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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53)

“我不饿。”

胡一下抗议无效,片刻后就被带到灌木丛边的二人餐桌。

“方舟这订婚礼置办的真为客人设想啊,怎么还安排了情侣桌在这边?”

詹亦杨笑笑。

片刻后服务生还送来了酒。詹亦杨帮她倒上一大杯。

酒香扑鼻,胡一下快忍不住了,捏着杯柄,手指紧了又紧:“你不是不准我喝酒么?”

“我问过冷静,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就没事。”

“……”胡一下皱着眉头打量对面的他,“你什么时候和冷静变成统一战线啦?”

“秘密。”

他一脸“喝酒有理”的样子,胡一下很久没开酒荤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咂咂嘴:“浑身舒畅!”

詹亦杨微笑,替她满上。

这时,服务生送完酒,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忙不迭从裤兜里掏小费来数,笑得眉眼尽开:“兑一瓶白酒加威士忌就给1000,天哪,老天再赐给我几个这样的极品傻缺吧!!!”

客官不可以40

酒劲件件上头,胡一下不敢再牛饮,开始小口小口喝着,对面的詹亦杨支着下巴看她,胡一下有些不确定,是酒精作用,还是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让自己醉了。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詹亦杨撇一眼来电显示,没理会,胡一下吊起眼睛回视他,有待你大舌头:“你....干,干嘛不接?”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接听,对方似乎很急,声音很大,连胡一下都听见那人在说什么,“准新郎官都开始祝酒了,你躲哪儿去了?赶紧回主会场吧。”

詹亦杨:“就来。”说完却直接关机。

胡一下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也被他接住。胡一下打个酒嗝:“不过去?”

他的答案全写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胡一下搓搓鼻子坐回去,叹口气,心里想:撒谎精!

詹亦杨目光淡淡,划过他的脸:“我现在赶去,场面很可能失控,撒谎才是最两全的方法:懂?”

奇了怪了,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胡一下不甘地努努嘴,低头嘬一口酒:“瞎子都能看出来假洋妞有多不乐意,特别是在看着我俩的时候,她眼里就仨字--狗男女。我容易码我,为了吃她块牛排,还要忍受他的奸视!”

他笑了笑。

“笑毛笑?一不小心捡了人家用过的,你知道老娘有多受伤吗?”说真说着,还真就悲从中来,胡一下灌下一大口。

酒入愁肠愁更愁,她还没来得及稍微感时伤怀一下,他又给偷得杯子斟满。

她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有点滑稽,詹亦杨不觉笑出声:“你认识我的时候比她早,你爱上我的时候,她早已成了哥们儿得女人。你不必自责。”

胡一下作势就把酒杯往桌上一搭,看起来挺气愤的:“牛看看你,又骗我!第一,咱去年才认识。第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爱你?撒谎撒得技术含量点成么,我清醒着呢,不好糊弄。”

詹亦杨耸耸肩,毫不在意,也不点破:“那咱们就做一对狗男女吧,也挺不错的。”

胡一下听着直摇头,手指一下一下地虚指着他的脑门,“你这年轻人三观不太正,怎么可以..........”

可惜没说完就被詹亦杨打断:“这是几?”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晃。

胡一下还真有点看不清,醒醒神,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犹豫了半响:“三....哦不,二!”

詹亦杨似乎有些失望,抽走她手里的小酒杯,换成大杯,在替她斟满。

不明所以的胡一下见杯子变大,眼睛都放光,歪歪倒倒地倾过上半身,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嗯....真乖!”

詹亦杨头发都被他揉乱了,依然保持笑容看着她,不时替她满上。

很快胡一下就喝趴下了,依旧舍不得放下酒杯,枕在自己胳膊上,小口小口抿着喝,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似乎在说:“你不是总吹牛说自己记性好?06年的事而已,你怎么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胡一下确定自己听错了,索性不搭理,然后就听到那句:“许方舟回来了。”

许.....方舟

潜意识里的那根弦就这样被拨动了,胡一下突然有些慌张,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不知为何,对面的他因为她这种反应,脸突然一沉。

可过了这短短几秒钟,胡一下早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焦虑无措,只傻呵呵地对着他笑,不客气地把酒杯推给他:“来!给爷满上!”

詹亦杨冷脸接过她的酒杯,却不是帮她倒酒,而是把杯放到一旁,起身绕到她这边,搀起她:“走吧”

胡一下被带离餐桌,恋恋不舍地回头,醉的已经看不清杯子到底藏到哪儿了,只好伸手去抄酒瓶。

可无论她怎么伸手都够不着那酒瓶,反而被某种不容抗击的力量带着离它越练越远。什么情况?

胡一下迷迷瞪瞪地低头,看见自己腰上横着某人的手臂,这才反应过来。

她差点就要挣扎,恰逢此时耳边响起柔柔的声线:“乖,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真好听...胡一下迷迷痴痴地顺着声音来源抬头。

面前这张脸

一看就让人特别有食欲胡一下舔舔嘴巴

詹亦杨只见她小小的舌头像居心叵测的蛇信子,唇上红艳的色泽危险又诱惑,未及反应,她已经垫脚凑了过去。

她的嘴唇在让颈项上留恋一番,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触感,她“咯咯”地笑起来。

这情况詹亦杨之前遭遇过两次,如今早有准备,一手牢牢抓住她两只手腕,免得她在上演让人无语的“猴子偷桃”,另一手环住她肩膀,尽快带她离开。

这这女人喝醉时比清醒时狡猾得多,詹亦杨一不留意就被她挣脱了,要捉她回来,反被她牢牢搂住脖子,要掰开她的手,无奈她一喝醉就变身金刚芭比,力气大的他个大男人都险些被她带倒。

此时的他们离主会场不到百尺,司仪放说完话,所有人都沉浸在温馨的安静之中,

詹亦杨颇多顾忌,动静不敢太大,她却浑然不觉,腻歪地拿脸蹭他:“香香嘴巴.”

他不肯就范,胡一下皱着眉头扯开嗓门:“香一个,就一个!”

这一喊,不得了,如同丢进水中,顿时炸出一片诧异声,不明所以的客人都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来源。

没香到嘴巴的胡一下死活不肯走,某人一向飞快运转的脑子如今也有些力不从心,情急之下詹亦杨只能转过身去,高大的身形如同一道屏障,好歹把这女人藏在自己身前。

詹亦杨低头,浅浅一吻,她的嘴却如同小小的吸盘,又吻又啃,热情至极。一一边吮还一边哼哼唧唧,十分满足的小样。

直到她尽兴了,两人嘴都有些肿,她总算听话,詹亦杨带她走,她也不再反抗,只是偷偷地把唇上的口水擦到他衣领上。

可没走两步,她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得眉毛都扬了起来,詹亦杨隐隐猜到她这是怎么了,刚准备阻止,她已经冲着身后某个方向,大幅度地挥手招呼:“hi,假洋妞!”

这场香艳的“真人秀”,远没结束。

詹亦杨把车拐进民政局大门,停下车透过后照镜检查易容。他的头发乱了,脸被抓伤,衬衫纽扣被扯掉了两颗,露出脖颈上一个唇印和两个牙印,手臂上还有她的口水。

幸好在他的誓死保卫下,皮带还在,下半身还没有失守。

这次的经历,绝对刻骨铭心。

詹亦杨擦掉唇印,竖起风衣外套的领子,直遮到喉结处,这才开门下车。

原本正攥着他领带玩的起劲的胡一下立马丢了领带,扑过来搂住他胳膊,,死活不让:“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你别走!”

詹亦杨试着掰开她的手,未果。

“那里.....”他指一指民政局的牌匾,“.....有床还有酒。你再不进去,就抢不到了。”