”

胡一下挡住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擦拭,擦到一半,某根后知后觉的神经才被他的话狠狠触动

她僵住。

匪夷所思。

扭头看他,整个人化身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你说........老婆?”

詹亦杨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得反应。

这男人的笑容有了种难得的温和意味,当然,胡一下绝不这么认为,只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举到她面前:“是你说会对我负责的。”

烫金的“结婚证”三字

胡一下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詹亦杨见她嘴巴啊动的像自言自语,仔细才听出她一直在鬼打墙似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坐到床边抬起她下巴,她混乱的摸样十分有趣,他仔细地看:“许方舟回来了,未免夜长梦多,我需要法律保障。”

胡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飘了荡去的只有一句话:

她,就这么,婚了?

——————以下接手打出书版——————

第十章 隐婚情趣

胡一下愣了半晌,突然扑过去扯他的脸。

感触十分真实,不像在做梦。

陷入颓丧的下一秒,她旋风般重新振作,一把夺过结婚证翻来覆去地检查,顾不上看他越发阴沉的脸。

结婚证上的公章看着似模似样,不像假的。

“我已经把这消息告诉岳父岳母了。”詹亦杨突然道。

胡一下的脸“刷”地抬起,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张表情无害的脸,听他继续说:“晚上我们一起回詹宅吃饭。到时候再向所有人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那个……”悄悄抬眸看他,顺便咽一口唾沫,“我可不可以反悔?”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反应,只见他嘴角渐渐牵起一个阴狠的笑:“不可以。”

胡一下大怒,甩开结婚证跳下床,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你这叫骗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詹亦杨轻巧地捏住了她的手指,悠悠然接过话头:“你想怎样?告我?”

“……”

“你忍心看我坐牢?”

这这这……这男人太厚颜无耻了!胡一下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有没有骗婚罪这项罪名还说不定呢,别再被这厮糊弄了。然而——

在他犹豫的目光下,她再次不争气地迟疑了。

詹亦杨悄无声息地将她的腰一揽。胡一下腰上一紧,猛然警醒,可他已经一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喂!”

为表抗议,她双脚拼命地蹬,某人不为所动,直到浴室才放下她。詹亦杨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胡一下瞬间掉进满是泡泡的浴缸。

脑袋沉进水里,胡一下险些呛着,赶紧坐起来,来不及抹一把满是泡沫的脸,某人已经坐在了浴缸边,屈指挂掉她鼻尖的泡沫:“乖,洗干净了好去见你婆婆。”

婆……婆?

胡一下又一次不争气地凌乱了。

被詹某人拎出家门,拎进电梯,拎到停车场,眼看就要被拎上车,胡一下扒着一旁的落地杆死活不撒手——

“不行!我不去!”这不摆明逼人上梁山么?这事儿真要让周女士知道了,她就真的再也别想脱身了……

胡一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特别好,可惜,经过一番殊死反抗,她人就是毫无悬念地被拎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